老干部穿成反派妻主后(女尊)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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硃砂,“……” 硃砂跺腳,“要不殿下您來?” 還讓不讓他好好演了! 一看硃砂急了,司牧立馬扯起薄被將臉蓋上,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笑,聲音嗡里嗡氣地說,“那不行,我當(dāng)時是被抱著的。” 他看起來玩的極為上頭,可同時又十分清醒的吩咐胭脂,“明早將譚柚這十七年來的生活查一遍,尤其是來京城這三年?!?/br> 他得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妻主”。 “是?!?/br> 而被點為駙馬的譚柚,此時毫不知情。 她從勤政殿離開后,也沒再去永樂宮參加宮宴,而是就這么走回去。 夜幕下的京城街道極為熱鬧,想來是沒到閉市的時辰。 上次她晚上在街上行走,身邊還是有花青陪著的。只是這兩天花青情緒明顯不高,今天更是連連擺手不肯跟她進(jìn)宮。 譚柚平時上課一觀察都是觀察一班的人,怎么能看不出花青的反常。 她回到墨院的時候,花青就蹲坐在臺階上,既沒回自己屋里睡覺,也沒找府里其他人打葉子牌。 “主子?!笨醋T柚回來,花青立馬站起來。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說,“我讓人給您準(zhǔn)備了熱水,但……” 花青往后廚方向看,聲音小下去,xiele氣一般,“但好像還沒燒好?!?/br> 她不知道譚柚什么時候回來,所以只吩咐她們準(zhǔn)備,沒說具體時辰。 這會兒看譚柚都回府了熱水還沒燒好,心里生出自責(zé),覺得她怎么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花青頹然地又坐回臺階上,撿起剛才扔下的小木棍,低頭在地上撥來撥去。 譚柚卻是微微彎腰,將手里拎著的東西輕輕擱在花青身邊,同時并肩跟她坐在臺階上。 “酒?”花青側(cè)頭看,眼睛慢慢亮起來,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捧起來酒罐對著天上的月亮看,聲音欣喜,“真的是酒!” 花青手都放在木塞上,差點直接打開,隨后想到什么,扭頭看譚柚,“主子,我能打開嗎?” 花青自由沒拘束慣了,跟著譚柚來京城這幾年,好的習(xí)慣更是沒養(yǎng)成一個,學(xué)的不是喝酒就是打架。 她本以為這樣沒什么,直到最近,花青慢慢感覺到譚柚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個跟大小姐坐在一起慢條斯理吃飯的主子,讓花青生出一股自卑感,她這樣的已經(jīng)配不上主子了。所以今晚宮宴,花青死活不肯去,怕譚柚因為她的舉止粗鄙不懂規(guī)矩而被別人嘲笑。 譚柚點頭,“打開吧?!?/br> 花青這才拔掉塞子,隨手往遠(yuǎn)處花壇里一擲,隨后仰頭暢快地喝了一大口,“舒服!” “主子,宮宴怎么樣,有好酒嗎?”花青好奇極了。 譚柚微微搖頭,如實說,“不知道?!?/br> 花青茫然疑惑地看著譚柚,“您不是去參加宮宴了嗎?” “沒,就去撿了個人,然后送回去了?!彼闶菍W(xué)雷鋒行為,跟扶老奶奶過馬路差不多。 譚柚伸手從花青手上將酒罐拿過來,頂著花青微怔的目光,仰頭喝了一口。 可能喝的有點猛,譚柚微微擰眉,咽完一陣嗆咳。 花青卻一下子笑起來。 “哈哈哈哈主子,這酒烈,您平時不喜歡喝的,不能這么灌?!被ㄇ嗵州p輕拍譚柚后背,心里卻說不出的熱乎。 譚柚微微嘆息,“你看,我也有不擅長的?!?/br> 她看向花青,“所以舒適就好,可以嘗試改變,但不一定非要改變?!?/br> 花青覺得自己聽懂了。 她反手撓后頸,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站起來。 花青拍著自己胸口說,“主子,我這兩天可能跟個男人一樣有點矯情,但今天都在這酒里了?!?/br> 花青仰頭喝了一大口,舒服地長嘆出聲,笑著跟譚柚說,“雖然我沒藤黃懂規(guī)矩,但只要您不嫌棄,我花青往后拿命護(hù)著您?!?/br> 主子是變了,花青雖然有些不習(xí)慣,但她更喜歡現(xiàn)在的主子。 至少主子不會隨意用言語侮辱朋友,不會打罵她,更不會嫌棄她。 花青想起自己屋里收拾好的行李,一度覺得自己是個傻逼。她才不回老家,她要跟著主子學(xué)好。 “您吃飯了嗎?”花青問譚柚。 譚柚微微搖頭,“沒?!?/br> 不僅沒吃飯,還賠出去一塊飴糖。 “那您等著,我去給您弄盤花生米,再拿點飯菜過來?!被ㄇ鄬⒕乒迶R下,腳步輕快地往后廚跑。 看花青跑遠(yuǎn),譚柚垂眸拿過旁邊的酒罐,仰頭喝了一大口,神色如常,像是絲毫沒覺得這酒過烈。 譚柚垂眸摩挲掌心里光滑的酒罐,在想進(jìn)宮前譚橙在馬車?yán)镎f的話。 ‘你覺得長皇子做你姐夫如何?’ 譚柚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那時候她沒回答,如今卻覺得譚橙娶了長皇子其實挺好的。 譚柚想,長皇子嫁進(jìn)譚府,應(yīng)該便不會再有今天下午那樣的事情發(fā)生。而且這樣阿姐既能擺脫戀愛腦女二的劇情,又能得到一只乖巧小貓。 多好。 差不多一盞茶時間,花青滿心歡喜提著食盒回來,就看見譚柚大刀闊斧地坐在臺階上,臉上一本正經(jīng),奈何手里酒罐傾斜,里面明顯已經(jīng)沒酒了。 花青,“……” 花青嗷嗷叫著跑過來,她就喝了兩口啊,就兩口! “主子,您都不給我留點!”花青哀嚎著從譚柚手里拿過酒罐,罐口往下,愣是沒倒出一滴酒。 譚柚手搭在花青肩膀上,安撫地輕輕拍了兩下,“阿姐成親,酒隨你喝?!?/br> 她本來就想喝一口,可是一口又一口,等回過神的時候,酒罐已經(jīng)空了。 到底是買的少了,不是她喝得多。 花青卻聽的一臉疑惑,“大小姐成親?我怎么沒聽說大小姐要成親了?” 花青看酒罐當(dāng)真倒不出酒,任命地拉過譚柚的手臂,將人扛在肩上往屋里走,“您是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br> 翌日清晨,譚柚從床上醒來。 醉酒后頭暈的感覺再次襲來,譚柚捏了捏眉心,到底是沒再繼續(xù)睡。 她今天還要去吳府任教,在這之前,需要先去蘇府跟白府把蘇白蘇三人一同帶上。 譚柚起床,剛拉開門,就見花青哭喪著臉站在她門口,仿佛天都塌了。 譚柚一愣,“怎么了?” 難道吳府出事了? 花青差點哭出來,“主子,宮里賜婚圣旨來了?!?/br> 吳府沒出事就行。 譚柚語氣如常,“那是好事。” 譚橙如果娶了長皇子,應(yīng)該挺好的。只是阿姐成親后可能要搬去長皇子府住,隔壁白院便空了下來。 譚柚已經(jīng)分神在想,跟阿姐商量一下,把白院變成寄宿院子如何,這樣晚上還能再學(xué)兩個時辰。 誰成想花青一拍大腿,“這怎么能是好事呢,皇上賜婚,要您迎娶長皇子!” 譚柚,“嗯?” 第13章 “你不是喜歡乖的嗎?” 譚柚愣在原地。 娶長皇子的人不是阿姐,而是她。難道是因為琉笙苑那當(dāng)眾一抱? 花青還在哭喪著臉說,“那可是長皇子啊,我聽人講他昨晚薅掉柳貴君的封號后連夜將人貶去冷宮,皇上連個聲都沒吭?!?/br> 花青嘀嘀咕咕,“人人都說柳貴君是宮里最端莊大氣的貴君,比任性刁蠻的吳貴君不知道好多少倍?!?/br> 結(jié)果這么好的男子,被長皇子針對了。 花青,“今天早朝,長皇子更是借故對柳家發(fā)難,將柳大人連貶三級,若不是群臣攔著,險些直接擼掉柳大人的官位將人送回老家。” 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何況是三級。 柳大人被貶的消息傳進(jìn)冷宮,柳氏聽完就瘋了,嚷著要殺了長皇子。聽聞當(dāng)時長皇子身邊的硃砂就站在殿外,笑瞇瞇地說,“罵啊,多罵一句,柳家日后就多死一人?!?/br> 咦,花青打了個寒顫,這是怎樣的魔鬼。從不只針對一個人,一出手就端了一家子。 宮里來傳旨的人在老太太院里,來譚府自然要先見過譚老太太。 譚柚抬腳往外走,同時側(cè)眸輕聲道:“花青,不可以傳言取人?!?/br> 譚柚雖不知道柳家人犯了什么事被長皇子一直壓到今天才說,但從昨天跟柳貴君的短暫接觸中,譚柚發(fā)現(xiàn)柳貴君其人并不像傳聞中的那般良善。 他明知長皇子狀態(tài)不對,還是執(zhí)意要在眾人面前掀掉她蓋在長皇子身上的衣服,那時候譚柚明顯感覺他來者不善。 譚柚能接受柳貴君為了自己的私利去做一些事情,但不代表她認(rèn)同這種為了目的而拋棄做人的底線跟毀人清譽的做法。 達(dá)成目的的方法有很多種,這些方法里絕不包括下藥毀男子貞潔。 譚柚跟花青說,“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傳言有真有假,你要學(xué)會用心去分辨,不能盲目聽信?!?/br> 花青跟在她后面連連點頭,“道理我都懂,主子。就是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遠(yuǎn)距離去分辨,而不是天天面對著長皇子猜測他是好是壞。” 她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