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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一下猛烈跳動的頻率,像是一個恒久不變的承諾,guntang地烙印在謝期年每一次呼吸之間。 把乏力到不想動彈的謝期年從浴室抱到床上,韓亦程緊緊地把他抱在懷里,埋頭在他側(cè)頸深深一吻。 七七,我愛你。 謝期年迷迷糊糊應(yīng)了聲。 韓亦程卻不依不饒地又說:我愛你。 謝期年「嗯」了聲,動了動身子:你放松點,勒著我了。 韓亦程放松了些許緊抱著他的氣力,卻不放松地繼續(xù)說:七七,你把我從前混賬的地方都忘了吧,只要記得我好的地方好像沒有好的你都忘了吧,以后,以后我會做到最好的,我們之間的所有都會是最好的。 好。謝期年微微睜開眼睛。 他看到的是韓亦程認(rèn)真到固執(zhí)的眼睛。 微微仰頭,在韓亦程眼尾邊輕輕一吻,謝期年又閉上了眼。 須臾之后,無法壓抑的熾熱的吻占據(jù)了一切,熔斷了意識。 醒來的時候,韓亦程一眼不錯凝視著樣子讓謝期年又閉上了眼。 下一瞬,吻落在耳后,韓亦程絕對是撒嬌的聲音也往謝期年耳朵里鉆:滿意嗎? 謝期年閉著眼,動了動身子,在韓亦程懷里調(diào)整出一個更舒適的姿勢:不滿意。 韓亦程的身體立刻僵住了。 謝期年把臉埋在韓亦程懷里,手輕輕撫過他后背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和那已經(jīng)愈合但不曾消失的齒痕,輕笑:太累了,以后不準(zhǔn)無休無止地不讓我睡。 感覺緊緊環(huán)住自己的韓亦程回應(yīng)的聲音有點怪,謝期年微微仰起頭,看了過去。 眼角濕潤的韓亦程立刻把頭埋在了枕頭里,聲音變得悶悶的:你不要看我。 那姿態(tài)好笑又心酸,謝期年抬手揉了揉韓亦程的耳朵:你呀。 韓亦程用力在枕頭上擦干自己眼里的水痕,一個側(cè)身鉆進(jìn)了謝期年懷里,貼著他心口:七七,我愛你。 你這句話最近說得太多了。謝期年拍拍韓亦程的后背,掀開了薄毯,我去洗澡,要上班了。 要起身的他被韓亦程從身后環(huán)住了腰:再陪我躺十分鐘。我送你去公司,來得及的。 行了,別像第一天上幼兒園不肯離開家長的小朋友。謝期年站起身,又回身把韓亦程拉起來,韓總,你也給我好好去上班。 韓亦程順著他的力下了床,卻又反客為主地快速轉(zhuǎn)身,把他又推倒在了床上,伸手扣住他的后腦,絕對強硬又絕對溫柔地吻了上去。 謝期年回來之后,他的失落已經(jīng)治愈了大半,但后悔卻永遠(yuǎn)都不肯消散,甚至比他們分開的六年間更深刻。如果他能一開始就明白,如果他能不做出那些讓謝期年難過的事情,他們之間現(xiàn)在就不會即使靠得多近,也依然和六年前的水rujiao融差著一層無法言說的空,成了每分每秒都害怕再度發(fā)生的失去。 可是他無能為力。發(fā)生過的事情不能改變,時間不會退回到錯誤的最初。他只能帶著這種悔,在余生里握住他的失而復(fù)得,不再犯錯,不再失去。 復(fù)雜的情緒交織著浸透著他越來越深入的擁抱和吻。似乎感覺到了韓亦程心里的不安情緒,謝期年安撫地回抱住了他。 吻到彼此都即將要再次融化的時候,謝期年的手機卻突兀地響起了來電鈴聲。 韓亦程發(fā)出含糊的聲音,同時遵循本能壓住了下意識要抽身去接電話的謝期年。 下一瞬,他又像是觸電般地彈開了身子,又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誠懇低頭:我不是要控制你,你接。 謝期年沒忍住笑出聲來。 電話是紀(jì)羽晨打來的,簡單問了謝期年今天上午的會議他要不要列席后,說了句「別太累」就快速掛斷了電話。 謝期年看看手里的手機,又看看斜靠在床頭依然摟住自己的腰等著自己接完電話的韓亦程,啼笑皆非地吁了口氣。 韓亦程裝作沒聽到電話里漏出來的聲音,揉著謝期年的腰,若無其事地問:你什么時候搬過來? 不同居。不搬。謝期年拍開韓亦程又不太規(guī)矩的手,站起身向浴室走。 韓亦程眼神一黯,又立刻振奮起來:我可以入贅。我不怕你弟弟給我白眼。 不結(jié)婚。謝期年走進(jìn)浴室,又回過身。你這里有沒有我的衣服? 韓亦程深深嘆出一口氣,站起身:有,我偷偷藏了好幾套。我給你拿。 一小時后,謝期年走進(jìn)了紀(jì)羽晨的辦公室。 紀(jì)羽晨已經(jīng)在按照習(xí)慣在上班前半小時梳理歸納一天要處理各種事情了,但看著走自己辦公室的謝期年,他立刻放下手里的pad,吹了聲口哨,又笑:我家哥哥也學(xué)會夜不歸宿了。 謝期年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小孩子,不要調(diào)皮。 紀(jì)羽晨笑得更調(diào)皮了:我們家家長很開明的,今早還跟我說你就是搬走了,你的房間還是要叮囑家政公司的阿姨每天都要打掃,你可以隨時回家住。 說什么呢。謝期年坐下,你想獨占爸爸?我可不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