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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青見祁舒箋沒說話還皺著眉頭,她懷疑是自己的語氣有些嚴(yán)肅了些,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依舊清冷:下次你在逗我,你就去一中跑。箋箋。 箋箋 如果祁舒箋是小兔子,聽到這兩個字的她一定會頓時豎起耳朵,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guān)。 祁舒箋的心理麻麻癢癢的。 完蛋了 她可以了。 祁舒箋生無可戀,她拽緊了安全帶,語氣卻頗為輕松且喜悅:好的呀。 聞言,陸沂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祁舒箋不喜歡運動,大學(xué)的時候讓她跑步簡直是要她的命,何況已經(jīng)三十二歲常年不運動的祁舒箋。 但祁舒箋答應(yīng)了。 祁舒箋很聽她的話。 這八個字瞬間閃爍在了陸沂青的腦海里,她似乎也跟著祁舒箋輕松且喜悅的語調(diào)里輕松了許多。 她倒也不是討厭祁舒箋親吻她,只是她還沒有準(zhǔn)備好。 多年好友變妻妻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接受的。 而且祁舒箋一直喜歡的是男孩子,性取向這種東西不是可以隨意改變的,陸沂青她并不覺得自己魅力大到可以掰彎祁舒箋。 在她答應(yīng)和祁舒箋的求婚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想好了。 如果對象是祁舒箋的話,她不介意和她是一種接近于柏拉圖的戀愛。 可現(xiàn)在,祁舒箋親她了,她會對自己有那些想法嗎? 如果祁舒箋的回答是,她可以接受嗎? 陸沂青看了一眼坐在她旁邊,正望著她一臉笑意盈盈的祁舒箋。她垂下眸子。 她可以的。 她聽到自己腦海里有聲音在響動。 臨下車的時候,祁舒箋止住了她的動作,她向陸沂青指了指自己的臉,從車上拿出濕紙巾來,含笑道:擦一擦。 什么?陸沂青伸手摸了一下,手指染上了些許的橘色。 是口紅 是祁舒箋親她的時候留下來的。 陸沂青瞪了她一眼,她開了車子上的鏡子仔細的擦了擦,她琢磨了一會兒道:你現(xiàn)在才給我說?! 語氣又是嗔怒,祁舒箋急忙做投降,撒嬌道:哎呀,太可愛了嘛。 我陸沂青沒氣了,她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口紅,眼見祁舒箋正一動不動的看向自己,她別開眼,開了后備箱指揮祁舒箋:去把橘子拿出來。 哦。 祁舒箋不情不愿的下了車,把那一大兜橘子拿了出來。陸沂青也擦好了臉上的口紅,兩人并肩想電梯走去。 到了家門口之后,祁舒箋先陸沂青一步按下了指紋,她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像是做了件了不得事情一樣。 陸沂青見她發(fā)傻,她拎著那一兜橘子先進去了。 陸沂青看了一眼冰箱,她的冰箱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难b了一大堆東西,她估摸著應(yīng)該是早上祁舒箋做飯的時候,順便在超市里定的。 她看了一眼空位,拿了幾個橘子放了進去,順便拿了瓶水出來喝,祁舒箋已經(jīng)累的坐在沙發(fā)上休息了,渾身發(fā)酸。 陸沂青遞給她一瓶橙子汁,向她道:時間挺晚了,睡覺吧。 祁舒箋有氣無力的接過來,她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旦放松下來就顯得特別的累,她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 陸沂青也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脖子,她率先進了臥室,拿了一套睡衣往浴室里走去。 臨進去的時候她恍惚間聽到祁舒箋似乎接了一個電話,語氣有些嚴(yán)肅。 陸沂青估摸著應(yīng)該是她們團隊的人,祁舒箋面對不熟悉的人,語氣也并不比她的語氣熱絡(luò)多少。 陸沂青開了熱水器,熾熱的水噴涌而下,她閉上眼睛,腦海里不知為何想起了祁舒箋親她的樣子。 狡黠的,得逞的,偷摸的還有開心的; 不過短短幾秒鐘,祁舒箋的表情卻有那么多,她也看到了那么多,記住了那么多。 陸沂青煩躁的將水開到最大,她不理解,她認(rèn)識了祁舒箋那多年,她好像從來不知道祁舒箋會有這樣的表情。 短短兩天,她和祁舒箋的實質(zhì)關(guān)系似乎真的進展很多了。 陸沂青的腦海里,將她和祁舒箋的過往一一整理,最終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情。 那就是她似乎從未將祁舒箋作為一個女性來看待,似乎祁舒箋一開始就占據(jù)了她最好朋友的位置。 她們的初遇太過戲劇性,以至于現(xiàn)在想來都有些不太真實。 所以,好閨蜜羞澀的動作,陸沂青不知道,也沒見過。 自然,好閨蜜強吻別人的動作,陸沂青更無從得知。 陸沂青對自己說,大概是因為她潛意識里將祁舒箋將好朋友的位置移了出來,移到了未婚妻的位置。陸沂青睜開眼睛來,她決定放任自己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陸沂青洗完出來,祁舒箋還沒有到房間里,她側(cè)耳聽了聽,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電話在客房的浴室里洗漱。 半個小時后,祁舒箋摸了摸半干的秀發(fā)推開臥室的門進去。 陸沂青正端坐在書桌前看著什么東西,燈光昏黃的房間里,她的臉依舊白皙的過分,長而卷的秀發(fā)散開在腰間,帶著幾分禁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