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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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在手機搜索框里打下“海洋信箋套裝”幾個字,十年過去了,如他所猜測的,那套信箋套裝早已停銷。 他發(fā)了封電子郵件給在b大認識的法國畫師,請他幫忙,很快得到了對方的回復(fù)。 江源與畫師通電話,討論構(gòu)圖細節(jié)。畫師是江源的老友,說話也很直接。 “江,怎么想到要設(shè)計這樣一件精品?” “愛人喜歡,可惜買不到。” “你有女友了?恭喜你!真是一件充滿愛意的禮物,記得邀請我參加婚禮啊” “一定” 兩日后,周助將制作好的信箋套裝放進密封袋里,交給江源。 江源批閱完早上送過來的文件,將密封袋中的信箋套裝拿出來,憑著記憶寫下那段話。色調(diào)明亮的信箋套裝在周圍非黑即白的文件中顯得格格不入,他卻十分珍重。 他的字體仍是勁瘦的,卻多了幾分鋒芒。 校慶當天,上千名校友應(yīng)邀回校,老中青叁代人在這片土地上有著相似的回憶。 玉煙在車上看到姜姜和高橙已經(jīng)在校門口等她了,便讓江源先靠邊停車,她提著一個嶄新的紙袋去和她們匯合。江源在車上問紙袋里有什么,她說不能告訴他,即使她不說他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了,只是不想拆穿她。 叁個人走在校道上說說笑笑 “玉煙,你看看你,穿上校服后真的和當年沒什么差別” “不會吧,我媽還說我胖了” “嗯,是有點胖了,肯定是江源把你喂得太好了” “你小點聲,后面還有人呢” 江源從停車場走到校門口時碰到了陳愿,陳愿詫異地看著江源 “前面那幾個小姑娘穿校服就算了,怎么連你也穿上了” “玉煙要求的” “嘖嘖嘖,不過你這校服怎么還合身啊” “這套是定制的” “…你一裝嫩,我又要顯老了” 江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別這么說自己,自信點” “老江你…” 班主任還在教學(xué)第一線,歲月催人老,他頭發(fā)變得花白,眼鏡片也厚了不少??粗斈暌粋€個毛毛躁躁的小伙子和羞澀的小姑娘都成為大人了,不禁感慨萬千 “當年總說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反倒成為我最懷念的一屆學(xué)生?!?/br> 班主任在幾十名學(xué)生里一眼就認出當年最調(diào)皮難教的一個男生,得知他也成為了老師,班主任驚訝又欣慰 “你終于也體會到我當時教你的辛苦了吧,老師這行不好當,正好可以磨磨你那浮躁的性格了” 班主任特意問了江源的情況 “高考后沒了你的音訊我還一直擔心著,現(xiàn)在看到你事業(yè)有成,我就放心了?!?/br> 有同學(xué)問道教物理的王老師是否還在學(xué)校任職 “老王啊,估摸著他這個點應(yīng)該在教工宿舍樓底下遛鳥呢。” 他們和班主任道別后,分為幾個小組,去到教工宿舍看望幾位已經(jīng)退休的老師。 只見王老師提著個鳥籠在散步,他滿頭白發(fā),也有些佝僂了,卻精神矍鑠,清楚地記得每個同學(xué)的名字。 看到他最得意的弟子江源,王老師笑道 “本來以為你會選擇物理,沒想到有一天看到你出現(xiàn)在財經(jīng)雜志的訪談上” “老師,我在b大輔修了物理。” “b大的物理實力也很強,你沒放棄真的太好了” “感謝老師當年的悉心培育” 江源在玉煙耳邊不知說了什么話,惹得玉煙紅著臉掐了他一把,這一幕被王老師瞧見了,王老師氣定神閑地說道 “當年我就看出來了,我的課代表很在意全班最聽話的女生,拐彎抹角地幫助她學(xué)習(xí)物理,所以我讓他親自輔導(dǎo)那個女生,我還記得他當年看著輔導(dǎo)名單時一臉緊張的樣子…” 周圍幾個同學(xué)聽了這番話,紛紛抿嘴偷笑 王老師看著江源,想到自己那個整天忙工作還沒成家的兒子,送走學(xué)生后,把江源留下,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你倆也不小了,別讓人家姑娘等那么久” “我會努力的,老師” 校慶演講開始了,幾千名師生聚集在學(xué)校cao場。 第一位優(yōu)秀校友是國家科學(xué)院的一名年長的物理學(xué)家,講述自己在那段崢嶸歲月中艱難求學(xué)的往事,又介紹了自己如今所研究的領(lǐng)域及取得的一系列成果。 玉煙站在隊伍后面,遠遠地望到江源在候場區(qū)專注地聽著。 他眼里有光,如同當年他在講臺上問物理問題那樣 她在想,如果命運是以另一種方式眷顧他,他一定早已在自己熱愛的領(lǐng)域里叱咤風云了吧。 可是,生活哪有那么多如果 物理學(xué)家做完演講后,上臺的是一位很著名的女性作家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她談吐優(yōu)雅,溫婉知性,講述自己在高中時期得到語文老師的鼓勵與指導(dǎo),走上了創(chuàng)作的道路。 作家的敘述總是繪聲繪色的,她走下臺階后,觀眾們還沉浸在她演講的余韻中。 江源剛走上臺階,人群中一陣躁動打破了良久的寧靜。 玉煙清楚地聽到坐在自己前面不遠處的學(xué)妹小聲地對一旁的同伴說 “姐妹們,有生之年咱能見證小說走進現(xiàn)實了,學(xué)長好帥” “昨天聽班主任介紹,又帥又有實力” “穿校服一點也不違和” “…” 玉煙想起很久以前,他在國旗下發(fā)言,她也如此刻這般看著他。 那時他也穿著干凈的校服站在那里,站在國旗下,站在她十七八歲的心尖上。 時過境遷,他還是那個她看一眼就會讓她臉紅的少年。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穩(wěn)穩(wěn)地落進她心底。 他說要不留余力地追求理想事業(yè),還要去相信命運不會虧待每一個努力的人。 國慶節(jié)只有高叁年級在校上課,玉煙先行一步回到了他們當年的教室,空無一人,其他同學(xué)還在校園里游玩,買紀念品。她將紙袋放在他的椅子上,回到自己的位置時,發(fā)現(xiàn)她的桌子上躺著一封信。 她顫顫巍巍地拿起信,將信一讀再讀,不禁潸然淚下。 是他當年沒送出去的信,它遲到了十年。 江源不知何時提著紙袋出現(xiàn)在她身后 他捧起她的臉,落下一個咸咸的吻。 校慶接近尾聲,全班拍了張集體照。班主任特意拿出當年的畢業(yè)照,讓同學(xué)們按照畢業(yè)照的位置站好,穿著校服的他和她,終于彌補了青春留下的遺憾。 ——— 我回來了∠( ? 」∠)_ 出去走走感覺心情會變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