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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 韓亦程趕快抬手把他拉出電梯, 同時緊張地問:你爸爸有沒有為難你? 見謝期年猶豫著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更急了:就該我去的,挨打挨罵我來。你沒事吧? 謝期年搖搖頭:我爸爸不會為難我。 那我們的事,爸爸是不是已經(jīng)同意了? 看著韓亦程滿是期待的表情, 謝期年笑了笑,搖搖頭:他找我是為了青林集團的問題,以及新的投資方,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不是為了你。 什么?韓亦程表現(xiàn)出了更大的震驚,爸爸沒向你問起我們的關(guān)系? 沒有。 弟弟當(dāng)我透明,爸爸也當(dāng)我透明? 也沒有當(dāng)你透明吧。謝期年看了看偶有人來往的走廊,示意韓亦程放開緊握著自己的手。 他確實沒想好怎么和爸爸說韓亦程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想隱瞞。雖然現(xiàn)在還不確定他們的未來到底會如何,但既然被爸爸撞見了,不給個交代是說不過去的。 只是剛剛他試圖提起這個話題時,爸爸倒是意味深長地打斷了他:感情的事情, 自己慎重對待就好。我也不能替你去愉快或者難過, 所以我也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韓亦程松了手,謝期年快步進了自己辦公室。 他思考著,慢慢在辦公椅上坐下了。 韓亦程跟著他進來,見他這個模樣, 不由得擔(dān)心更甚, 回身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 然后半蹲在謝期年面前,握著他的手,仰頭看他眼睛,認真說:你別一個人煩,告訴我。 我在想,謝期年似乎下不了決心,非常緩慢地說,如果你愿意的話,抽個時間,去正式去見見我爸爸? 真的?韓亦程沒有謝期年料想中的遲疑,反而立刻興奮起來,我當(dāng)然愿意。我隨時都準(zhǔn)備好了。 謝期年按住了他的興奮:作為我的朋友,竹馬,去見見我爸爸,你別做多余的事情。 韓亦程一怔:不是提親? 提什么親。謝期年打開電腦,調(diào)出工作文件,不愿意的話你可以不去。 去。當(dāng)然去。韓亦程忙不迭確認,我什么時候都有空,以爸爸的時間為準(zhǔn)。 周末,韓亦程便以和謝期年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身份到了紀(jì)家吃了頓晚飯。 把紀(jì)氏的業(yè)務(wù)和家都搬回到國內(nèi),紀(jì)柏年沒有選擇別墅,而是搬進了市中心的平層。 見到韓亦程,他表現(xiàn)得也非常符合一個家長,吃飯時和韓亦程聊了許多謝期年小時候的事情,并沒有任何刻意刁難的地方。 吃過飯,謝期年便把陪紀(jì)柏年喝酒到微醺而沒法開車的韓亦程送回了第一國際。 剛到第一國際停好車,謝期年就接到了紀(jì)柏年的電話。 屏息凝神等謝期年接完電話,韓亦程帶著微醺酒意靠近低語:爸爸是不是對我不滿意? 沒有。謝期年下了車,繞過副駕駛座,扶起韓亦程,他和我說的不是你的事。 謝期年如此說,韓亦程便也不再堅持地問。他借著謝期年的力,把重心放在謝期年肩膀上,盡力靠著他向電梯間走:我覺得你爸爸很好。 停了停,他低了聲:比韓東洲好。 謝期年還沒開口,他又笑了,提高了聲調(diào):我不是賣慘。我是真的替你高興。而且我喜歡和爸爸聊天。下次如果他愿意,我還想去吃飯。而且爸爸說喜歡下棋 謝期年打斷了韓亦程,指一指已經(jīng)到達的B座的門:開門。 對于謝期年明明知道密碼但卻堅持不肯踏過界限一步的堅持,韓亦程心里難免刺痛,但卻又無可奈何。他輸入了密碼,同時下意識地看向了A座的門。 那是他和謝期年曾經(jīng)不分彼此的曾經(jīng)。 謝期年的視線也落在了A座的門上。 他的表情比韓亦程的更加復(fù)雜深邃,直到韓亦程叫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扶著韓亦程到客廳坐下,又給他倒了杯溫水,謝期年說:你昨晚視頻會開到凌晨三點,今天又開了幾個會,還喝了酒,我去給你放熱水,洗過澡早點睡。 到底喝了酒,韓亦程雖然乖乖地進了浴室,謝期年卻還是沒有立刻離開。 果然,幾分鐘后,浴室里響起韓亦程短促的驚呼,繼而是什么東西滑倒的聲音。 謝期年一驚,喚了聲「阿程」,卻沒有得到韓亦程的回應(yīng)。 他立刻推開了浴室的門。 韓亦程正坐在浴缸邊緣,一手撐著頭,似乎很不舒服。 暈嗎?走過去扶住韓亦程肩膀,謝期年問,呼吸有問題嗎? 暈。韓亦程帶著些許撒嬌說,你幫我洗。 你謝期年皺眉,別鬧了。 沒鬧啊。韓亦程撒嬌的意味更明顯了,我只是坦誠。 他握住謝期年的手,放在自己衣領(lǐng)的扣子上,目光炙熱,語氣輕軟:至少幫我把衣服脫了? 襯衫紐扣一顆一顆解開,直到全部敞開。韓亦程不肯放開謝期年的手,而是按在了自己心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