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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著翻著,遲騁的眼睛亮了,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逍遙游》書法作品上的形似兔子無可辨認(rèn)的印鑒,好巧不巧地出現(xiàn)在了其中一本字帖的下緣,遲騁的嘴角便上揚(yáng)了起來,這不又是那個無名的傾慕者就是池援的一個鐵證嗎? 池援連吃飯地時(shí)候,眼神都不斷地往遲騁身上飄,正好便看到他盯著字帖一個人癡癡的偷笑。池援忍不住問道: “騁哥,你偷笑什么呢?” 遲騁看著不知所以的池援,笑而不語。再自以為完美偽裝,也總有露出馬腳的時(shí)候?。?/br> 飯后,兩人并肩穿過熱鬧的美食街,沒再耽誤,徑直就回了家。關(guān)上門,還沒來得及換鞋子,池援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騁哥,成績是不是還沒有出來呢?” 池援惦記著那個關(guān)于“提問回答”的賭約,可從他見到遲騁至今,也不見他提到成績的事。依著一中一貫的作風(fēng),考完期末試都三天了,不應(yīng)該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diǎn)兒消息。 他有點(diǎn)兒焦急,還有點(diǎn)兒忐忑,他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jī)會可以毫無顧忌地問出縈繞于心間良久的問題,也不知道如果是遲騁得了第一,會向他提出什么樣的問題。 可遲騁卻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因?yàn)槟且患垷o意間被發(fā)現(xiàn)了的情詩草稿和字帖上的印鑒,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已經(jīng)有了答案,鐵證如山,遲騁已經(jīng)無所謂輸贏了。但美中不足的是,這些話,他更想聽到池援親口對他訴說。 遲騁看出了池援心中所想,他不想池援再繼續(xù)焦灼下去了,便說道: “援兒,你想問我什么,你直接問吧!” “可是……不是還沒有出成績嗎?我……我……” 池援磕巴了半天,還是自信心很不足地維持著他的慎重與小心翼翼,沒能直接揭開這一層隔在他們之間不厚也不薄的輕紗。 遲騁簡直覺得有些無語。眼前的這個大傻瓜,到底是有多膽小有多情怯,才會有如此多的顧慮而不敢開口。可遲騁也想得明白,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才沒有了那些后顧之憂。 “那好,既然你不問,那就換我來問?!?/br> 遲騁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了那一方寫得很不合適的“語文作業(yè)”,亮到了池援面前。 池援一驚,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最大的秘密就這樣被窺破了,他突然心如鹿撞,緊張了起來。 “你這從哪里來的?” 池援說著就想將遲騁手里的作業(yè)紙拿回來。 可遲騁卻迅速地將紙張收了回去,慢條斯理地答道: “昨天洗衣服的時(shí)候從口袋中檢查到的啊。這是你寫的吧?那個‘佚名’也是你對吧?” 鐵證在前,池援無可否認(rèn)。 “其實(shí),從一開始就是你,只是,你害怕承認(rèn)自己喜歡男生,對吧?” “……” “所以,那時(shí)候當(dāng)著林笑笑說過的那一句喜歡,其實(shí)也是真的對嗎?” 遲騁過于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和近乎逼問的語氣,讓池援緊張得有些喘不過氣起來。 “騁哥,我……” 池援的心里徹底慌亂了,信心和底氣一泄而光。 遲騁拋給他的問題,一如接二連三煙花在池援的腦子里次第炸開,緊湊得讓他連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池援仿佛身處于極盡燦爛的繁星之中,伴著隆隆的轟鳴,讓他目不能視,耳不能聞。 腦子里自動蹦出了一個念頭,那是他一直以來最害怕的結(jié)果:遲騁無法接受他這樣的心意,連同他這個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要隨之崩塌了。 這個念頭一蹦出來,便如同一只利爪一般緊緊地攫住了他的心,將他的思維禁錮在那個地主方,邁不出去,如墜冰窟。 “騁哥對不起,我沒有任何要逗弄或者玩笑的意思,我是真的……真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 可那句終究沒能說出來的喜歡你,仿佛突然間變成了一根橫亙在喉嚨間的刺,越是著急緊張,就越是說不出來。池援好生氣惱自己,那個平常伶牙俐齒的池援死哪去了?如此關(guān)鍵的時(shí)刻,他卻成了一個沒用的懦夫。 遲騁抬起手,輕輕地擦了擦池援額角層層滲出的汗意,他微涼而修長的手指順著池援的臉頰掌滑下來,一路滑到了池援的下顎邊,拇指的指腹在他的嘴角邊停住了。 池援被遲騁這突如其來的曖昧動作撩得心亂如麻,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擊透了似的焦了。他怔怔地看著這一番動作的發(fā)起者,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遲騁微微仰起臉迎上池援的目光,那泛著水色的瞳仁里,全是池援,也只有池援。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guntang的。 他松開了覆在池援下顎邊的手,緩緩摟上了池援的后頸,將自己的臉埋入了池援的頸窩中,用極盡悱惻的聲音在池援耳邊呢喃低語: “蝕骨銷髓的糾結(jié),愁腸百肚的相思。援兒,你打算糾結(jié)什么時(shí)候?才要解了那愁腸百肚的相思?” 第98章 初吻 “你說什么?” 池援腦子里一片紛亂。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完的時(shí)候, 這個質(zhì)問他的少年卻鋒芒一轉(zhuǎn),突然柔軟成了一汪春水,一縷和風(fēng), 胳膊纏繞于他的肩頭,用他呼吸間的熱氣燙過他頸間突突狂跳的脈搏, 問他打算糾結(jié)什么時(shí)候?才要解了那愁腸百肚的相思? 池援的思維凝滯了。他聽得清遲騁的每一個詞語每一個字眼兒,他感覺自己聽懂了, 可將所有的文字串連成一句完成的話時(shí), 他覺得自己什么都沒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