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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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安彥,你是五弟的伴讀,我和你沒怎么說過話,是吧?” 舜安彥點點頭。 四阿哥又道:“走吧,和你聊聊天?!?/br> 舜安彥僵在原地,換來四阿哥剜他一眼。 “別愣著不動了,就和你聊聊噶爾臧的事。” 四阿哥帶著他穿過后湖的一條堤壩,避開眾人沿著暢春園安靜不起眼的東墻慢慢走著。 “你那天打敗噶爾臧的事做的很好?!?/br> “奴才只是運氣好,不敢當(dāng)您的夸獎?!?/br> “運氣嗎?如果是運氣也算不錯了?!彼陌⒏珙D了片刻后說,“好運氣不是人人都能有的,三公主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br> 舜安彥閉口不言,噶爾臧還不是額駙,但三公主是天生的公主,他如今的身份不適合置啄。 四阿哥瞧了他眼,笑了笑,“你倒是謹(jǐn)慎?!?/br> “奴才只是,不會說話?!?/br> “何必和我裝腔,我看的明白,你是謹(jǐn)慎?!?/br> 四阿哥停在了一扇門前,回過身來瞧著舜安彥,明明是個還未張開的少年,氣勢卻如歷經(jīng)詭譎的成人。 “可我有個問題?!?/br> “四阿哥請問。” “你如此謹(jǐn)慎的人,是怎么開罪我五meimei的?” “什么?” 舜安彥愣了愣,只見四阿哥走上臺階,推開了身后的那扇門。 一股濃重的藏香撲面而來,里面清凈莊嚴(yán)、梵音陣陣。 四阿哥站在門口,點點舜安彥說:“這里是福君廟,五meimei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里面抄經(jīng),你自己進(jìn)去吧?!?/br> “奴才不明白?!?/br> “你沒不明白?!彼陌⒏缱呦屡_階回首朝他冷笑,“你要是不明白,這些日子逃什么?” 舜安彥躊躇不前,“四阿哥,奴才……” “別讓我動手,你自己滾進(jìn)去,該認(rèn)錯認(rèn)錯,該說清楚說清楚。”四阿哥似是憋著口惡氣,突然拉下了臉來呵斥道,“等出來了,記得來找本阿哥稟報清楚!” 作者有話說: 我錯了,等下開個抽獎。 晚上再更一章~ 第27章 元衿的奴隸立在福君廟外踟躕不前。 四阿哥已經(jīng)離開,福居廟內(nèi)的念經(jīng)聲一直嗡嗡響,半分沒有停歇的意思。 舜安彥只學(xué)過滿蒙漢三種文字,聽不懂里面?zhèn)鞒龅牟匚?只覺得像千萬只蚊子在叫,非要鉆進(jìn)他腦袋里把他煩死才好。 他摘下頭頂?shù)呐?,心煩意亂地理了理穗子。 秋風(fēng)還在吹,讓半開的大門吱吱呀呀。 暢春園新建不久,許多地方還在修繕,這福君廟也是其中之一,它坐落在園子最東的角落里,頗有些蕭瑟落寞的味道。 舜安彥最后深吸口氣,邁過了門檻。 小廟瞧著為三進(jìn)院落,首進(jìn)院落正中有一碩大銅鐵香爐,通體黝黑仿三層佛塔飛天,香爐腹部陽刻兩條九爪飛龍暗示著這小廟也是皇家廟宇。 還有昭示著皇家富貴的,便是香爐里三支沖天長度的藏香,剛才在門外就聞見的味道便是這里而來。 福君廟里很安靜,舜安彥似乎還能聽見些微的風(fēng)鈴聲從遠(yuǎn)方傳來。 滴丁東了滴丁東。 這風(fēng)鈴他很熟悉,前世時,他每年那天都會去定軍山的一所廟宇里掛風(fēng)鈴,一共六串,恰好是當(dāng)年事故中的六個人。 以前爺爺說過他,凡事都容易想太多,外界還沒如何反應(yīng),他就先把自己繞了進(jìn)去。 也不怕憋出病來。 舜安彥想起這過往,無奈地低頭笑了笑,在心里狠狠嘲諷了自己兩句。 于元衿這件事,他何嘗不是想太多,這才會像逃兵一樣天天溜走。 她不過是個有點驕矜的小姑娘而已,他做錯了事,和她認(rèn)個錯又能如何。 想到這里,舜安彥戴上暖帽抬腳走到門口,輕輕推開主殿的門往里探了探。 沒瞧見人。 他把門開得大了點,抬腳跨過門檻,左右張望了下依舊沒看見人。 許是不在,也可能是在后面兩進(jìn)里。 舜安彥轉(zhuǎn)身要出去再看看。 可剛轉(zhuǎn)身,門吱呀一聲關(guān)上了。 舜安彥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那個他偷聽了一個多月的稚嫩聲音,從主殿角落傳出。 “彥少爺,請問,您在外頭杵著的那點時間都在想什么?” 舜安彥抬眼望去,元衿抱著雙臂靠在一根紅漆柱子下。 她扎著兩個可愛的小圓揪,上面帶著一對亮晶晶的蝴蝶花簪,陽光透過主殿灑進(jìn)來落在她法頂,那對小蝴蝶似乎就在發(fā)間飛舞。 栩栩如生。 “鄢洵”其實對元衿原本八歲的樣子印象很淺,她進(jìn)小學(xué)時他正忙著刷題競賽,就聽同學(xué)說起過小學(xué)部有個很漂亮的女生。 在大家都還不懂什么是愛情的時候,就有幾個男生繞著教室打架,吵吵以后誰配得上做元衿的老公。 她向來是目光的中心。 “鄢洵”素來懶得跟隨那些目光,他當(dāng)時的反應(yīng)是從卷子里抬起頭,以班長的身份拽得要命地說了句:“同學(xué),教室里別打架,還有人要做作業(yè)?!?/br> 后來他又在學(xué)校的大場合見過元衿幾次,大多是因為長得太好看,而被老師挑去做主持做領(lǐng)cao這類事。 也就是清朝沒有這類事,不然現(xiàn)在被拉上去的還是她。 元衿皺起眉心,抬起下巴,瞪著眼前這只不說話的傻燕子。 “怎么了?傻了么?還是知道自己錯的離譜,已經(jīng)不會說話了?” 舜安彥眉心跳了跳。 她來者不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他是預(yù)備好低頭才走進(jìn)來的,于是肅了肅,要給她作揖。 然而還沒彎下腰去,元衿笑著開口:“作揖干什么?鄢少爺拜我我也不敢受啊?!?/br> 舜安彥怕隔墻有耳,守著清朝的規(guī)矩說:“五公主,奴才得罪您的地方,都愿意補償。” “唔,不需要,鄢少爺能差我什么?不用補償?!?/br> 她語氣十分輕快,舜安彥卻心跳加速。 明明元衿是眉眼具彎地在笑,但就是有股皮笑rou不笑的寒涼感生生劃過他的心尖,放佛下一秒那笑里就會生出把刀來狠狠剜他兩刀。 他沒談過戀愛,也沒對付過難纏的女人,他前半生連親媽都沒哄過,第一次得罪女人,竟然就碰上了個最棘手的。 剛才還想直接認(rèn)輸?shù)乃窗矎┩蝗痪秃蠡诹恕?/br> 欠債最怕對方要空頭支票。 元衿說他不差她什么就十分可怖。 他可以還債,還一輩子不成問題,財力、勞力、心力,就像當(dāng)初對周釗他們一樣,只要他辦得到是他都能管。 當(dāng)初周釗犯什么渾他都收拾過,連周家出過的好幾樁紕漏他都給圓了過來。 但他沒卑微低頭到把“元衿的奴隸”刺在腦門上,甚至他現(xiàn)在覺得,要這位公主消氣,他還得在刺字上染點朱砂加加深,以免全世界的人看不清楚。 舜安彥沉吟了下,拱手道:“不知神童在哪,奴才只是來拜會他,不意想打擾了公主。” “他在后面給皇阿瑪抄經(jīng),我從沒見過他往前面來。青山剛剛也被我遣出去了,你放心,這地界連個聽你和我認(rèn)錯的鳥都沒有。” 舜安彥略略放下心來,也更確定眼前的八歲小女孩就是那個元衿。 正常的小孩哪有這樣細(xì)膩的心思,能周到地防著一圈人。 “奴才不懂公主在說什么,但奴才向來對公主有敬仰之心,若以后公主有要求盡管吩咐奴才,奴才定赴湯蹈火?!?/br> 除了不認(rèn)自己是穿來的“鄢洵”,他把能說該說的都說了,以后若元衿有要求與他提,他為臣子也好為伴讀也罷,都定會為她服務(wù)。 舜安彥脫下暖帽,恭恭敬敬地彎腰作了個揖,表達(dá)了自己對元衿的歉疚。 然后再戴上帽子,直起身子要離開。 元衿瞧著這一本正經(jīng)的人,冷哼了聲。 丫還給她裝! ??!狗東西!! 元衿覺得自己快氣暈了過去,恨不得給他皮都扒下來才能出氣。 今兒她要讓他裝腔作勢、全須全尾地走出去,她元衿從此倒過來寫,且不是寫成衿元,而是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舜安彥邁開腿,他剛過十四歲生辰,和前世一樣他在這個年紀(jì)個頭竄得極快,這小半年時間他又長高了半個頭。 而元衿這具脆弱的身體還是矮矮的,還不到他肩膀的高度。 她追上去,勉力跳起來,去夠他的帽穗。 “啪”得一聲,他的帽子被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