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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還是如此聰慧?!壁w梓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xù)道:“可是如今趙墨箋知曉他手里有了藏寶卷,他便只能交出去,否則私藏國寶便是死罪?;糜吧角f再厲害,也抵不住朝廷的盛怒。而我,雖說亦是皇室中人,可我也算是身在江湖,我向他討個拓版,幫他重新制一份以假亂真的殘卷,任由趙墨箋拿走,原卷,他仍舊可以高枕無憂的留著,如此一來,同我打交道,想來他會放心一些?!?/br> 傅言卿笑嘆了一聲:“還說我,想來聰慧,我遠不及你?!?/br> 趙梓硯攏住她的手,認真道:“明日我便去見他,你傷還未好,留在這里休息。等這件事成了,我便去益州,久了,那邊恐怕會出紕漏。晟家的貨物,我會將魍魎和鬼大他們留給你,護你回京城?!?/br> 傅言卿手下一頓,皺眉道:“你把他們都給我,你一個人去益州?” 趙梓硯搖了搖頭:“你忘了,鬼樓還有五位鬼使呢,況且九殿不是下已然同七殿下去了益州運糧,無人會注意我的,你放心?!?/br> 傅言卿抿了抿嘴,看著趙梓硯沉聲道:“今日已然是五月十一了?!?/br> 趙梓硯神色一頓,卻笑得寬慰:“你還記著呢,不是之前便同你說了,藥三通也過來了么。我既然要去,定然要帶著他,有他在定會無事,你也可以安心會去養(yǎng)傷。這次你內(nèi)傷不輕,回去還得再養(yǎng)養(yǎng),好么?” 傅言卿沉默不語,看著一臉懇切額趙梓硯終究點了點頭:“我曉得了,你去千萬要當心。戰(zhàn)場刀劍無眼,你一身功夫雖俊,可是沙場不比江湖,亦不是單槍匹馬,切不可逞能,你身體如何了,需得給我回信,至少七日便要寫一封?!?/br> “好,都依你?!?/br> 傅言卿這才緩了神色:“你既然不愿我去,我便早日回京。這批貨拖不得,而且,京城那邊怕是會有急事,我也需得做好準備。” 趙梓硯聽得一愣:“怕是會有急事?” 傅言卿搖了搖頭:“因著我也不敢確定,不過若真有,你在那邊也會知曉的。” 趙梓硯知她不想明說,也不再問,只是叮囑著她回京之事,又同魍魎等人說明情況,準備傅言卿回去。 傅言卿當真是急著回去,用過早膳便帶著商隊一起回了京。 趙梓硯送她到朔州城門,看著她消失在視線中,定定站了許久,隨后才獨自一人打馬回了朔州,直奔永樂堂。 進了之前訂好的房間,趙梓硯頗為隨意地坐在桌案旁,閉著眸子養(yǎng)神,直到門被輕輕敲了幾下,她才睜開眸子,沉聲道:“請進?!?/br> 進來的是兩個中年男子,為首的人一身藏青色長袍,劍眉星目,走路穩(wěn)而無聲,一看便是高手,伸手的男子一身灰色布衣,看似平淡無奇,卻讓人覺得頗為危險。 為首男子見了趙梓硯顯然很驚訝,卻依舊抱拳行禮道:“在下姚青山,敢問閣下可是發(fā)五鬼令之人?!?/br> 趙梓硯站起身,拱了拱手:“久仰姚莊主大名,在下鬼樓樓主,趙祁安?!?/br> 作者有話要說: 殿下污了,2333 第44章 她說地不緊不慢,后面原本淡然無波的灰衣男子,臉上也是難掩驚訝。 “這……” “怎么,兩位似乎不信?”趙梓硯緩緩坐下,伸手示意他們落座,倒了三杯酒放在桌案上。 姚青山忙正色道:“不是,只是有些驚訝,鬼樓樓主竟然如此年輕?!?/br> 姚青山打量著這位年輕的樓主,雖然覺得太過不可思議,不過有一點卻是挺符合。別人都道鬼樓中人形如厲鬼,事實上,不但不是如此,鬼樓這個地方有個怪癖,鬼樓中人不僅要武藝非凡,容貌更是不凡。生得丑的,是不會收的。 據(jù)他師傅說,鬼樓男女一個個都生得極好,尤其是樓主更是一個勝過一個的俊美。這位年輕人,確乎生得太過精致了。 “無妨,想必姚莊主也知曉,這江湖中應該無人敢冒充鬼樓樓主了。此番冒昧請莊主過來,是有事相商?!?/br> 姚青山眉頭一挑:“有事相商?”什么事需要鬼樓樓主親自尋他。 趙梓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淡淡道:“永帝寶藏?!?/br> 姚青山臉色一變,卻是很快收斂起來,有些好笑道:“永帝寶藏?這不該是朝廷一直追查的么?樓主怎么會同我商量此事?” 趙梓硯喝了口酒,偏過頭笑了笑:“兩位莫緊張,我既然如此坦白同你說,自然已然斷定了。想必最近幾日莊里不太平,讓兩為太過緊張了?!?/br> 姚青山臉上的笑意維持不住了,冷聲道:“莫非是你鬼樓中人!” “不,莊主莫誤會,我雖關注幻影山莊,卻也不會做這種事。而且莊主覺得,有誰會特意關注永帝寶藏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币η嗌浇鋫渌钠?,語氣也有些急躁。 趙梓硯心知這兩人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想必是她年紀太小,以為她好拿捏罷了。 “鬼樓得到消息,當今七殿下趙墨箋易欲尋找永帝寶藏,日前早便派人到了朔州,想要取回莊主收藏的那份。”趙梓硯不慌不忙,直接戳中姚青山最擔心的事。 果不其然,姚青山兩人神情陡然嚴肅起來,半晌那灰衣男子沉聲道:“鬼樓何時也管這等朝廷之事了?!?/br> 趙梓硯低低笑了笑:“身在局中如何能不管?況且姚莊主不也是,和朝廷牽扯上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