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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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照舊帶隊去青港做事,這日她終于得空回京。路途太遠,她這日便宿在京郊驛館內(nèi)。 李慕此行進京完全是避人耳目,因為此時整個朝廷都以為安王已經(jīng)戰(zhàn)死在北地。他用巾子遮住臉,打馬路過這驛館,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又繞回來細看。 那馬廄中立著一匹高大的白馬,正悠然地吃草。李慕心中一驚,認出這是他當初贈與姚瑾的馬匹,當時他親自牽了來給她,她還高興地抱著他親了一口。 依照姚家的財力,姚瑾必定是住在上房了,這破驛館不過幾間上房罷了。李慕施展輕功在窗外瞧了一陣,便鎖定了目標,推開窗戶入內(nèi)。 姚瑾的呼吸聲均勻平穩(wěn),一如叁年前他所聽見的一般。他心頭不禁升起一陣暖意,走到他床前看她安靜的睡顏。 皎潔的月光穿入帳子內(nèi),她的發(fā)絲散亂在白玉一般的臉上,側(cè)身躺著,擁抱著一把玄色大刀,睡得極香。 大約是屋子里不太通氣,她面色微紅,輕輕地喘息著。李慕看得口干舌燥,遂俯身想一親芳澤。 他還未碰到這嬌軟的心上人。姚瑾猛地睜開眼,只見一團黑色的身影朝自己壓下,她本能地舉起刀鞘重重一擊,正中那人小腹。那人連聲呼痛,竟然倒在她身側(cè)。 姚瑾乘勝追擊,坐在對方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那人掙扎著握住她的手,卻沒反擊,她感到一陣古怪又熟悉的感覺,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輕了一些。 “咳咳咳,是我,咳咳?!蹦侨俗饋?,捂著脖子不斷咳嗽。 姚瑾嚇得向后跌去。 借著月色,姚瑾在床上蜷著腿,似乎看見了這朦朧的身影,她戰(zhàn)栗著,猶疑地不敢相認。 她驚恐地退后背靠著墻壁,李慕已翻身下床點燈,他沉聲說:“是我,認不出了?” 姚瑾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拉著枕頭就倒,一邊扯著被子,一邊嘟囔著說:“原來是夢,嚇死我了?!?/br> “不是夢,”李慕捉住她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我是真的,我沒死,姚瑾,我回來了?!?/br> 室內(nèi)寂寂無言,二人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姚瑾拍拍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真不是做夢。她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死死盯著李慕看了半晌,說:“我不明白,這么些年了,你為什么一次也沒有給我報信?” 李慕沉默不語。 姚瑾站起來和他對視,李慕也凝視著她,她感到一陣寒意,身子不自覺地向后傾斜。李慕便攬過她的腰,緊緊抱著她,嗅她發(fā)間的香氣,二人就這樣無言地相擁了許久。 李慕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破了這沉默的空氣,他聲音干干地道:“我聽說,你嫁給景襄候了?” 姚瑾不太確定能不能告訴李慕關于小侯爺是女人這件事情。因為隨國并不允許女人做官,做到姚瑾這種位子已經(jīng)算是頂天了。若是李慕說出去,姚瑾心想,那就糟糕了。 她不是不信任李慕,可是她猜測李慕的確有泄露這秘密的立場。 為什么李慕要假死,他還活著的消息連她都不知道的話,朝中一定無人知曉此事。李慕素來行事張揚,又立下無數(shù)軍功,有功高震主之嫌?;蛟S他此番假死也是瞞著圣上,他與圣上之間或許有些矛盾。而他安家這些年與太子一黨走得極近,儼然是太子的手下的得力干將。圣上與太子這些年表面關系和睦。或許李慕真會借著這個由頭扳倒太子的左膀右臂以增加自己在朝中的分量。 姚瑾也沒料到今夜自己的腦子轉(zhuǎn)得奇快,短短一瞬間,她已經(jīng)決定暫時不告訴李慕真相。 她只能含糊地告訴李慕,自己沒有背叛他,自己有些話暫時不能說。 李慕臉都黑了。 那金棕色皮膚的小侯爺皮生得細高挑兒,一雙桃花眼微微上調(diào),行事一向風流。武藝更是超群,在馬背上建功立業(yè)無數(shù)。私下里將士飲宴,她也經(jīng)常喝得醉醺醺的,與旁人勾肩搭背,說些粗話,也常常議論哪家秦樓楚館的姑娘漂亮。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是女的。 李慕大約覺得姚瑾是為著什么利益嫁給安逸林的。因為在婚嫁之事上,沒人能逼迫姚瑾,她逃過一次,也敢逃第二次,更何況她早就有了足以自己過活的本事又兼有一身武藝,不會單單是由于他人的逼迫。 她是自愿嫁給小侯爺?shù)模钅叫南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