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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時的林恪也有些怨他吧。 不管是他,還是父親,總歸不是愉快的記憶。 即便不想他,也很正常。 程希將臉埋進手心,想冷靜一下。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好像有人在給他打電話。 可是在他拿出來的時候一個不穩(wěn),手機落到了紙箱的間隙里。 沒辦法,他只有將東西挪開去救他的手機。 但禍不單行,就在他挪動紙箱的時候,有個箱子大概是時間長了,已經(jīng)有些不牢固了。程希稍微用力,紙箱便整個解體,里頭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今天真的是 而正當程希準備彎腰去撿時,他眉頭一皺,手停在了半空。 那些是信。 信封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只是上面剛勁有力的字跡仍然清晰可見,上面寫著: [程希收] 第66章 大結(jié)局 上面除了字以外什么都沒有, 它們都是沒有寄出去的信件,被主人好好保存了下來。 都是給他的 程希小心翼翼拆開,這些信的內(nèi)容都只有幾句話: [5月22日, 這邊已經(jīng)入夏, 每年的這時候我記得你都會瞞著程叔偷偷去海灘,不知道今年是否依然。希望你開心。] [3月19日,這邊一年四季如春, 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 [9月17日, 天氣逐漸轉(zhuǎn)冷,記得添衣] [7月3日, 距離回國的時間更近了, 或許你不想見到我吧, 但我想見你。] [1月1日, 新年快樂] 這些信雖然有日期,但并沒有按順序擺放,內(nèi)容都是不連貫的。 可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一直想著我。 程希終于明白那天陸羽對他說的林恪的秘密是什么了。 至于這些信為何沒有寄出, 也許林恪有他自己的理由。 程希的手有些顫抖。他想起林恪走的那幾年,都是他們彼此最不好受的時間。林恪扛著不小的壓力在國外接受家族考驗, 而他的父親驟然去世,公司面臨巨大動蕩。 幸運的是, 他們一直記掛著彼此, 從未斷過。 這么一看, 剛才的不快和失落, 根本不算什么。而他之前的計劃, 也沒有再繼續(xù)的必要。 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 怎樣都好。 不要再有波折了。 這時, 手機又響了。 程希擦了下眼角, 趕緊接起電話。 喂林恪,啊,我在閣樓。好,知道了。 他將那些信件收好,然后起身走出閣樓。等他關(guān)好門下來時,林恪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林恪以為他回了房間,結(jié)果到處沒找到人害他差點去調(diào)監(jiān)控。 看到程希沒事,他松了口氣。 小希,剛才 還沒說完,程希忽然飛奔過來撲進他懷里,將他緊緊抱住。 林恪原本做好了哄他的準備,但程希忽然這樣,倒叫他措手不及。 小希? 程希仰起頭,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的樣子。林恪頓時感到自責,心疼道: 對不起小希,以后我不會這么做了。 程希:啊?原來你故意的啊,我就說怎么你會讓他過來 林?。亨牛@件事是我不對,我 程希: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了。 這么輕松? 林恪有些意外,往常的程希即便不會非常生氣,但也會讓自己多哄他一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恪忽然神情嚴肅地扶住他的肩膀,認真道: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 沒有啊,我只是覺得 程希牽起他的手,眼神充滿了溫和,以前我挺討厭你的,怨你為什么要離開。既然離開了,為什么還要再回來 我從小就習慣了你在身邊。父親去世后,曾經(jīng)那些所謂的大伯也懶得再戴上虛偽的面具,都想從我手里搶走父親的資產(chǎn)。而那時候我只有秦叔,所以經(jīng)常會想,如果你在該多好 可是我們程家已經(jīng)欠了你不少,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再為程家多做些什么。我應(yīng)該慶幸當時的你去了國外,而不是永遠被捆綁在程家。即便那時候你會忘記我,但至少你自由了。 程希望著他,笑得很開心。 最終你還是回來了。謝謝你,仍然愿意陪在我身邊。 說完這些后,一直壓在心口的大石終于消失不見。憋在心里的那些話,也順利傳達給了重要的人。 林恪沉默了很久,他的目光在程希的臉上流連。直到程希被他盯得臉紅心跳,下意識移開目光的時候,林恪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鄭重地落下一個吻。 樂意至極。 . 沒過多久,程希收到了周蕭然與洛洛的婚禮請?zhí)?/br> 他們的婚禮在海上舉行,周蕭然家里為此特意買了一艘郵輪,供婚禮當天使用。 這幾天周蕭然緊張得睡不著,一連好幾個晚上找程希煲電話粥,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讓林恪十分不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