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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時候新人最大嘛。 除了打電話,程希還陪他去挑了新郎禮服。 我怎么瞧著最近你們倆的感情好了不少?周蕭然從試衣間出來,店員上前來替他調(diào)整領(lǐng)帶的位置。 程希坐在旁邊喝著香檳,雖然嘴上嫌棄但心里樂開了花,有嗎?還行吧,不過他還是老樣子,總是這不讓我做那兒不讓我管,比我爸還啰嗦。 周蕭然: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他能管住你了。好看嗎? 程希:還行吧,我覺得你穿白色更好看。 周蕭然:我都結(jié)婚了,你們呢?上次我看了采訪,不是說快了嗎? 這個嘛程希下意識捏了捏伴郎服內(nèi)襯里的荷包,等你們結(jié)完了再說。 周蕭然:呵,懶得管你們。哎你說,洛洛會滿意我為他布置的婚禮場景嘛? 不是你們一起選的嗎? 不是,他在國外有個畫畫比賽,所以婚禮的事宜都是我在籌劃。他欣賞水平比我好多了,我怕我這鉆石王老五的風(fēng)格嚇到他 盡管程希很贊同周蕭然的觀點,但他相信應(yīng)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畢竟請了五六個有名的婚禮策劃師,這錢不是白花的。 事實證明程希是對的。 洛洛回來看到精心布置的婚禮現(xiàn)場時,當(dāng)場就感動得哭了出來,給周蕭然心疼得不行哄了大半天,結(jié)果還是兩人一起抱頭痛哭了半個小時。 郵輪上到處都布滿了藍白相間的花,那是洛洛最喜歡的顏色。 象征純潔的白色紗巾在海風(fēng)中飄揚,禮鐘敲響時,數(shù)十只白鴿飛向無邊的天際。 從新人入場、互表誓言、交換婚戒到擁抱親吻,程希作為伴郎也作為周蕭然從小到大的朋友,一時有些感慨。 婚禮結(jié)束后,就是大家自助用餐的環(huán)節(jié)。 程希當(dāng)了一天伴郎累得要死,懶得參加接下來的舞會,拉著林恪去了甲板上吹海風(fēng)。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看新人跳舞,在外面的人并不多。 林恪跟著他走,笑瞇瞇調(diào)侃道: 昨晚是誰說他不會哭的。 程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狡辯道:我不是哭,我只是被風(fēng)吹的。 他們靠在甲板的欄桿上,看著太陽漸漸消失在地平線,夜色將起,四周也開始亮起了燈。 欸,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表白是在哪里嗎? 林恪想了想,然后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和今天一樣。 沒錯,和今天一樣。 林恪不知道他想問什么,怎么了?羨慕他們了? 程希挽住他的手臂,兩人靠在了一起。 為什么要羨慕?如果是我的婚禮,我會干脆租一個城堡下來,排場一定要夠大夠拽。 想象了下那個畫面,林恪失笑出聲,你想要也不難。 程希:那你呢? 林恪頓了頓,我或許想得更遠一點 程希:嗯?有多遠? 林恪正準(zhǔn)備說,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太遠了,有些不切實際。 這時,郵輪廣播里又放起了婚禮進行曲,在夜色中顯得特別浪漫。 程希沖他狡黠地笑了笑,煞有介事地在他耳邊悄聲道: 那你知道什么才是實際的嗎? 林恪望著他,直到看著他從衣服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時,他的眼神忽然變了。 這是我之前買的,就當(dāng)是訂婚戒吧。以前我們的合約都不作數(shù),今天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求婚。 那天做完咨詢后,程希想了很久,怎樣才能讓林恪有安心的感覺。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了吧。 盒子打開,是對十分漂亮的鉆戒,一看就價值不菲。 林恪怔愣片刻,可隨即,他露出一抹似是寵溺又似是無奈的微笑。 小希。 接著,林恪也拿了一個東西出來。 打開一瞧,里面躺著一對簡單又不失精致的素戒。戒指的背面刻有他們二人的名字,是他自那次訪談結(jié)束后特意去定制的。 原本打算找個隆重的場合用到它,但不想他們竟然如此心有靈犀。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都放聲笑了起來。 婚禮進行曲也走向高/潮。 程希靈機一動,取出屬于林恪的那枚戒指,握住他的手鄭重道: 林恪,你是否愿意與眼前這名男子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你啊 林恪失笑地搖了搖頭,不過很快便和他一樣,一字一句道: 我愿意。 話音落下,程希高高興興地為他戴上戒指。在鉆戒的烘托下,林恪那只漂亮的手看上去更貴氣了。 戴好后,該換林恪了。 小希,他拿起屬于程希的那枚素戒,你是否愿意與眼前這名男子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