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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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一夜之間,那人的手腕竟能如此狠辣。 本以為杳杳的事只是巧合,而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肯定,兩件事絕對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有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到這般地步。 陸沉回憶起昨晚裴衍闖入病房質(zhì)問他時的樣子,本以為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杳杳,卻沒想到還有另一層原因。 峰會當(dāng)晚,他入住市中心的一家酒店,從浴室出來時,女孩已經(jīng)昏迷不醒地躺在了他床上。 看到女孩的瞬間,他身體猶如烈火灼燒,陌生而熟悉的異感,很容易便能聯(lián)想到,他被人下了藥。 對方似乎想幫他,不僅深諳他的欲望,還把人送到了面前。 陸沉一步步走近,停在大床邊緣,彎下腰,發(fā)顫的手指溫柔地撫摸女孩的臉頰。 倘若是她心甘情愿該多好。 可惜,這一切不過是覆上陰謀詭計的假象。 陸沉壓抑著體內(nèi)的躁火,甚至連嘴唇都咬破,他不想傷害她,可是心底又有另一道聲音,魔鬼般地縈繞在腦中,告訴他只要過了今晚,她就是他的。 有些念頭一旦生出,便如同春風(fēng)燎原,恣意瘋長。 那刻他真的想摒棄道德底線,拋下骨子里的高傲,就用這樣卑鄙的手段,得到她。 可是真的能得到嗎? 陸沉自欺欺人的扯出一抹諷笑。 他慢慢地俯下身去,貪婪地嗅著女孩發(fā)間的馨香,她身上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人即便知道前方是無底深淵,也要義無反顧地跳下去。 第243章 五年籌碼 裴衍出現(xiàn)的時間,比他預(yù)料中的晚。 面對暴怒的男人,陸沉幾乎無半分還手之力,他也沒打算還手。 他知道裴衍有暴躁癥,今晚倘若失控,他可能會死在那男人的手上。 但他想賭一把。 就賭裴衍舍不得放下一切,年紀(jì)輕輕就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 他被人下藥同樣是受害者,不會受到法律制裁。 裴衍就不同,故意殺人罪,足夠他這輩子把牢底坐穿。 最后他賭贏了,失去理智的裴衍僅僅斷了他一根手指,他痛到快要暈厥,仍是憋著一口氣,看裴衍將衣衫不整的女孩從床上抱起,然后,摔門而出。 陸沉沒有去解釋,既然裴衍誤會,那就讓他誤會的再深一點。 劇烈的疼痛將藥物的作用完全壓制。 那刻,陸沉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知道,因為這場誤會,他所能拿到的籌碼,會比斷一根手指還要值得。 果然,第二天裴衍找到了醫(yī)院。 但陸沉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竟然是質(zhì)問背后的人是誰。 當(dāng)時尚且不明所以,直到今日清晨聽聞至臻董事長前妻自殺的消息,他才恍然回神。 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一環(huán)接著一環(huán),讓人不懷疑都難。 幕后者將他當(dāng)做棋子,精心策劃。 毫無疑問,目標(biāo)是裴衍,甚至可能是整個裴家。 所以那晚,無論裴衍做出怎樣的選擇,注定都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一個是畢生所愛,另一個是骨血至親。 陸沉閉了閉眼,連續(xù)灌下手里的清水,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胃部,胸腔里像塌陷了一大片。 冥冥中,他竟已攪進別人的棋局,再也無回頭之路了么。 事到如今,既然沒辦法回頭,那就只能拼的頭破血流繼續(xù)往前。 昨晚在病房,他要裴衍承諾五年內(nèi)不能涉足it行業(yè),那晚的事他一輩子咽進肚子里,不會讓姜書杳知道。 她性子如何,沒人比裴衍更清楚。 他決計不忍看她痛苦,哪怕真要用一輩子去隱瞞,裴衍就算費盡心力,答應(yīng)任何條件,也會做到。 五年時間,足夠陸沉做很多事。 這個行業(yè)瞬息變幻,等到五年后,裴衍再想贏他,簡直天方夜譚。 其實姜書杳看人很準(zhǔn)。 上次加密系統(tǒng)的事,早已在陸沉心里埋下嫉恨的種子,想讓他豁然看開,根本不可能。 偏偏陰差陽錯,老天又給了對方一個狠狠反擊的機會。 當(dāng)然,姜書杳卻并不知道這一切真相。 從殯儀館回去后,她生了場大病。 渾身虛汗無力,呼吸困難,高燒飆升到四十度。 特殊時期,母親連夜將她送去華仁做了核酸檢測和肺部ct,所幸虛驚一場,只是感冒引起的普通型肺部感染。 國慶收假前一天,姜書杳出院,這期間裴衍沒有出現(xiàn)過一次。 朱韻看穿女兒的心思,坐到床邊安慰道:“阿衍不知道你生病,他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直不吃不喝,已經(jīng)整整三天了,你裴叔叔辦法用盡也不管用,杳杳,你去看看吧?!?/br> 聽完母親的話,姜書杳怔怔回神。 三天不吃不喝。 為什么要這樣,折磨自己,干媽也回不來的。 姜書杳心痛難忍,紅著眼睛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母親在身后叮囑:“外面天涼多穿點,別著急,你爸送你過去?!?/br> 抵達別墅,正是午飯時間。 傭人們見她從車?yán)锵聛?,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br> 少爺上次這樣,還是五年前夫人剛出國那會兒,也是把自己關(guān)在琴房里,不吃不喝,砸壞所有東西,整個人就像瘋魔了一般。 那時沒人敢近身,因為一旦靠近,少爺就會發(fā)怒。 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 裴衍從進入那間琴房開始,就始終安靜,坐在窗戶前,飯菜冷了又熱,熱了又冷,每頓飯反反復(fù)復(fù)重做好多次,他就是不愿意吃一口。 他們知道,與從前相比,少爺該是成熟了,懂得收斂情緒,不為己私而殃及旁人。 盡管如此,傭人們?nèi)耘f不好受。 畢竟很多都是別墅里的老人,時間長了,從小看著少爺長大,實在不忍心看那孩子這么受苦。 干媽走后,琴房一直空著。 時隔多年,姜書杳再次踏進這里,望著空曠的房間,頓感物是人非。 那架鋼琴當(dāng)年被裴衍砸壞,但裴叔叔沒舍得扔,用白布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還是原封不動地放在先前的位置。 她越過鋼琴,走向扶梯,來到樓頂?shù)穆短旎▓@。 車開進別墅大門的時候,她就知道裴衍不會在琴房里等她。 那里有太多過去的回憶,他不想把她拉進他心底深處那個陰暗的世界。 天氣漸涼,裴衍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坐在露臺上,靜靜抽著煙,目視遠方。 姜書杳把外套披在他肩上,什么也沒說,挨著他并排坐下。 正午的陽光本該明媚燦爛,但這幾日蓉城陰云連綿,鮮少出現(xiàn)艷陽天氣。 她偏頭看著身邊人,短短三天,他已經(jīng)瘦了大圈,側(cè)臉輪廓愈發(fā)冷硬,像打磨淬煉無數(shù)個日夜的刀鋒。 那刻,她忍不住鼻子發(fā)酸,僅看一眼,淚水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可能是輕微的吸氣聲引起了裴衍的注意。 他摁滅煙頭,緩緩轉(zhuǎn)過頭來。 見她強忍著眼淚,鼻尖憋得通紅,裴衍低聲一笑,拿指腹撫了下她的臉,“餓幾頓死不掉的,別哭?!?/br> 不說還好,他才一開口,有些情緒仿若一下子尋到了突破口,瞬然傾瀉而出。 姜書杳哭成淚人,緊緊抱住他,腦袋擱在他肩上,眼淚順著臉頰一滴滴的落下,浸濕布料,滲入他肩頭,皮膚傳來陣陣的guntang。 “公主?!迸嵫苌ひ舾蓡?,如同灌鉛的鐵砂,他側(cè)過臉吻了吻她鬢間的頭發(fā),“你說人到底有沒有下輩子?!?/br> 她泣不成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無論有沒有下輩子,總要先把這輩子過好。” 把這輩子過好…… 裴衍唇邊扯出一抹淺淡的弧形。 如果真有下輩子,他不希望那個女人再做他母親。 她總有本事讓人痛苦。 生前活得任性自私,死時卻走得干凈利落。 林臻,你真的好狠。 第244章 父子 三天時間,裴東翰放心不下兒子,史無前例地一次都沒去過公司。 蔣特助每天把重要文件送到別墅,需要董事長簽字確認(rèn)的,他會分類整理做出標(biāo)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