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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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埋在哪里都找不到,這要怎么辦哦。 白悅悅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 元茂的生母因為是先帝定的罪,不管是立牌位也好還是如何,都不能告知于人。這里的寺廟比較偏僻,也少有人來。所以元茂把生母的牌位設(shè)在了這里。 元茂讓僧人給生母誦經(jīng),讓她早登極樂。 又在寺廟里用了一頓飯。 此時的僧人并沒有后世的那么多規(guī)矩,只要是三凈rou也是能吃的,不必頓頓茹素。 那里的飯菜勉強還行,不過白悅悅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吃了什么,至于吃到嘴里的是什么味道更是沒有半分印象。 在回宮的車上,元茂問她,“怎么方才你不多用一點?” 白悅悅搖搖頭,她一頭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她難得有這么主動親近的時刻,元茂卻沒有半點高興,他手掌放在她的額頭上。 “你哪里不舒服?” 白悅悅兩眼發(fā)直的盯著面前的車簾,“我頭疼?!?/br> 陪人來一次祭拜生母就頭疼,這病來的也太過不巧了。但她就是把話給說了, 元茂將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沒有探到過高的體熱。只當她頭風的毛病犯了。 他令人趕緊快馬加鞭回宮。也來不及回清涼殿,直接就在太華殿召醫(yī)官過來。 醫(yī)官還是上回給她看診的醫(yī)官,自從她進宮之后,身體若是有什么不好,多數(shù)還是讓他來看。 醫(yī)官給她診脈,看了好會,也沒看出她是個什么毛病。 元茂在一旁等著,“她怎么樣?!?/br> “應(yīng)當是神思過慮,”醫(yī)官斟酌了許久給了這么句話,“臣開一副安神的湯藥,好好睡個一覺,應(yīng)該能緩和些許。” 元茂看了一眼臥榻上的人,白悅悅整個人都側(cè)躺在上面,把錦被都拉過了頭頂,整個躲在里頭不出來。 過了小會,湯藥送上來,元茂從宮人的手里接過來。他見著她還是把自己整個悶在被子里。 “好了,該吃藥了?!?/br> 這聲音落到白悅悅耳朵里,莫名變成了“大郎,該吃藥了?!?/br> 這還了得,白悅悅頓時虎軀一震, 她把腦袋埋在錦被里更深了。 “不喝!” 說完,她就開始嚶嚶的哭起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哭什么,只覺得滿心惆悵。 元茂持著碗,見著她在被子里滾成了一條蟬蛹。 “該好好吃藥了,”元茂鮮有哄人的時候,連撒嬌都少。上回還是因為生病,這次輪到他來哄人了,多少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元茂只能學(xué)著她之前哄他的樣子。 “我叫人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櫻桃畢羅,還有你喜歡的餑饦。” “只要吃了藥,就能吃了。” 原本還悶在錦被里的人,一下鉆出個頭來。她見到元茂手里拿著勺子,看樣子是想要學(xué)她之前喂藥的那樣了。 白悅悅是知道這藥一口口喝起來是個什么滋味。 她也不用他喂,一手拿了過來一口全喝了。 因為喝的太快,還被嗆住了。 元茂手掌在她背上拍著,好讓她把嗆在喉嚨里的藥汁給咳出來。 她咳嗽的淚眼婆娑,過了好會緩過來。 “這幾日的膳食讓人準備的清淡一點?!?/br> 她想起了今日是元茂生母的忌日,他這個做兒子自然要有所表示。 “最近天氣日漸炎熱,飲食適應(yīng)清淡,你喜歡吃的那些烤羊rou。冬日里還好,到了夏日還這樣,過不了多久,就要牙疼了?!?/br> 元茂的解釋讓她有些意外,她滿嘴苦味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的瞧著元茂去吩咐黃門。 她整個晚上都無精打采,用了點晚膳,在外面走了小半個時辰,回來倒頭就睡。 元茂處理完手里的事過來,他看了一眼內(nèi)殿,內(nèi)殿里燈火已經(jīng)被搬出去了不少。 他示意左右宮人不要出聲,自己走進去。 才一進去臥榻上躺著的人頓時睜開眼睛。 “你沒睡著?”元茂有些意外。 在清涼殿,她幾乎是倒頭就睡,他光是看著就好生羨慕。 “睡不著?!卑讗倫偟馈?/br> 想起白天里聽他說的那些,能睡得著才怪了。 一閉上眼就是元茂和皇太后的血海深仇,哪怕有睡意,也要被嚇了個干凈。 上周目她不知道這個設(shè)定,玩的隨心所欲。現(xiàn)在自己來了,恨不得一頭了結(jié),免得被他到時候算后賬。 “陛下怎么來我的地方?”她抓起錦被擋在胸前,“這不是男人能來的地方?!?/br> 元茂被她這番義正嚴詞說的臉上有些微燙,但又不肯就這么出去了。 “這是太華殿。宮里朕想去哪,就去哪?!?/br> 嘖。 她心里嗤了一聲,也不管他了,反正身上穿的嚴嚴實實,他就算把眼珠給瞪出來,也別想看到什么。 “只是過來看看你頭還疼不疼。頭疼的話入睡會不安穩(wěn)。上回你頭風發(fā)作的時候,不就這樣么?” 白悅悅干脆整個從臥榻上坐起來,盤腿坐著,“陛下都知道?” 元茂只是隔著紗羅帷帳站著,并不進去。 “朕派去的醫(yī)官,朕難道不知道?” 他站在外面小會,聽到里頭沒有回應(yīng),“睡了?” “沒有。頭疼?!?/br> 元茂聽醫(yī)官話下的意思,她的頭疼病是心病。藥湯喝下去只是輔助,倘若心結(jié)不解,還是一樣的。 他遲疑了下,還是穿過那道薄薄的紗羅,直接到內(nèi)里。 “你怎么進來了?” 她整個人往后挪了兩下。 元茂臉頰發(fā)熱的比方才還有些厲害,“朕不做什么?!?/br> 他又道,“朕不也是讓你看完了么?” “那哪能一樣!”白悅悅差點扯著嗓子叫他滾出去,好歹是忍住了。 她這段時日下來,算是知道皇帝能狗到什么地步了?;实圩哉J天下第一,他進來那就是對她的恩賜。 給他說人話,他也不見得會聽得懂。 元茂坐了過來,兩人眼對眼沉默了好會, “又不是我樂意看的?!钡降资菦]有憋住,她開口懟了回去。 “而且陛下那時候自己衣衫不整,我又不好蒙上眼。這不能怪在我的頭上?!彼洁斓?。 元茂看她,見她滿面的不悅,“朕是好心?!?/br> “你可是在擔憂什么?” 白悅悅一驚,看向他。 內(nèi)殿里的燈光昏暗,他半張臉都陷入在曖昧不明的光影里。 “你怎么知道?” 元茂笑了,“朕在宮里長大,又見到了那么多人,心里想什么,除非是那種喜怒不行于色的厲害人。想什么并不難看出?!?/br> 白悅悅把自己臉上的驚訝收起來。 她沉默寡言不再說話了,躺下去拉過錦被。 “不和朕說?” 她干脆把錦被全都拉過頭了,把整個腦袋都罩在了被子里。 過了小會她又把罩著頭的被子拉下來,“陛下有沒有想過,到時候封生——” 她話還沒說完,元茂捂住她的嘴,搖了搖頭,眼神看了一眼外面。 白悅悅?cè)胨臅r候不喜歡有宮人都守在面前,基本上內(nèi)殿是沒有人在。 元茂放下手,“你方才那話,不要說出來,以后也不用再問。” 白悅悅點了點頭。 他把罩上她腦袋的錦被拉下來,“睡吧。” “那陛下呢?” 元茂笑了笑,“我在這坐一會就走?!?/br> 或許是睡前喝的那碗安神藥起了作用,還是寢殿內(nèi)放置的帳中香安撫人心。她開始的時候別扭,后面竟然還真睡過去了。 元茂坐在一旁,仔細的看她。 前生他們親密無間,除了他在外打仗之外,幾乎日夜都在一起。 原本應(yīng)該最熟悉的人,在此刻他也看出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這一世的變故很多,至少比前生多得多,不過好在她身上還是他熟悉的地方更多。 他在旁邊看了好會,過了小會,才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