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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個例都是在失去信息素后身體就會傾向變成Beta,而邊川的情況卻完全不同。 三天過去,他身上的A激素不減反增,除了仍然不能釋放信息素之外,基因顯示他各方面都仍然是一個Alpha。 那么造成信息素失蹤,一個是他的心里問題,一個就是之前闕值過高造成的短暫消失。 畢竟他當時使用過度,也有可能觸發(fā)身體自我保護機制,身體自動控制信息素的輸出,導致無法釋放信息素。 而邊川這樣的情況有可能只是暫時的,有可能會持續(xù)很久,更嚴重的或許是永遠都不會再恢復。 偏偏他的身體狀況沒問題,都不知道從哪里著手改善。 為此,陳森決定采用藥療方式進行治療。 促發(fā)劑和抑制劑相反,抑制劑是抑制信息素的躁動,而促發(fā)劑則可以放大信息素。邊川的情況雖說可以使用促發(fā)劑,然而成品藥物使用次數(shù)多了對身體有害。 更何況他使用了一次也沒有效果,所以陳森才會采用比較溫和的藥療方式。 徐宴西把保溫瓶的稀粥倒出來,又用筷子夾出兩塊黑不溜秋的麻團遞到眼前,實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這玩意就不能做得讓人稍微有胃口一點嗎? 聞起來還有點苦澀味,想到邊川已經吃了這玩意好幾天,徐宴西就有些不太高興。 但沒辦法,不好吃也得吃。 畢竟是藥。 只是已經吃了兩天似乎都沒什么效果…… 徐宴西心想著,把兩塊麻團放到邊川的面前,看著邊川慢條斯理地喝完了粥,又慢吞吞地夾著一塊麻團吃,他有一口每一口地嚼著手里的包子,見邊川吃完了一個,又夾起最后一個,突然道:“我也想嘗嘗那個。” “不行?!?/br> 邊川回答,把最后一口麻團含入嘴里,倏地感到眼前黑影一閃,徐宴西探身上前,勾走他嘴里最后一塊麻團。 “呃……”邊川看著徐宴西在咀嚼的一瞬間皺起鼻子,滿臉嫌棄。 “好難吃!”和他料想得一樣,又苦又澀,口感難吃得像是在啃樹皮,“怎么會這么難吃?” 他難以理解,想起邊川最近這兩天一直吃,還是他主動帶回來的,他不由得有些坐不住了。 “藥療本來就是這個味?!?/br> 邊川回答,把手伸到他面前,“這是促發(fā)信息素的,不適合你吃,吐出來?!?/br> 徐宴西瞟了邊川一眼,兩三下把那半口難吃的要命的麻團嚼下去,然后他一抹嘴巴站起來,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三天了,不僅是早餐,其實午餐和晚餐都會相對地配合一些藥物進行治療,但邊川的信息素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既然這個辦法不行的話,就換另一個辦法。 邊川的體內只有A性激素,這個人只是目前沒辦法放出信息素而已,那很簡單。 他是Alpha,最不缺的就是信息素。 邊川需要的是他有的,那不是一拍即合? 徐宴西就是等今天大學放假不用上課,才特意選這一天。 徐宴西問邊川:“吃飽了嗎?” 邊川看著他,點頭。 “吃飽了就過來?!?/br> 徐宴西把飯桌上吃剩下的盒子收拾起來,拽著邊川走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先推他坐下,而后他單膝壓在邊川的身側,手指輕觸邊川后頸腺體的位置,一改平時的吊兒郎當,道:“我想試試咬這里。” 他是醫(yī)學生,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不會隨便亂來。 他和邊川彼此都熟悉對方的信息素,在以往也曾無數(shù)次互相誘導對方釋放信息素。 所以他覺得這種方法經過了無數(shù)次實驗,應該是可行的,比吃那些黑不溜秋的麻團子要靠譜許多。 “好?!?/br> 邊川對徐宴西的要求向來無條件縱容,其實早在他把自己拉到沙發(fā)這邊坐下,他就明白徐宴西想做什么。 得到了允許,徐宴西先是釋放出信息素。 清冽舒爽的酒香綿密地包圍住邊川。 邊川眼角眉梢輕輕一動。 隨著酒香纏繞上來,徐宴西把手搭在邊川的肩膀上,彎腰低下頭。 牙齒沒入皮rou,徐宴西很小心,怕刺激太多,不敢一下子給予太多,在咬破腺體后只敢一點點注入信息素。 每個Alpha被咬破腺體都必然不好受,邊川的肩膀緊繃起來,徐宴西察覺到了,更加放緩速度。 邊川斂下眼皮,慢慢地放松下來。 就這樣無聲地過去了幾秒鐘,徐宴西松開口,他偏頭在邊川頸脖上一嗅,發(fā)覺還是只有沐浴露的香味,明明給邊川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卻還是沒用,無法誘發(fā)他任何信息素的波動。 難道是不夠? 他心想著,再次埋首在邊川的脖間,繼續(xù)謹慎地給他緩緩注入信息素。 一雙手悄然無聲地環(huán)抱住徐宴西。 抱住他的力氣很輕,手背上青筋卻條條凸起,邊川微微低頭,額前碎發(fā)擋住了他的眼睛,他道:“如果我的信息素不會恢復……” “嗯?”正忙著給他注射信息素的徐宴西沒有聽清他的話。 “不,沒什么?!?/br> 邊川側過頭,在徐宴西的后脖上輕吻一下,低聲道: “繼續(xù)?!?/br> 第74章 黏黏糊糊。 徐宴西用拇指抹去沾在嘴角上的細微血跡, 低頭看向完全不抵抗,任由他動作的邊川,他抿了抿唇, 輕輕碰觸邊川后頸上被他咬出來的牙印, 低聲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