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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新竹突然想到一件事,問:“現(xiàn)在梁恪對我的信任度是多少?” 系統(tǒng)也早就想和他說這個問題,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就達到了九十八的高度,但后面兩分卻遲遲上不去。 齊新竹以往把所有人都簡單的當做任務對象,所以一切事情都很單純,反而是現(xiàn)在,明明成功就在眼前,他卻覺得心里一團亂麻。 他想到剛剛梁恪說的那句話,心情更加復雜了,他表現(xiàn)得都這么明顯了,為什么他還是沒有放棄?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或者是為了表達那天自己說的那句話。 梁恪仿佛真的在追求他,不再有任何遮掩,齊新竹從那之后的每一天都會收到一束來自威廉城堡的玫瑰。 有時候是一朵,有時候是一車,但雷打不變的是里面夾的卡片。 無一例外,都是梁恪的字跡,清俊凌冽,就如同今天寫著:“你最可愛,我說時來不及細想,但想過之后,還是這樣說。” 齊新竹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的一卡車玫瑰,有傭人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處理。 齊新竹掃視了一圈往這邊偷瞟的人,手指把卡片折起來,扔進那車玫瑰里,喉結滾動了一下,他說:“給大家分了?!?/br> 有人表示疑惑,并不懂他的意思。 齊新竹煩躁地解釋:“不管你們是拿來喝茶還是泡腳?!彼κ诌M去,不想再看。 齊新竹戳了戳系統(tǒng),難得懇切地問:“你能給我一些什么建議嗎?” 還沒等它回答。齊新竹就打斷它,說:“算了,我覺得你應該沒有這樣被人追求的體驗?!?/br> 系統(tǒng):“……你想讓我給你什么建議?”它停頓了一下,它也看不懂齊新竹到底是怎么想的。 齊新竹站在二樓遙遙看著傭人們派發(fā)那車玫瑰,眾人熙熙攘攘,淹沒在一片濃重的紅色中,突然又產(chǎn)生了點后悔來,但腳下又似乎生了根。 第二天,他又收到了一小束玫瑰,和昨天一樣紅一樣艷,上面的卡片寫著:【敬獻我最愛的齊先生?!?/br> 齊新竹拿著那束花,收了收手指,有人揣測他的意思,畢竟昨天齊先生似乎狠狠生了一次氣。 有人問:“齊先生,這一把需要我們也幫您處理了嗎?” 齊新竹眼神突然像刀子一樣劃過他,然后拿著那束玫瑰上樓,走的漫不經(jīng)心,走的隨意至極,似乎從始至終沒有把它放在眼里。 他輕描淡寫,倨傲至極地說:“我今天正好缺個泡腳的東西?!?/br> 齊新竹沒有像系統(tǒng)想象的一樣,把花好好地插在花瓶里,也沒有像他自己說的一樣真的用來泡腳。 那束玫瑰,一共十九朵,并不多,卻是個寓意很好的數(shù)字,結果它們最后被齊新竹用來泡澡。 齊新竹躺在浴缸里,他的皮膚白得像雪,在艷紅色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糜艷,他輕輕抓起一把花瓣,它們還沒有完全失去水分,還帶著生長在花枝上的美麗。 他的神情沒什么太大變化,只是突然間,齊新竹幽幽嘆道:“我覺得我要頂不住了。” 不過這段時間齊新竹很少過去,梁恪仿佛也忙,很少過來,卻總是托人送些好玩的東西過來,有的價值千金,有的并不值錢。 齊新竹每次收到也只是把它們收集起來,放進一個小抽屜里,慢慢的東西越來越多之后,抽屜慢慢變成柜子,直到最后變成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只用來存放那些東西。 里面有做工精美的風鈴,一箋他自己寫的字條,或者梁恪收集到的一整塊黃花梨。 齊新竹雖然好好的把它們存放著,卻很少去看,但眾人也都知道梁恪雖然走了,但在齊先生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低的。 他的房間永遠好好的被放在那,不許任何人進去,除了齊先生。 花開花落,潮起潮生,時間匆匆無痕,卻讓人忙碌無比,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三個月過得不算慢,似乎在他收到第三沓明信片的時候就到來了,齊新竹不能否認自己心中的歡喜,那是隱約的,但不能忽視的。 終于,在他又準備去親自把梁恪接回來的時候,事情發(fā)生了他從未想到的突如其來的變故。 他匆匆趕到威廉古堡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前來迎接,所有人整體的氣氛也怪異極了,在他的逼問下,有人終于支支吾吾地告訴他,梁恪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不能起身。 齊新竹皺著眉,猛的一驚,梁恪出了什么事?他那樣強健的體格,若只是一些小病小痛,又怎么可能會下不了床呢? 他眉目冷冽起來,吐出的話猶如寒冰,讓人頗有壓力,那人終于猶猶豫豫地說了,“因為梁公子想要脫離威廉家,但家主不同意,他就要求實行家法,這樣,也就可以直接脫離這個身份了。”他們其實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死也要脫離這樣高貴的身份,只是當時看見帶著小刺的鞭子甩在梁公子身上時,他青筋都暴起了,卻還是一聲不吭。 整整三十鞭,那是古堡里最古老的家法,是為那些辱沒門楣的家族子弟準備的,因為一旦動用,他就被在族譜上除名,再也不是高貴的貴族,再也不能享受那么多的權利,也不會再有成群結隊的仆人,他將成為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 從來沒有人主動提起過這項家法,沒有人會這么蠢。 威廉蒼白的臉氣的通紅,胸腔中上氣不接下氣,直直指著梁恪罵他不孝子,可梁恪絲毫不懼,臉上甚至有些煩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