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
傅言卿耳朵倏然紅了,伸手?jǐn)Q住她纖細(xì)的腰身,惱怒道:“好好一個姑娘家,竟然說這等不正經(jīng)的話,跟誰學(xué)的!” 趙梓硯一時開心,說話這才沒走心,現(xiàn)下回味了下,看著此刻穿著一身單衣,衣襟微散的傅言卿被她抱在懷里,頓時有些氣血上涌,臉也紅地透徹?;呕艔垙埶砷_傅言卿,眼睛卻忍不住瞥了下傅言卿衣襟,這才結(jié)巴道:“你餓了,我去拿晚膳?!?/br> 傅言卿看她不對勁,低頭看了下胸口,忙拉好衣衫,臉上熱意泛濫。這小混蛋,也是壞透了。 大概是擔(dān)心傅言卿餓壞了,方才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趙梓硯很快便回來了。 傅言卿起身發(fā)覺有些涼,門被趙梓硯推開后卷進(jìn)一陣涼風(fēng),趙梓硯右手提著食盒,左手還端了個托盤,身上裹了一件斗篷,此刻都有些濕了,連帶著額間幾縷發(fā)絲也掛著水滴。 忙上前想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卻被趙梓硯避開:“你坐好別動,外面下雨了,天氣涼的緊,你去添件衣衫。方才受了傷,別再著涼了。” 傅言卿也沒跟她多爭,回身去壁櫥找了兩件衣服,自己穿好后,替趙梓硯將那件濕透了的斗篷解開。摸了摸她的外袍,也帶著股潮意,徑直去解了她的腰帶。趙梓硯面色微紅,卻沒躲,看著她將她的紫玉解下放在一邊,伸手將衣服接了過來:“我自己來就好,你先用著飯?!?/br> 傅言卿坐下看著趙梓硯將一粥盅端了出來,放在她面前,又拿了碗雞湯。托盤里擺著的是蜜餞還有一個藥碗。 傅言卿看著這些簡單的東西,眉頭微微一皺:“你呢?” 趙梓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我吃過了啊?!?/br> 傅言卿挑眉看了她一眼,那表情擺明不信。就她這性子,怎么可能用過晚膳。方才去了片刻,定然也不可能吃過了的。 傅言卿也不多說,舀了粥遞給趙梓硯:“先吃點(diǎn),待會兒再去添點(diǎn)?!?/br> 趙梓硯擰不過她,只好喝了,一盅粥和一碗雞湯被兩人分食了,趙梓硯讓人再送了些過來,看著傅言卿喝完藥,又給她嘴里塞了蜜餞。 等到洗漱完畢,趙梓硯怕傅言卿不舒服,又讓人躺在了床上。 傅言卿到是聽話,躺在床上,看見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趙梓硯,心里暗自發(fā)笑,卻故作不知道:“可還有事?” 趙梓硯頗為正經(jīng)道:“你傷得不輕,需要有人照顧。” 傅言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落音便在外面守著,無妨?!?/br> 趙梓硯抿抿嘴,繼續(xù)道:“我說的是貼身顧看?!?/br> “那讓落音進(jìn)來歇著?” 眼看傅言卿眼里藏著一絲笑意,趙梓硯低頭不吭聲了,隨后卻是微微彎下腰,俯身看著傅言卿,隨后抬腳半跪在床上,靠得越發(fā)近。 傅言卿有些緊張,縮了縮身子卻依舊鎮(zhèn)定道:“你這是做何?” 趙梓硯笑了笑不說話,卻是直起身子開始解腰帶,身上的衣衫頃刻間便松松垮垮滑了下來。隨后她有抬手抽下束發(fā)的玉簪,一頭青絲如瀑般滑落下來,讓她整個人陡然間嫵媚了不少,襯著嘴角的笑弧,勾人得緊。 傅言卿只覺得臉上發(fā)熱,呼吸都有些費(fèi)力,愣愣看著趙梓硯。 直到那人掀開被子鉆進(jìn)她的被窩,將她整個摟進(jìn)懷里,她才回過神:“你又賴著我的床。” 趙梓硯抬手熄了燈,低耳細(xì)語:“并非賴著你的床,而是賴著你?!?/br> 她說話時呼出的溫?zé)釟庀⒎鬟^傅言卿的耳廓,讓她頓時縮了一下身子。側(cè)過頭,夜色中趙梓硯的眸子依舊亮得很,隱隱輪廓落入她眼中。大抵是眼前人太過香甜,亦或是氣息太過令人心安,傅言卿最后忍不住探了下頭,觸碰了下那抹溫涼的柔軟。 這一下觸碰卻再收不住,趙梓硯收了收環(huán)在傅言卿腰間的手,加深了這個親吻。 怕壓著傅言卿,趙梓硯側(cè)抬起身子,低下頭和傅言卿輕輕交纏著,呼吸相交氣息相融,直到傅言卿有些喘不過氣,這才抱著人,輕輕拍著,相擁入睡。 翌日傅言卿想起同黃耀約好前往商會清點(diǎn)貨物,趙梓硯怕她傷勢未好,原本不愿她去,最后還是被說服,也就陪著傅言卿一起去接了貨。 而魍魎等人也趕了過來,趙梓硯對此并未說什么,只是神情頗為冷淡,顯然因此遷怒了他們。 晟家這一批貨物價值不菲,足值八萬兩余兩,大大小小裝了九個紅木箱子。晟雨之前派了運(yùn)送的商隊(duì)一同過來,傅言卿將貨物暫且交給他們,準(zhǔn)備讓他們送回去。 而幻影山莊那邊也傳來消息,幻影山莊的莊主姚青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趙梓硯坐在椅子上,聽著魍魎的話,抬了抬眸子,開口道:“是時候了,給幻影山莊送信,便說明日午時,我在永樂堂侯著他?!?/br> “樓主?”魍魎有些不解。 “去吧,順便將五鬼令附上,我想他不會拒絕的。” “是!” “梓硯,你同他見面有何打算?”傅言卿也有些沒弄明白趙梓硯意欲何為。 對著傅言卿笑了笑,趙梓硯溫聲道:“卿兒覺得,姚青山一介江湖中人,為何要如此固守著永帝寶藏的殘卷圖?既不肯上交朝廷,也不曾去打聽其他的殘卷?” 傅言卿神色莫名地看了眼趙梓硯,垂下眼瞼喝了口茶:“自然是不曾肖想過它,卻也有不得不守著的理由。”對此她上一世便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