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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西靜默一會,低聲問:“有可能會有后遺癥,是不是?” 都是學(xué)醫(yī)的,陳森知道瞞不住他,遂點頭。 他拍了拍徐宴西的肩膀,沒有時間給病人家屬進行安撫了,轉(zhuǎn)身回到病房里。 一旁聆聽的霍倦對徐宴西道:“會沒事的。” “嗯。” 徐宴西慢慢地點點頭。 誠如陳森所說,經(jīng)過對癥下藥,邊川的闕值在一天后終于開始下降,而一旦下降便迅速地開始自我修復(fù)。 總得來說,他的恢復(fù)期比預(yù)期中還要快很多。 第二天就能轉(zhuǎn)入普通病房,手臂上傷口在愈合的同時,信息素失控的毛病徹底治療好了,第三天陳森就宣布邊川能出院。 畢竟除了手臂有傷之外,他現(xiàn)在身體比世界上99%的人都要健康,怎么可能繼續(xù)讓他浪費醫(yī)院資源? 邊川的狀態(tài)確實恢復(fù)得不錯,曾經(jīng)失控的信息素如今收斂干干凈凈。 應(yīng)該說太干凈了。 就像從未有過一樣。 第73章 邊川需要的是他擁有的。 「嘀哩」一聲, 密碼鎖開啟,徐宴西打開門,在玄關(guān)上踢掉鞋子, 隨后穿上拖鞋, 一路直入客廳,把手里的食物袋子隨手放在餐桌上,順著走廊往臥房走去。 他推開半掩的房門進入臥房,床上隆起一團, 男人閉眼沉睡著,胸膛微微起伏。 徐宴西見狀, 放輕腳步來到床邊, 微微彎下腰,垂眼看著床上沉睡的邊川。 兩片濃密的眼睫毛落在邊川的眼下,沉睡中的學(xué)生會長更顯溫潤無害, 玻璃窗折射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臉上, 讓膚色泛起一層細(xì)膩的光暈, 橫看豎看都像個讓人心動的睡美男。 徐宴西盯了片刻,蹬掉拖鞋上床,在邊川的旁邊躺下, 而后不客氣靠在邊川的肩膀上, 耍流氓的同時,不著痕跡地輕嗅他后頸上的腺體。 只有沐浴露的香味。 和平時一樣,但又隱隱有些不同。 徐宴西閉上眼。 “呃……”一只手默默地橫上他的腰間, 隨后緩慢地收緊,微微發(fā)燙的身軀靠上來, 和他更緊密地貼在一起。 徐宴西完全不驚訝, 不客氣地把大腿搭過去, 還隔著衣服在邊川的肩骨上咬了一下,嘴里戲謔道:“會長大人醒了還裝睡?!?/br> “因為我在想你會不會吻我。”剛睡醒的Alpha嗓音低沉,帶著一絲微啞。 果然是睡美男。 徐宴西聞言低笑一聲,非常爽快地湊過去在邊川的嘴唇上親了下,朝他眨眨眼:“一個夠不夠?” 邊川看著他,“不夠?!?/br> 徐宴西看到邊川的琥珀色黑眸微微發(fā)生變化,變得深邃了些,他故意又湊過去親了下:“現(xiàn)在呢?” “呃……”邊川伸出手想要扣住他后腦,徐宴西流暢地退開身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笑瞇瞇道:“好了,剩下之后再說,寶貝兒你先起來吃個早餐?!?/br> 邊川凝視著徐宴西片刻,順言地坐起身體。徐宴西已經(jīng)下了床,轉(zhuǎn)身從衣柜里取出家居服,而后對著他稍微比劃了一下。 戀人最近似乎樂衷于照顧他,早上也是一大早就爬起來,說是要取早餐,見他跟著醒來了,還哄他老半天繼續(xù)睡,明明平時如果不上課的話會睡到很晚。 最近卻把睡懶覺的習(xí)慣改掉了。 大概是為了他。 邊川微微仰起臉看著徐宴西,濃密的眼睫毛掩去了眼底的思緒,在徐宴西彎下腰抓住他睡衣下擺的時候,非常配合地抬起雙手。 睡衣被扔在床上,徐宴西給他換上家居服,之后把目光落在他睡褲上。 邊川不動,二人對視兩秒,徐宴西伸出手—— 邊川從床上站起來,越過他進入浴室。 徐宴西失笑,跟在邊川身后,見他站在盥洗臺前面拿起牙刷擠上牙膏準(zhǔn)備刷牙,他想了想貼上去跟背后靈似的,把腦袋靠在邊川的肩膀上,問:“褲子不要我?guī)湍銚Q?” 邊川無聲地刷著牙,另一只空著的手往后扣,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撫。 幾分鐘后,他漱口把泡沫吐掉后,才回頭輕描淡寫地道:“你幫我換的話,就不用吃早餐了。” 真那樣的,他不保證能停手。 徐宴西笑著捋了捋邊川睡得有些散亂的發(fā)絲,而后像調(diào)戲似的勾他下巴,“那可不行,早餐還是得吃的?!?/br> “那就不要招我?!?/br> 邊川抓住他亂摸的爪子,而后拉著他一步步回到客廳。 餐桌上的塑料袋上印有特殊標(biāo)簽,并不是普通的早餐,而是特別熬制而成的藥療早餐,是邊川最近天天都要吃的東西。 邊川在三天前出院,他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正常,但不知道為什么體溫總是偏高,又沒到發(fā)燒的程度,就是比起他之前的體溫高了一丟丟,陳森解釋是闕值過高造成的后遺癥,不影響日常生活,也不用住院,應(yīng)該等再過一陣子,就能恢復(fù)過來了。 邊川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體溫高點就高點,倒是沒差,他最主要的問題不是在體溫上,而是一個更嚴(yán)重的后遺癥…… 他的身上沒有了信息素。 一個Alpha要是沒有信息素,就和Beta無異,可是經(jīng)過全身檢查,邊川體內(nèi)仍然只有A性激素,并沒有B激素,也就是他的身體還是Alpha,只是不能釋放信息素。 這種病例特殊而棘手,陳森也是第一次遇上,之前也有試過失去信息素的病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