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jiejie是我女朋友、弱衣、夢黃粱、男主,放開那個女主,讓我來[快穿]、被美食耽誤的名士們、大魔仙、因為你是浪漫的開端、大佬穿進(jìn)虐文后、被迫入贅后我混得風(fēng)生水起
賴康熙的內(nèi)卷式授課,元衿背書的功力極佳,一篇《秋聲賦》她寫得比巴拜特穆爾更快。 她全篇抄完,他還在抄那句“念誰為之戕賊”。 “念誰為之戕賊,亦何恨乎秋聲!”元衿笑著背出聲,“神童比我慢了。” 巴拜特穆爾的筆尖一頓,一滴墨水留在了“賊”字上。 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放下筆說:“我輸了?!?/br> 鴻雁還在南渡。 巴拜特穆爾遠(yuǎn)望了會兒,回頭問:“公主喜歡秋聲賦嗎?” “還可以,我對歐陽修的詩句不算是最喜歡,但可以欣賞?!?/br> “這樣?!卑桶萏啬聽柍烈?,又問,“公主方便告訴小僧喜歡哪位詩人嗎?” “辛棄疾?!?/br> 巴拜特穆爾恍然大悟,“啊,怪不得,您的宮女叫青山。” “是?!痹齐y得靦腆,背了那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yīng)如是。” 他感嘆道:“我從前不知道,不知道公主最愛的是這句。” 其實也不是這句,可元衿沒說,只是笑著瞇起眼,感受秋陽伴鴻雁的午后,享受難得安靜的時光。 可惜偏有人不知好歹。 “公主喜歡的不是這句,是另一句?!?/br> 舜安彥抱著一個木盒跨過門檻,朝他們所坐的位置瞧了瞧。 一張長桌,兩人一邊,沒有位置了。 沒關(guān)系,他可以有位置。 他把木盒擱在元衿身旁,動手將元衿原本所坐的書桌搬到了長桌旁邊。 “你干什么?” 舜安彥又搬來了椅子,再把自己的木盒打開,拿出里面的墨水、紙張和羽毛筆。 他笑說:“這兒很好,奴才申請和神童一樣,與公主作伴練字?!?/br> 巴拜特穆爾有些迷惑,他抬手,指向舜安彥桌上的那些文具,“不知佟少爺這是抄的什么?” 舜安朝他們展示封面。 第一本牛頓《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即《自然哲學(xué)的數(shù)學(xué)原理》,記錄了力學(xué)三大定律和萬有引力定律。 第二本莎士比亞《romeo and juliet》,即《羅密歐與朱麗葉》,后世人盡皆知的悲劇愛情。 第三本笛卡爾《discours de la méthode》,即《方法論》,里面有句后世無數(shù)人矯情寫在個簽上的名句“我思故我在”。 舜安彥看到,以博學(xué)之名威震大漠的神童巴拜特穆爾滿臉不解,滿臉寫著:他是不是瘋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又名:東西方文化撕逼之男主犯規(guī)。 敏敏方:出自歐陽修秋聲賦和辛棄疾賀新郎 小燕子方:三本在康熙中期前已威震整個歐洲的書,笛卡爾和牛頓的那兩本改變了整個世界。 加更啦~ 第53章 如果清朝有神經(jīng)病院,舜安彥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巴拜特穆爾送進(jìn)去了。 他好看的眉眼凍成了冰霜,最后的教養(yǎng)讓他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佟少爺,這些都是……” 舜安彥極為淡定,并不回答巴拜特穆爾的問題,而是問元衿:“公主,喜歡哪本?” 元衿精致的下顎緊繃著,斜了他眼,然后拿過一張紙箋飛速地寫下了辛棄疾的《賀新郎》。 她水蔥般的手指捧著墨跡未干的詞句,鄭重交到巴拜特穆爾手中,“神童猜猜,我最喜歡哪句?” 他接了過來,凝望下眼神震了震,“這與公主以前的字不一樣?!?/br> “是嗎?寫快了些,寫的不好?!彼笱芰司?。 其實元衿穿來前就會書法,是從小和元家老爺子學(xué)的,穿來后為了打發(fā)時間一直學(xué)習(xí)神童的字體,原先的字型便極少展示在人前。 “不,寫的很好,只是不太一樣?!卑桶萏啬聽桙c了幾個格外特別的字說,“出鋒伶俐、收筆果斷,是小僧沒有見過的氣韻?!?/br> 元衿淺笑一聲,心中感慨:神童敏敏確實不虛,方寸之間,寥寥幾筆,便能看出不同。 神童的字一直端和從容,像四平八方的水從不溢出,元家老爺子的字只是年歲大了后被迫添了點仁慈,內(nèi)里的張揚狠絕才是底色。 這是截然不同的處世之道,但元衿不想深究。 恰好,神童敏敏也不深究。 他把這闕《賀新郎》放在面前,提起筆來,爽朗地說:“小僧練一練,公主莫擾我?!?/br> 從來都如此,與他相處,從來都如此舒心。 元衿含笑說了聲“好”,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另一個人。 不舒心的人。 她的笑容轉(zhuǎn)成白眼只用了一秒。 舜安彥明明白白看見,然后明明白白無視。 他低頭打開一本書,旋開墨水瓶,用羽毛筆取了墨水抄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怎么翻呢?on?怎么翻成漢字呢?” “牛頓?!痹茢傞_手冷淡不屑又強勢地說,“鄢少爺,給我。” “公主是想要哪本?”舜安彥提起牛頓的那本,矯情做作地念道,“是這本《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 “別說你的鳥語了,給我!” 舜安彥遞給了她。 “筆!墨水!” 舜安彥把自己的遞過去,換來元衿杏眼一斜—— 公主怎么能用他的筆? 舜安彥笑笑,從木盒里取出一套全新的來。 羽毛筆是華麗囂張的孔雀翎羽尾,筆尖鑲金,墨水是天青色的,有兩對浮雕天使繞在瓶身。 皆是意大利現(xiàn)在最好的工匠出品。 元衿露出點滿意的神色,把舜安彥桌上的厚紙搶了過來,嘗試著抄寫這本物理學(xué)最知名的作品。 這樣的尷尬的場景沒能堅持多久。 西洋懷表劃過三點,巴拜特穆爾便送他們離開,行至廟門前,他理了理衣襟擦過還未痊愈的傷痕,不小心“嘶”了聲。 “我再給你送瓶藥來?!痹谠崎_口前,舜安彥搶先說,“涂之前先用水擦干凈傷口?!?/br> 巴拜特穆爾垂頭不語,只朝他比了個合十,算道謝。 “公主,奴才送您回疏峰。” 舜安彥伸手取過元衿手里的東西,連青山那份都抱在了手里。 元衿只要回了那本牛頓的著作,抱在懷里安靜地跟著他走上小道,直到第一拐彎處。 她抬手拿牛頓往舜安彥的脖頸處狠狠抽了過去。 “神經(jīng)??!” 青山在元衿抬手的那刻,就自覺捂住耳朵躲了起來。 “鄢少爺,你是不是有大病??!” “我只是去旁觀,說好的,這是我的罪人劇本。” “誰讓你加戲了!”元衿又抽了一下,“好好的福君廟,安安靜靜的福君廟,你進(jìn)去了空氣都濁了!” 舜安彥抱著受傷的脖子不說話,由著元衿對他劈頭蓋臉地痛罵:“別人寫的是書法,你寫的什么破字!別人張口就是詩詞歌賦,抄的都是唐宋八大家,你呢?” “是改變?nèi)祟悮v史的偉大科學(xué)。”他小聲的懟了一句。 元衿噎住,雖然很想掐死他,可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沒說錯。 神童敏敏寫的是過去,舜安彥這廝抄的是未來。 “看不出啊,鄢少爺歐羅巴一遭,變得雄心壯志心懷蒼生了?!?/br> 舜安彥聳聳肩,突然換了話題,“你文科理科?” “周某沒說么?” “他那個成績,從來不聊讀書的?!?/br> “理?!?/br> “你?理科?什么專業(yè)?” “me.” 舜安彥半晌沒緩過神來,me就是機械工程,一個要泡實驗室吃苦的純工科專業(yè),比ee電子工程更苦更純粹,也沒有ce計算機那樣熱門。 “你……泡實驗室?” 元衿奢侈的生活、文藝的愛好和工科完全搭不上邊。 “周某沒和你說過?” “沒有?!?/br> 周釗是讀書不好才被周家扔去當(dāng)兵的,他對元衿學(xué)歷的唯一感慨就是:聽說她出國念的學(xué)校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