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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笑著安慰他,“沒事。我也聽不懂?!?/br> “話說回來?!钡弥矚g聽歌,唐納才注意到,“你其實(shí)聲音很好聽。會不會你其實(shí)有這方面的天賦?” 盧語心警覺起來,“你要干嘛?” “你不是想要被關(guān)注嗎?憑自己的實(shí)力被關(guān)注,比依附男朋友被順帶關(guān)注,感覺完全不一樣哦!”唐納鼓動她。 一聽這話,盧語心像個過年被長輩慫恿才藝表演的尷尬小孩,捂著腦袋哀嚎,“才不要呢!丟人顯眼!” “這里也沒人認(rèn)識你呀,試一下嘛!大家都是過客,哪怕看笑話,一晚上也就過去了?!?/br> “我才不要!拋頭露面唱歌什么的,也太可笑了!” 盧語心看起來很是抗拒。 可這女生,只有被說中心事的時候,才會表現(xiàn)得抗拒。 先前唐納沒戳中她的時候,不管話說得多狠,她看起來都很隨意。 因此他很清楚,她表現(xiàn)得越抵觸,越意味著她對這件事的在意。 靈光一閃,唐納把包往向北懷里一塞,羽絨服拉鏈一拉一脫,就開始解里頭的校服外套。 旁邊的向北一看他大冬天當(dāng)街脫外套,嚇壞了,忙要制止。但唐納動作很快,已經(jīng)把校服外套摘出來了。 校服里穿的是短袖,有短暫的一瞬間,唐納是穿著夏天的衣服,站在深冬大街上的。 所以,哪怕套外套的動作再快,少年的臉還是瞬間被凍得發(fā)紅。 哈著熱氣,唐納顧不上自己,將校服外套往盧語心頭上一蒙,用兩條長袖在她臉上打了個結(jié)。 盧語心的臉就這樣被校服擋住,看起來憨得不行。 “你干嘛?”盧語心懵逼地想要把校服取下來,被唐納出聲制止。 他說:“你不是怕被人看見嗎?這樣就沒人會知道你是誰了!” “但是……” “如果你真的覺得當(dāng)街唱歌很丟人,你不會在這里欣賞他唱歌這么久。”唐納蹲下去,與她平視,溫聲細(xì)語地,“你喜歡音樂,對吧?” 她的臉隱在校服里,只露出一雙躲閃視線的眼睛。 她嗅著少年衣物清新劑的氣息,聽著少年柔軟的話語,看著少年為她凍得發(fā)紅的臉,突然發(fā)覺自己退無可退。 盧語心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 他說得沒錯,反正也沒人能認(rèn)出她來! “唱就唱!”盧語心回應(yīng)。 唐納笑起來,掏出手機(jī),“我去找那位藝人小借一下設(shè)備。” 掃碼刷了一百元,那賣唱藝人收到錢開心極了,自然同意唐納借設(shè)備的請求。 盧語心上前,點(diǎn)了一首五月天的……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她的聲音平日說話時慵懶而沙啞,因此總給人以漫不經(jīng)心的隨意感。 可唱起歌來,她這獨(dú)特的聲線,又如魚得水般獨(dú)具自如的魅力。 帶著滄桑感的啞,混合著青春期女孩稚嫩的沙,并沒有專業(yè)的技巧,她處理聲線的穩(wěn)定性并不夠…… 但音準(zhǔn)意外不錯,加上走了心,這種原生態(tài)的天賦,反而更加動人。 賣唱藝人因?yàn)檫^于專業(yè),吸引來的視線并不多。 而少女“初聽不夠?qū)I(yè)、再聽引人入勝”的歌聲,卻引得不少路人駐足停留。 唱著這首歌的時候,她聲音幾度顫抖。 她似乎在借這首歌與誰說話,或是僅僅只在,與自己對話。 “……重新開始活著!” 最后一句歌詞,她幾乎放棄了“唱”,簡直是“吼”出來的。 她好像在向世界宣誓,哪怕活著那么那么不快樂,她也會努力好好“活著”。 聽歌的路人們被最后這極具感染力的情緒打動。 而唐納也清晰地感覺到,聽完她的歌,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的歌聲不是沒有瑕疵。 但因?yàn)檎嬲\,顯得動人。 在路人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掌聲中,少女錯愕地回神。 似乎剛剛從唱歌的狀態(tài)中回歸現(xiàn)實(shí)。 她攥著麥克風(fēng),看著周圍陌生卻善意的注視,感覺身體發(fā)涼…… 但心里卻暖得、燒熱得不像話。 盧語心體驗(yàn)到了,什么叫“被關(guān)注”的“滿足感”。 而這份滿足,因?yàn)槭撬孔约旱哪芰θ〉?,加入了成就感,變得更加珍貴。 她之前沒有體驗(yàn)過。 體驗(yàn)過之后,她明白了,什么才是“良性的上癮”。 …… 江濱的風(fēng)帶著水氣,刮上岸邊。 少女折疊著手中的校服,和另一名扶著自行車的少年坐在路邊。 他倆在等共同認(rèn)識的那個少年買烤地瓜回來。 因?yàn)榛ハ嗖徽J(rèn)識,他倆很尷尬,沒什么話題可以講。 沉默了許久許久,盧語心反而被尬笑了。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把折好的校服抱在懷里,又想起了唐納剛才認(rèn)真到笨拙的模樣。 “他這人怎么這樣?”盧語心忍不住問。 “怎樣?”向北看向她。 “我做過傷害他的事,對他來說我是壞人吧?他卻,對我那么好?!?/br> 向北秒懂,理解了她所說的,笑著回應(yīng),“他一直都這樣。” “一直?” “嗯。從小到大都這樣,一直沒變過?!?/br> “對你們也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