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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睆埲~秋的聲音。 張艾琳應(yīng)聲站住身,立在原地,背對著客廳沙發(fā)里的張葉秋。 “又怎么了?”張葉秋摸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跟香煙,夾在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間。 又從茶幾上的木筐里翻找出了一只掉了漆的紅色打火機(jī),按動了兩下,亮起了黯淡的火苗。但也算能點(diǎn)燃那香煙了。 他拿著香煙的手臂搭在沙發(fā)的扶手上,向后倚躺,整個(gè)人陷在沙發(fā)里,從吞吐出的煙霧里看著那頭的張艾琳。 “葉秋,怎么又抽煙了?你不是好久沒碰了嗎?”遲嵐將手中的大衣從中間一折,搭在臂彎里,向沙發(fā)這里走過來。 她用手捂著口鼻,皺著眉頭坐在張葉秋的身邊。 張葉秋臉上的胡茬參差不齊,像黑色的短線隨意地黏在下巴上。 他的眼睛瞇成狹窄的一條,疲憊地望著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的張艾琳,盡顯頹態(tài)。 “不說話是幾個(gè)意思,嗯?”張葉秋拿左手彈了彈煙灰,灰色的碎屑落在旁邊的琉璃煙灰缸里。 “葉秋,別吸煙了,你肺不好。艾琳肯定也是有苦衷的,她想說的時(shí)候,自然就說了,你別逼她了?!边t嵐在旁邊說道。 南南從門口也跑到沙發(fā)上,鉆進(jìn)遲嵐的懷里。 房間里突然拉鋸成了條無形的戰(zhàn)線。 坐在沙發(fā)上的,完完整整的三人家庭,幸福得就像是那沙發(fā)上方三人甜蜜的笑容一樣。 站在這端的,像個(gè)小丑一樣的難堪的。喪家犬。 張葉秋不理會遲嵐,又吸了口煙,問道:“你知道你自己被學(xué)校退學(xué)多少次了嗎,張艾琳?” 張艾琳低著頭,房間里不知道從哪里飄進(jìn)來的風(fēng)若有若無的吹著她臉上的兩三根頭發(fā),搔弄著她的臉。 突然,張葉秋一聲暴喝:“說話啊!啞巴了???” 隨之響起的,是他手邊那個(gè)煙灰缸重重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碎瓦,還閃著琉璃的顏色。 遲嵐被驚得全身一抖,緊接著連忙抱緊旁邊被嚇壞的南南。她連忙輕拍著他的脖頸,低聲在南南耳邊,緊張地說道:“不許哭?!?/br> 張艾琳依舊站在原地,臉上除了疲倦,只剩下灰色的空白。 還有什么好說的。還要有什么好說的。 張葉秋站起身來,走到張艾琳身邊,掄圓了手臂,抬手一下,猛地打在張艾琳臉上,發(fā)出一聲難聽的響亮。 張艾琳毫無防備受了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倒在地上,瞪圓了兩只眼睛,向上望,死死地盯著張葉秋。閃爍著難以置信。 “我問你話呢!十四次了!你他媽天天到底在干什么!?。俊?/br> 隨后,他抬起一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踢在倒在地上的張艾琳的小腹上。 張艾琳本能地蜷縮起身體。 “你就這么喜歡打架是嗎!?” 沒留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shí)間,張葉秋抬起腿,又是重重地一腳,踢在張艾琳的身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一瞬間,如刀絞般的劇痛一瞬間撲在她的身上,似乎要把她撕裂。 她的手緊貼著地面,咬緊了牙根,寧愿承擔(dān)所有的痛楚,也不愿意發(fā)出屈辱的任何一聲。 冰冷錚亮的大理石地板磚上倒映著房間頂華麗的燈。 張葉秋彎下腰去,緊繃著肌rou的兩只手臂扯著張艾琳的衣領(lǐng),將她整個(gè)人提起,抬手甩在旁邊的鞋柜上。 柜子上的鞋七零八落地落了她滿身。 “你就這樣!你就這樣!你就這樣???” 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張艾琳感到自己的身體又被扯起來,跌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硬物上。 好痛。 可下一擊永遠(yuǎn)更痛。 根本就分不清是什么,唯有源源不斷的疼痛感從四面八方席卷過來,混雜著張葉秋的怒罵聲,像潮水一樣一陣一陣包裹著她。 渾身上下都像是在被撕扯。 要炸裂開一樣。 她依舊緊咬著牙根。 根本分不清下一次張葉秋出力的方向,所有能做的事情就是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盡力蜷縮起身子。如此微薄地保護(hù)自己。 “你到底要怎么樣!你到底要怎么樣!” 張葉秋又是突如其來的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喊得歇斯底里。 來自父親的用盡全力的一拳。 “砰”得一下。落在下巴上。甩在客廳的茶幾角上。 終于,再難忍著的鮮血從喉嚨里爭先恐后地噴出來,染紅茶幾上潔白的蕾絲桌布。 張艾琳倒在地板上。像條狗。 順著眼前地板的不遠(yuǎn)處,是遲嵐的腳。那么近。拖鞋上的米白色絨毛與地板的顏色遙相呼應(yīng),宛若與這整個(gè)屋子融為一體。 多么恥辱。 當(dāng)著她的面。 多恥辱。 來自五臟六腑的劇痛拉扯著張艾琳的雙眼,她迷離著眼睛,睫毛上沾染的鮮血把所有的景物都渲染成血色。 血珠濺在張葉秋的手背上。兩三滴。 guntang得就如同他那從眼角逃出來的淚。兩三滴。 遲嵐讀不懂張葉秋看著趴在地上的張艾琳時(shí),他那臉上的痛苦。 張葉秋拿手背楷去眼角的淚,同時(shí)在眉骨上擦出了一道黯淡的血。 他平著臉,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里,緊閉上房門,隨后響起了門鎖上鎖的聲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