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79節(jié)
“鄢洵”當時敷衍了過去,因為他們那圈人,縱使是周釗這樣不愛讀書的,靠家里砸資源都能換回一層體面的金。 他料想,周釗嘴里的厲害就是某個頂尖商學院而已。 當初元衿有位堂兄和他當初同屆,去的就是一所top3的商學院。 再看向元衿,舜安彥眼神有了不同,他指指那本《自然哲學的數(shù)學原理》說:“我覺得,我沒送錯。” 元衿懶得搭理他,抱著書獨自離開。 舜安彥追在后面,“還早,去不去馬場?” “不去!氣死了!” “齊柱師傅說你匕首練得很差?!?/br> 元衿猛地回頭,眼神刀向舜安彥,“那不是你的范本差嗎?”她可是全照著舜安彥留的冊子練的。 “公主紙上談兵了。”他瞧了眼懷表,“還來得及,去嗎?”他拱手說,“補償我今兒濁了福君廟的安靜氣息?!?/br> 元衿指揮他帶路。 馬場今天靜悄悄,午后師傅們以為皇子和公主們今日都不會來,早早就各回各家。 他們獨自占用全場,只多了一只貓。 彥尋是四點時才出現(xiàn)的,出現(xiàn)時嘴邊還叼著一撮狗毛。 “貓?你去哪了?”他把彥尋抱在懷里擦過它嘴角,“和誰打架了?有人欺負你了?” 元衿舞著匕首不屑地說:“它肯定是趁四哥不在,去揍他的狗了。”她反手一揮,拿刀背抵住彥尋的貓脖子,“彥尋啊彥尋,你等著四哥回來弄死你?!?/br> “當著我的面能別叫這個名字嗎?四阿哥又不是要弄死我?!?/br> 元衿收了刀說:“鄢少爺,要不是今天皇阿瑪出巡,四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弄死你了?!?/br> 舜安彥其實早想到了這層,他早上在康熙面前背了煙花的鍋,肯定會被護妹狂人諸皇子們盯上,尤其是四阿哥和五阿哥。 但這點,他在踏進暢春園時就想好了對策。 “無事,我自有辦法?!彼麩o奈地笑,“公主只要保持對我一貫的不屑就好。” 元衿回敬他說:“不用保持,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br> 舜安彥握緊了拳頭,瘋狂勸自己一定要忍住,一邊把嚴師的架子擺了起來。 “公主,繼續(xù)練,揮的時候不要分心?!?/br> 元衿撇撇嘴,但還是從了他。 反正他再嘚瑟,等到四哥他們回來,也會被教訓。 她就等著看好戲。 * 永定河是京城周圍最重要的水系,與大清最重要的水系黃河相似,永定河近年也時長泛濫,嚴重影響了京城周邊的漕運及民生。 康熙隔三差五便會巡視一番,到了秋日漲水和漕運忙季更是如此。 今年更為重要,明春朝廷打算再次征伐準噶爾,兵部已向漕運總督加要糧草,必須在十月前運入京通十三倉。 這次調(diào)動極為重要,不但是大清向北的下一步進深,也是康熙歷練皇子的重要一步。 諸皇子也都知道,除了太子跟在康熙身邊外,年長的阿哥們被分派在六部之中行走,于這場出巡中忙碌不堪。 誰都不敢懈怠,也就誰也沒注意到康熙身邊的動靜,只除了太子。 太子騎在馬上,眼見皇父把國舅佟國維召上了馬車,足足聊了半個時辰。 聊的內(nèi)容自然不能讓外人知曉,可皇阿瑪聊著聊著在馬車里上了火,他清清楚楚聽到了“舜安彥”三個字。 那個剛才歐羅巴回來的、給元衿養(yǎng)貓的狗東西舜安彥! 太子不是故意要羞辱舜安彥,想當年他沒去歐羅巴前,太子頗為同情這個佟家少爺。 得多老實多脾氣好的人呢,才能給元衿鞍前馬后伺候那只嬌貴矯情的貓, 可結(jié)果呢?他的同情心喂了貓!三年過去,這小子出去晃了圈,回來就學會勾引他meimei了! 太子早上騎上馬,聽見御前的眼線回報,是舜安彥點了昨晚的煙火時,差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老實人更不可信呢。 好不容易等到佟國維下車,太子用馬鞭點點身邊人說:“去,請國舅爺來?!?/br> 那廂,佟國維心情也蕩到了底部。 就在剛才,康熙和他就舜安彥的“思想問題”足足聊了半個時辰,而現(xiàn)在太子也請他,必然還是為同一件事。 他驅(qū)馬至太子身邊,要下馬請安。 太子攔住他笑說:“舅老爺無需多禮?!?/br> 佟國維愣了愣,太子二十多了,還第一回 這么叫他。 “太子殿下,您……” “孤也沒別的事,就是和您隨意聊聊。”太子拉了拉韁繩若無其事地說,“皇阿瑪之前和孤說起舜安彥歸國,帶了不少新式火器回來,但不知道是該編入原本的火器營呢,還是先劃入兵部,不知道您怎么看?” 佟國維還沒答話,太子又笑說:“當然了,如今最了解這些火器的是舜安彥,無論劃入哪里都要他去盯著?!?/br> 佟國維心知肚明,太子這是來和他討論及暗示舜安彥該去當差了,且核心要義和剛才康熙說的差不多——您的大孫子別閑著沒事繞著公主轉(zhuǎn)!有這功夫滾出去給大清效忠去! 他回去一定要抽死那個不孝孫子。 可佟國維老謀深算,當著太子滴水不漏:“太子爺,無論是火器營還是兵部都是萬歲的軍隊,舜安彥無論在哪都是為大清效力?!?/br> 太子眼見他這樣說,也沒有追下去,兩人又客套了幾句才分道揚鑣。 佟國維老道,那日之后沒有急不可耐地派人回京訓斥舜安彥,在御前該辦差辦差該議事議事,一點風聲都沒露。 皇子們則是太忙,雖然疏峰的風聲傳進了耳朵,但每天應(yīng)付皇父和生疏的差事都來不及,暫時抽不出力氣管遠在暢春園的meimei。 此事一拖就拖了半個月,拖到巡視的最后一天,康熙入駐香山行宮時。 是夜,太子給諸位皇子下了個帖,請大家到他屋里聚一聚。 諸皇子不合日久,但這次大伙福至心靈般誰也沒拒絕,甚至都掐點到了太子的花廳。 連備婚的三公主和裝病的四公主也趁入夜瞧瞧前來。 太子把小聚的地點,選在了香山行宮后山的一處楓林別院里,別院里點上了小臂粗的紅燭映著深秋通紅的楓葉,如夢似幻。 桌上也琳瑯滿目都是佳肴美酒。 太子率先舉杯敬了大伙一杯,“孤叫大伙就一件事……” 他話沒說完,便先干為敬,一飲到底。 四阿哥跟著也來了杯,然后是五阿哥,再然后是大阿哥三阿哥及其他阿哥們,連最小的十四阿哥都喝了杯。 太子望向諸位兄弟姊妹的同款沉重神情,第一次有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感覺。 他揉了揉眼眶說:“咱們議一議吧,五meimei的額駙該怎么挑!” 作者有話說: 我來了~ 第54章 此話一出,屋中此起彼伏的嘆息聲。 大阿哥率先道:“就是在宮外,女兒家婚事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這群當哥哥的怎么能先于皇阿瑪?” 太子的眼刀當即就飛了過去,要和他大戰(zhàn)起來,可大阿哥話鋒一轉(zhuǎn),握起酒杯敬了太子:“太子的憂心即是我的憂心,也是諸位弟弟們的憂心,只盼皇阿瑪能懂我們的憂心啊?!?/br> “懂什么?”五阿哥白了大阿哥一眼,“皇阿瑪那輩可沒有親meimei,干meimei倒是有三個,嫁的尚家耿家班第家,已經(jīng)沒了兩了,剩下一個是蘇赫他額娘,回回到皇祖母那兒請安,都要和皇阿瑪吵幾句,皇祖母和班第親王有三頭六臂都攔不住。” 五阿哥說的是蘇赫貝勒的親額娘端敏公主,康熙爺公開指責脾氣差的順治爺養(yǎng)女,她與康熙性情不和是諸皇子都知道的事。 他這么一分析,諸皇子心里也便都認同:自己皇阿瑪是不懂meimei的好處的,和他聊兄妹感情等同白搭。 可面子還是要的,三阿哥拍拍老五的肩膀勸道:“皇阿瑪是皇父,是我們的父親也是大清子民的父親,皇族婚嫁要考慮的甚多,咱們要體諒,要體諒啊。” 曾經(jīng)就這么被要求的三公主當場落下淚來,吸了吸鼻子掏出帕子猛擦眼角。 同為公主的四公主摟著她的肩膀,狠狠刺了眼三阿哥,“三哥這么體諒,那自個兒去蒙古啊,像和您一母同胞的二姐學學,別老是帶著榮母妃去皇阿瑪那兒說蒙古苦,想要二姐多回來?!?/br> “我的意思是體諒的心情,心情是有的,但具體事還是具體論嘛。”三阿哥素來是文人脾氣,沖不過四公主這樣的直白人,話趕話地就把真心話落了出來,“我沒說過蒙古好啊,二姐也來信說了,四meimei挑額駙時候警醒點,最多漠南不能超過科爾沁,至于五meimei……” 三阿哥瞥了眼四阿哥,“老四,你親生的meimei,你自個兒說句話?!彼f著就把話茬扔了出去。 四阿哥為此事早就打好了充足的腹稿,他清了清嗓子準備發(fā)言。 卻被最小的十四打斷:“讓五姐自己挑,五姐喜歡誰我就喜歡誰!五jiejie高興最重要!” 四阿哥拍了桌子,“十四,誰讓你插嘴了!” 十四阿哥屬龍,脾氣又驕縱,這些年沒少被四阿哥收拾,平日里四阿哥這般吼上一句他已經(jīng)老實了,可今兒卻和四哥杠到了底。 “四哥,你平時打我就算了,這事我哪里錯了?不該如此嗎?” 四阿哥緩了緩,冷靜了下心神,意識到十四童言無忌,但說的都是大實話。 他剛才準備的長篇大論的核心也是如此,可他礙于兄長的尊嚴就是不樂意輕易承認小弟弟是對的。 “你錯在插嘴了,規(guī)矩呢!是不是我最近少教你了!” “四哥你不講理!” 太子連忙打斷了四阿哥的“爹味訓弟”,“老四啊,你訓十四的事回園子去你額娘那兒自個兒解決,先說正事,說正事?!?/br> 他把四阿哥按回座位上,又讓老八他們把十四也按回去,開始了一番總結(jié)陳詞。 “最近隨皇阿瑪出巡,孤看那江南運抵的五谷,各有長短各有不同,想這人也是如此,總是吃五谷長大的,有些不同都正常?!?/br> 太子端起酒杯朝兄弟姊妹們敬了敬,“但有件事,孤今日就擺明了,五meimei對我們都是沒得說的?!?/br> 他首先就指向最不順眼的大阿哥,“你,大福晉連著三胎格格你和媳婦吵架,是不是五meimei殺過去抱著大嫂把你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