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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了高二,許多事情都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比如説分班,比如説我們?nèi)说年P(guān)係……由于熟悉的緣故,或許還夾雜著一點私心,我也隨著子杰改口對若夏的稱呼。 “小夏!給?!蔽易谇驁鲞叺拈L椅上,朝著走來的她拋出一瓶礦泉水。 “換你了,我休息下。”若夏拍拍我的肩,挨著我身旁坐下,還調(diào)皮地揉亂我的頭發(fā),動作熟稔又自然。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我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我大概是若夏在這個高中最熟悉的……朋友。但我之于若夏和若夏之于子杰,在旁人眼里并沒有什么不同,僅是很要好的三人組,可只有我們清楚這是一對情侶加電燈泡的組合。在校外,我會很自覺的遠離。而在校內(nèi),就算我不湊上去,兩人也會把我拉去當掩護。畢竟男女同學的頻繁互動比較惹眼,很容易就會被訓導主任盯上。 熱戀中的情侶總是容易忘我,大部分時候我都能麻木的應(yīng)對,我想這大半年的電燈泡式的接觸把我訓練得很好。很偶爾的,在受不了的時候,我會假裝自己被兩人閃瞎了眼,邊吐糟邊以此為藉口逃離。 相較于若夏,子杰對于戀情的投入似乎更加盲目。若夏由于數(shù)理都不太行,在選組時選了第一類。而我數(shù)理都還不錯,則選了第二類。原以為成績和我差不多,在數(shù)理方面都蠻有天賦的子杰,也會選擇第二類甚至第三類時,他卻打算選擇第一類,而理由僅僅是想和若夏一個班。為此我們起了爭執(zhí),最后是若夏從中勸説,子杰才滿臉不愿的去把選組改為第二類。 隨著兩人在熱戀中越陷越深,這樣的情形也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到了下半學期,兩人漸漸地減少了在社團的練習,從最初的偶爾少去一次半次,到后來的偶爾才去一次半次。子杰的寒假也沒再去然叔店里打工,而他打算買的相機,仍不見蹤影,打工的收入八成也在約會里花得一乾二凈了。 “阿宇,今天的社團練習我們就不去了,等會我們要去看電影?!弊咏茉谙抡n后,離開教室前對我説道。 他口中的“我們”指的是他和小夏,并不包括我,這代表等會我又得一個人去參加社團練習。而這只是通知,不是詢問,我也只能表示自己知道了。“哦……好哦。” 對于他們的行為和決定,我沒什么置喙的馀地,兩人沒有逃學,私人時間要怎么處置都是個人自由。只是當我獨自坐在場邊,看著別的隊伍配合默契地打著籃球,不免感到心灰。對此,我也只能找點別的事做,比如再次參加吉他社的活動,重新拾起對吉他的熱情,或者泡在圖書館里,藉著學習的氛圍讓自己也投入其中。當然籃球的練習也沒放下,這些日子下來硬生生的讓我磨出了對籃球的興趣。儘管還是沒什么天賦,但球技確實靠著努力一點一點堆起來了。 這不是自吹自擂,而是子杰和若夏缺席成了常態(tài)化后,我被其他隊伍頻繁的邀請入隊參加比賽才發(fā)現(xiàn)的,只是都被我拒絕了。雖説是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可還沒有熱情到這種程度。如果換成若夏,她一定會興高采烈的接受吧?嗯……或許也不會?,F(xiàn)在籃球在她心里的地位大概已經(jīng)被子杰取代了,而且在未來的日子里也會一直是無可取代的狀態(tài)。 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只要努力都會有回報,當然和感情掛鉤的除外。因為時間的投入,在學習和興趣方面我都有不錯的進展。至于子杰和若夏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經(jīng)有點記不清上一次和子杰打球是什么時候,而上一次和若夏説話又是什么時候。是一個星期前?還是一個月前?感覺自己漸漸地被他們從生活中挖了出去,就算在三人一起行動的時候,也像是有無形的隔閡。 我唯有努力習慣。這不是誰的問題,總不能像個孩子一樣巴著誰不放,非得讓對方和自己玩。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下半學期結(jié)束。 xxx人還是要學會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