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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吧,你和我說這些你自己不覺得諷刺嗎?” 受刑的時候,他只一動不動地站著,就連最后受完三十鞭之后,也是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那個時候的他,衣料被鞭子抽碎,混在血rou里,鮮血把暗色的衣裳都浸濕,手臂垂下來一路上滴滴答答地淌著血。 老威廉下令,不許任何人攙扶他,他卻始終容色淡漠,只一步一步地走著,不向任何人求助,甚至掃都沒有掃他們一眼。 就像他來到這里,除了必要的交流甚至不會和他們?nèi)魏稳硕嗾f話,仿佛他早就知道自己絕對會離開,這里的一切也從沒進(jìn)過他的眼里。 可是現(xiàn)在那個連路都要走不穩(wěn)的人卻拄著拐杖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匆忙地趕過來,他敢說,除了在這位齊先生面前,這么些日子,從來沒有見梁恪有過這樣的表情。 這位主雖然年輕,但似乎始終沒有任何東西能擾亂他的心,對付任何事情行云流水,短短幾日,就穩(wěn)定了家族的現(xiàn)有產(chǎn)業(yè),并且讓本該死去的店鋪有起死回生之象,如此,威廉大人當(dāng)然不愿意放他離開。 但也只有他們看得清楚,這位少爺?shù)男?,從來沒有在這里過。 除了工作,他顯得薄情又冷性,不看他臉上從來都帶著淡淡的笑,其實(shí)笑意從未達(dá)到眼底,他從來不會對幫人生半點(diǎn)惻隱之心。 也就是提及和這位齊先生有關(guān)的東西,他才會流露出稍許真心。 動用家法那鞭子上面都是軟毛和倒刺,使人鞭打的時候嵌進(jìn)rou里,讓傷口極難愈合,那天受完梁恪能自己走回去已經(jīng)是咬著牙提著最后一口氣,后來回去就昏迷了。 先下雖然是在床上躺了兩天,但傷口離愈合結(jié)痂還遠(yuǎn)得很,動作稍微一牽動,后背就鉆心似的疼痛。 他用力的抿了一下唇,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蒼白無色,他扯起嘴角,笑得輕描淡寫道:“齊先生來了,我說今天窗外怎么有喜鵲叫呢?!?/br> 作者有話說: 你最可愛,我說時來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還是這樣說。 ——普希金 第48章 財閥大人的小狼狗23 他說得很輕松, 但齊新竹心里仿佛堵了一口氣,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腹中燃燒。 齊新竹滿臉寒意讓他停下,他幾乎都能看見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但他的臉上永遠(yuǎn)風(fēng)輕云淡。 齊新竹冷著臉快步走過去把他扶住, 壓抑著情緒低聲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梁恪頓了頓, 眼中藏著隱約笑意,似是很開心, 他的手扶著齊新竹伸出來的,稍稍給了一點(diǎn)力到他身上,說:“我怕你傷心?!?/br> 齊新竹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那一刻,兩個人像兩只交頸鴛鴦。 齊新竹心中酸澀,但也不知說什么,胸口之中心疼和憤懣交織, 他想質(zhì)問卻又說不出口。 直到威廉聽到消息走出來,看見他們倆抱在一起, 冷笑了一聲,語氣莫名說:“我的好兒子……對你倒是一心一意,連榮華富貴都能舍棄?!?/br> 梁恪背對著他, 他靠在齊新竹的懷抱里, 溫暖干凈的氣息讓他感覺安心極了,對啊, 在這個世界上, 只有懷里這個人是最干凈的。 他根本不想理會威廉, 反而是齊新竹生氣極了, 但他不想動怒, 他壓著聲音說:“你又在這裝什么好人, 他在外面快要凍死餓死的時候,也沒見你這好爸爸出來,現(xiàn)在不過是看他有用便舍不得了?” 齊新竹冷漠勾唇,看到齊家的傭人來了,他把輕輕拍了拍梁恪的背。 讓人把他扶進(jìn)車?yán)?,梁恪看到他和威廉又說了一句什么才進(jìn)車。 他被迫趴在座椅上,車子開得平穩(wěn)至極,后面幾乎已經(jīng)有人鳴笛投訴。 梁恪握住他的手,齊新竹沒有掙扎,他說:“齊先生,別生氣,我都不生氣?!?/br> 他笑一笑,像是為了寬慰他,但齊新竹顯得更生氣了,卻發(fā)現(xiàn)他從始至終拿這個人無可奈何。 他只能擰眉生悶氣,梁恪卻覺得這時候的齊新竹像個孩子一樣。 受傷的明明是他,反而是他勸齊齊新竹來了?!盀榱诉@種人生氣,不值當(dāng)?shù)?。?/br> 齊新竹緩了緩,盡量放平情緒,將語調(diào)變得平緩一些,他說:“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他的事是不是回家接替那個爛攤子?”否則一切不會這么巧。 梁恪趴在下面,笑得沒心沒肺,齊先生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 齊新竹看見他還在笑,表情愈加冷漠,眼神冰冷地掃過去。 梁恪不再開玩笑,神色緩了緩,開口說,“當(dāng)初他自知活不了多久了,而他的那些血統(tǒng)純正的兒子們沒有一個可堪大用,這就盯上了我,雖然對于他而言,我不是最完美的那個選項(xiàng),但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最好選擇,至少我身上還留著威廉家族一半的血液?!?/br> 齊新竹看他的樣子,有些心疼,雖然從始至終梁恪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傷心,可是被自己的血親這樣對待,肯定會傷心的吧。 “別傷心,你不待在那也好,等我死了齊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饼R新竹許諾他。 梁恪聽到他的話,不太喜歡地皺了皺眉頭,哪有人天天把‘死’掛在嘴邊的呢? 他反握他的手,不太贊同地?fù)u搖頭說:“我的齊先生是最應(yīng)該長命百歲的人?!?/br> 齊新竹聽到這句話默了默,不知是什么情緒宛如退潮時的潮水不輕不重地拍著他的心,他太清楚了,自己不會死,卻也絕對不可能長命百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