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點難追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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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說什么?!?/br> 空氣一下子陷入死寂。 姜書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子里嗡聲一片。 接到林臻自殺的消息是在下午三點,酒店那邊同時打給了朱韻和裴衍,因為那是林臻生前最后的通話記錄。 林臻服用大量安眠藥,被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已是第二天下午,當(dāng)時情況緊急,酒店直接撥打120送去了附近醫(yī)院搶救,可是時間還是太晚,最終搶救無效,離世。 這件事對所有人來講無疑是一記沉重的打擊。 沒人知道林臻是什么時候來的蓉城,更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自殺。 好好的一個人,半月前還跟朱韻開過視頻,手術(shù)后病情在逐漸恢復(fù),裴衍也在慢慢地接納她,一切都在變好,為何她要選擇走這么極端的一步。 聽到最后,姜書杳已經(jīng)聽不清父親在說些什么。 那刻的感受,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悲痛二字。 她渾身涼透,握著筷子的手指冰冷到失去知覺。 就在昨晚,她被下藥前,裴衍還去找過干媽。 可是第二天,見完兒子最后一面的母親,卻絕望地踏上了死亡之路。 裴衍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他...... 姜書杳不敢去想,不敢想象裴衍此時此刻的狀態(tài)。 她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要去找他,陪在他身邊。 姜庭松拗不過女兒,一碗粥只喝了小半,父女倆便急匆匆地開車去了殯儀館。 十月的夜晚,風(fēng)夾帶著微微涼意。 殯儀館,大概是人一輩子都不想踏足的地方。 辦理好停放手續(xù),朱韻和裴東翰正在商議林臻的后事。 林臻自殺前在酒店留有遺書,上面只有簡短的幾行字,交代裴東翰不要給她舉辦葬禮,另外便是......照顧好裴衍。 即便到了生命盡頭,她心里最牽掛的還是自己兒子。 裴東翰站在那道門前遲遲佇立,身在高位,平日雷厲風(fēng)行的至臻董事長,此番過后仿佛整個人一夜間老了十歲。 前塵過往,恨也好,愛也罷,終將在這個秋天,隨著林臻的離世煙消云散。 愛而不得,才是這世間多數(shù)人的常態(tài)。 望著慢慢合上的大門,四十八歲的男人禁不住流出下兩行清淚。 父女倆抵達(dá)殯儀館的時候,朱韻說按照林臻的遺愿不舉辦葬禮,并且確定了尸體火化時間,就在明天上午。 看著眼前的一切,姜書杳才真正接受干媽離開的事實。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裴衍并不在這里。 裴叔叔和母親都不知他的去向,甚至連電話也打不通。 姜書杳心急如焚,當(dāng)場失控。 夫妻倆何時見過女兒這樣,朱韻擔(dān)心她出什么事,連忙讓老姜把人送回去。 姜書杳哪里肯答應(yīng),哭著拽住父親開車,像個無頭蒼蠅般,把覺得裴衍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了一遍又一遍,可惜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凌晨三點,昏睡了整整一天,加之沒怎么吃飯,心力交瘁下,姜書杳終于還是累得暈過去。 那刻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只有老姜焦急擔(dān)憂的眼神短暫地停留在她腦海里,隨之便徹底陷入黑暗。 第242章 幕后人是誰 深夜,位于市中心的一家私立醫(yī)院,因為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整層樓的安靜。 病房門被踹開時,謝安妤條件反射般地轉(zhuǎn)頭朝門口看去。 “裴衍?” 聽到這個名字,病床上的陸沉倏然睜開了眼睛。 緊接而來,伴隨謝安妤的驚呼,他整個人已被一股大力提了起來。 “告訴我,你背后的人是誰!” 裴衍哪還是個人樣,臉色森然,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渾身氣息冰冷,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謝安妤嚇得動也不敢動,目光所及,落到死死揪住陸沉衣領(lǐng)的那只手上。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燈光下泛著陣陣寒意,裴衍手背青筋暴起,熟知他的人知道,這已然是他情緒壓制到極點瀕臨爆發(fā)的前兆。 發(fā)生什么事了。 “說!”裴衍掐住陸沉的脖子,猛然用力。 謝安妤見他來真的,差點哭了出來:“裴衍,你冷靜點,陸沉身上有傷,他很虛弱,你別弄出人命。” 人命。 裴衍冷笑:“滾出去?!?/br> 那嗓音深寒入骨,謝安妤后退了兩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卻是打算去叫人。 走到門口,身后的陸沉艱難出聲:“你守在外面,別讓護(hù)士和醫(yī)生進(jìn)來?!?/br> 這句話是對謝安妤說的。 她詫異地看著陸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出去吧?!?/br> 陸沉呼吸困難,臉色發(fā)青,忍著強烈的劇痛還能保持理智,已是強弩之末。 隨著謝安妤的離開,那扇門緊緊合上。 空氣一下子陷入死寂。 里面的談話持續(xù)了整整半小時。 那半小時對于謝安妤來講,無疑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熬。 她不知道裴衍與陸沉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幾乎可以肯定,陸沉斷掉的那根手指,與裴衍有莫大的干系。 昨夜謝安妤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陸沉已經(jīng)縫完針,他虛弱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與平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截然不同。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他緩緩睜眼,看著她只淡淡說了一句:“幫我請個護(hù)工,謝謝?!?/br> 即便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陸沉對她永遠(yuǎn)都那樣生疏客氣。 可見他傷得那么重,她又怎么能放心離開。 對于受傷的事,陸沉對她始終緘口不言。 謝安妤知道,如果他打定主意不想說,她怎么問也于事無補,便想著等他傷勢恢復(fù)后,找機會再慢慢溝通。 然而思緒還未沉淀,裴衍又突然闖入。 她從沒見過裴衍發(fā)病時的樣子,以前聽人說,暴躁癥患者一旦情緒失控,拿刀殺人的事都可能會做得出來。 謝安妤看到裴衍當(dāng)時的病魔狀態(tài),嚇得冷汗直冒。 剛剛那副場面,她甚至以為,如果不出手制止,裴衍真的會殺了陸沉。 出乎意料的是,陸沉竟比想象中的冷靜。 那種感覺,就像她有一次親眼目睹,他跟競爭對手坐在談判桌上步步為營的畫面一樣。 不多時,護(hù)士拿著報告單朝這邊走過來。 謝安妤連忙起身迎上去,“我是陸沉的家屬,交給我就好,病人正在休息。” 護(hù)士點頭,把化驗結(jié)果向她簡單做了說明,各項指標(biāo)均正常,傷口愈合期間飲食清淡,出院后保持清潔不要沾水。 謝安妤一一記下,對護(hù)士說完謝謝,再轉(zhuǎn)身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 裴衍。 她無聲地站在座椅前,拿著報告單的手指垂在身側(cè),隱隱發(fā)抖。 直到那抹清寒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電梯口,謝安妤才慢慢松了口氣,回過神后,發(fā)現(xiàn)僅短短的那么幾十秒,她后背已然濕透。 醫(yī)生說,陸沉的手指斷裂嚴(yán)重,就算勉強接上,勢必也要影響往后的生活。 對于編程者,手指是多么重要的一部分。 這對陸沉實在太過殘忍。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下如此狠手。 如果真是裴衍干的...... 謝安妤不敢想,更不愿意去想。 他,實在太可怕了。 推門進(jìn)去時,陸沉已經(jīng)睡下。 他側(cè)著身體背對門口,呼吸平緩,仿佛剛才經(jīng)歷的一切,不足以引起他情緒的絲毫波動。 謝安妤沒去打擾,找了把椅子坐在床邊,數(shù)著時間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次日清晨,至臻董事長前妻深夜自殺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沒有大篇幅的出現(xiàn)在新聞版面中,可仍舊引起了不少股民的關(guān)注。 林臻生前在圈子里鮮少露面,大眾對她知之甚少。 股票下跌在所難免,只是在人們茶飯閑談間,議論此事,除了唏噓感慨,格外又平添一層豪門辛秘色彩罷了。 病房里安靜至極。 自從聽完那條新聞后,陸沉就起身來到窗戶前,單手端著一杯水,淡漠的目光靜靜落向遠(yuǎn)處高樓,整個人異常沉默,思緒陷入無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