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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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姐四姐呢?” “二位公主說了一定來陪您用午膳?!?/br> 青山也在嘆氣,以前不知道自家公主這么怕寂寞,然而在太醫(yī)那日診脈說她風(fēng)寒沒有半點好轉(zhuǎn),不適宜出門后,公主整個人都散發(fā)出強(qiáng)烈的不能出門的怨念。 她只能代表公主往那些皇子公主那兒一輪“稟告”,接著便是公主的哥哥jiejie們輪流上門陪她解悶。 ——可饒是這樣,公主依舊覺得寂寞。 無人來時,公主便吸著鼻子伏在案上臨摹神童新寫的佛經(jīng),偶爾還把紙翻過來寥寥幾筆畫了幾只鳥。 畫完,再打上個巨大的叉。 青山悄悄走到元衿身邊,從袖子里掏出一只長方的錦盒來。 “今兒有人扔老地方的?!?/br> 元衿接過打開,里面是一根須長體老的老山參和一包新風(fēng)干的桂花茶,另在粗草紙上寫了歪歪扭扭的兩個字。 “好說?!?/br> 元衿輕輕擰了擰,脆弱的粗草紙便在指尖變成了碎成了片。 這位九哥不去做情報不去經(jīng)商真的太可惜了。 她讓青山把老山參放起來,自己則取了海藍(lán)窯小茶壺泡了壺桂花,淡淡桂花香飄散出去驅(qū)散了她修養(yǎng)的煩悶。 桂花泡到第二壺時,趙進(jìn)壽喜笑顏開地來稟報:“公主,三公主四公主及四阿哥五阿哥九阿哥,還有佟家的少爺都在外頭了。” “???” 元衿手抖了抖,茶水都差點翻出來。 接著,她的一群哥哥jiejie先后走了進(jìn)來。 四公主先帶著三公主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茶。 “喲,你哪弄來的桂花?我昨兒在宜妃娘娘宮里還念叨,今年內(nèi)務(wù)府手腳太慢了,新鮮的桂花遲遲沒送來?!?/br> 四公主的額娘郭貴人和宜妃是親姊妹,宜妃那兒有的郭貴人都能沾邊,四公主便也多受幾分照拂。 胤祺跟在后頭,聽見這話回頭剜了眼自己的親弟弟九阿哥胤禟。 “呵,四jiejie有所不知,額娘倒是收到內(nèi)務(wù)府孝敬的第一批桂花了,但被某些人先下手為強(qiáng)拿走了。” 胤禟自己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黑著臉不搭理胤祺。 元衿悄悄地向九阿哥使了個眼色。 他朝天白了一眼,先右手五阿哥把他和舜安彥連在一起,再左手指四阿哥和右手撞在一起,最后無奈地攤開掌心聳肩。 元衿試著梳理了下,應(yīng)該是九阿哥正要完成她的囑托把舜安彥約出來,恰好撞上了愛護(hù)著舜安彥的五哥,又碰上了四哥想悄悄來瞧她,五哥肯定不能容忍自己在元衿這里比四哥差。 最后就卷到了一起。 世紀(jì)大翻車。 元衿單指輕輕劃過自己的咽喉,躺倒在了軟墊上,閉上了眼。 胤禟也不忍直視,眼睛轉(zhuǎn)向了窗外,不去看屋子里的任何人。 胤祺和三公主四公主還在吵吵那壺桂花茶,一人一句明里暗里地?fù)p胤禟是個黑心眼,卻全然忘了追究元衿這里的茶是從何而來。 舜安彥作為外人,被帶到這里后一直站在門檻外。 四阿哥也沒有走進(jìn),和他差了兩步,但站在門檻內(nèi)。 他看不見四阿哥的神情,但九阿哥和元衿之間的小動作他盡收眼底。 在看到九阿哥指向他時,他心頭涼了涼,突然意識到自己莫名被帶到這里不是巧合。 元衿盯上他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奇怪,他能懷疑元衿,元衿豈能不懷疑他。 且她在元家那種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長大,生生造就了多疑敏感的性格——這性格在元家是遺傳,不止元衿,連她同輩的兩個堂兄都是如此。 他退伍經(jīng)商后,曾和她大堂兄打過兩回交道,也是個極其難纏的狠角色,且比元衿還多了絲陰狠。 舜安彥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脫離元衿的可視范圍。 他不想被認(rèn)出來。 他是欠元衿良多,也愿意還債,但不想就此被元衿拿捏在手里。 元衿這個人,或是說他們元家這群人,撕咬得太久,都是給根杠子就敢翹地球的性子。 他若是被拿住了,從此就和過去的周釗及身邊所有追過她的男同學(xué)一樣,只能在她身邊鞍前馬后地順從她。 不不不,他會比周釗他們更慘,那些人好歹是追求者而已,若看開了還能逃走。 只有他,因為作孽深重,會被元大小姐在額頭上刻上“元衿的奴隸”五個大字。 下輩子都休想洗刷干凈。 舜安彥立在院外,吹著風(fēng)冷靜自己的心緒,好不容易穩(wěn)下來一點,又被人抓住了肩膀。 “我們先走?!?/br> 舜安彥應(yīng)激地一跳,回頭看,卻是四阿哥。 四阿哥平靜地掃過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愣著干什么?難道想進(jìn)去坐坐?” “不不,奴才和您走?!彼碎_半步比了個請的動作,“四阿哥先請?!?/br> * 如此又平靜地過了半個多月,轉(zhuǎn)眼到了深秋時節(jié),京城的天空已無南飛的鴻雁,天干氣躁、涼風(fēng)習(xí)習(xí),所有人都穿上了厚重的披風(fēng)。 四公主這日連暖手爐都帶上了,一進(jìn)書房便豪氣地把暖手爐摜在元衿桌上。 “喏,快用著!別再回去了!” 她還記得元衿這個小可憐風(fēng)寒才好,去年前年也都是在這個時節(jié)退出書房養(yǎng)病的。 元衿接了過來,弱弱地朝四姐笑了笑。 一到降溫,她更能真切地感受到這具身子的虛弱,不過是兩三天的西北風(fēng)刮了刮,她已經(jīng)冷得瑟瑟發(fā)抖不敢在外走動。 “你這樣還能過生辰嗎?” 四公主知道內(nèi)務(wù)府已在暢春園一角搭戲臺子,預(yù)備在九月二十二元衿生日唱上兩出。 元衿連連搖頭,“不了不了?!彼騼壕秃突首婺溉鲞^嬌,免了那一天的唱戲班子。 在穿來后她陪著太后聽過幾次戲,咿咿呀呀吵吵鬧鬧,若是為了熱鬧她還愿意陪一陪,現(xiàn)在她光在風(fēng)里走都發(fā)抖,自然是不肯下場“營業(yè)”的。 “聽說你近日經(jīng)常去福君廟?” 元衿點點頭,“去抄經(jīng),祈禱下我的身子能好點?!?/br> “切,身子好是養(yǎng)出來的,還能求出來???” 元衿不想和四公主解釋,她去福君廟一是因為那個神童敏敏的字著實大氣,她實在喜歡忍不住去學(xué),二是有些好奇那個能與鴻雁打成一片的小喇嘛。 三則是真心覺得自己命不好,得求求神佛高抬貴手。 這一年不到,車禍、穿越、生病輪番著折騰她,連想測測那個舜安彥是不是鄢洵也半道崩阻。 九阿哥說舜安彥自從上次之后有所警覺,如今和他們這些皇子都疏遠(yuǎn)得很,一下課就收拾東西溜得飛快。 還有四哥也是,幾次三番靠近他,詢問他那日為何會搭上舜安彥。 九阿哥悄悄和元衿說,他不怕五哥發(fā)現(xiàn)他兩勾結(jié),但就怕四哥問話,四哥問得再輕描淡寫,他回去都能一宿睡不著覺。 元衿又哪里睡得著? 直恨得鄢洵那個狗東西牙癢癢,連夢里都是飛刀扎他的情形。 這天下了課,她落在所有人最后等了一等。 按規(guī)矩,舜安彥他們這些伴讀在皇子公主走完后便可出來。 她就與青山靠在樹下,攏著已經(jīng)溫涼的手爐等著書房大門。 不一會兒果見那個舜安彥飛快地從書房第一個蹦出來,她上前一步喊了聲:“舜安……” 那個“彥”字還沒喊出來,他人就消失了。 元衿嘴半張著,意識到這年頭討債的比欠債的難多了。 青山問:“公主,您是找?” 元衿跺跺腳,“算了算了,去福君廟吧?!?/br> * 舜安彥躲在書房的拐角處,偷偷瞧見了元衿離開才長舒一口氣。 差一點被逮住了。 這半個月,他在書房過得提心吊膽,只覺得四處都是元衿的同盟、元衿的jian細(xì)、元衿的爪牙。 這位大小姐真真厲害,把書房里上至太子下至公主都收的服服帖帖,他甚至都摸不出她是什么時候和九阿哥搭上的線,就是莫名能讓九阿哥幾次三番地想把他帶走。 和綁架人質(zhì)一樣。 舜安彥都不用猜,只要被抓去,那頭等著他的肯定是討債的元衿。 他合手拜了拜,祈禱自己不要有被刻字的那天。 直起腰板來剛要走出去,迎面撞上了個不算熟悉但又挺熟悉的人。 四阿哥。 四阿哥還是那副淡漠模樣,書房的伴讀們私下聊起,都說四阿哥是最不好猜也最不好討好的人。 舜安彥歷史一般,只知道四阿哥是未來的雍正、九王奪嫡的最終勝利者。 必然是有副九曲玲瓏心腸的人。 既知未來,他和這位阿哥相處時,便格外小心,即使不能討好他也絕不敢得罪他。 現(xiàn)在人在面前,舜安彥立即拱手作揖:“奴才給四阿哥請安?!辈煌诖﹣頃r,他如今請安跪安都熟練了起來。 四阿哥抬手示意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