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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昂被文君朗突然的暴起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護住自己腦袋,就怕文君朗下一秒就掄起酒瓶子砸他一腦門。腦袋瓜子開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過了一會,他看到文君朗悠哉悠哉地坐回沙發(fā)上,戲謔嘲諷地看著他。 瘋子,瘋子! 楚昂受不了這鳥氣,沖上去狠狠揪起文君朗的衣領(lǐng):“你腦子有病吧,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剁碎了扔去喂魚?!?/br> 文君朗一雙眼睛黑幽幽地深不見底,里面的狠厲讓人膽寒:“是你把宋祁叫來的吧。” 這是個肯定句。 “是我,你勾搭人家老婆還有臉了?” “老婆?”文君朗嗤笑一聲,“宋祁是個什么東西?他也配?我哥哥早就不要他了,你說他怎么就那么賤呢?”語言極盡侮辱。 楚昂聽不得別人這樣說宋祁,一個拳頭就重重打到文君朗的臉上。一下子,文君朗的鼻子就留下了兩管血,很快就滴到衣領(lǐng)上了。 文君朗笑嘻嘻地抹了一手血,攤在沙發(fā)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最好就把我打死。我死了,宋祁一輩子都別想得到我哥哥。不過你打得重點也沒關(guān)系,留下點痕跡也不錯。我明天又跟哥哥見面了,到時候他問起來我就說宋祁讓你打的。你說,那時候他們會怎么樣呢?” 楚昂氣得咬緊牙關(guān),額角青筋直跳。文君朗的惡劣與恐怖,他終于見識到了。這狗犢子在何意舟面前是綠茶小寶貝,在別人面前是血腥食人花。這雙面人的戲碼,玩起來一套又一套的,防不勝防。 他拼命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為了宋祁,忍一忍。 宋祁不容易,一定要忍。 這一拳打下去,宋祁就完了。 幾個深呼吸下來,楚昂一拳砸到沙發(fā)上。他惡狠狠地剮了文君朗一眼,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出去。 坐在副駕駛的時候,何意舟抱著手肘靠著車窗神游天外。以前有一段時間,宋祁總是接他上下班?;丶业穆飞?,他會說很多很多的話,在公司里發(fā)生了什么,都碰到了誰,他都要一一分享。宋祁開著車,偶爾回應(yīng)一兩句,這就足夠維持了他繼續(xù)說下去的信心。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開始不滿足得到宋祁只言片語的回應(yīng)。也許人都是貪心的吧,沒在一起的時候是想著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在一起之后,卻覺得缺少了別的情侶之間的親昵。他常常在想,這是不是把男神拉下神壇的懲罰。 “你把我?guī)磉@干嘛?”車走著走著,何意舟忽然發(fā)現(xiàn)這條路似曾相識。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這是去他們的大學(xué)的路。 “我們?nèi)ヒ粋€地方?!彼纹蠲蛑欤樕缓?。何意舟現(xiàn)在說話你我分明,疏離得仿佛要在他們之間畫一條深深的溝壑。 “我明天還要上班?!?/br> “我知道。” 他們的學(xué)校在市中心,從酒吧過去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何意舟嘴巴甜,讀書的時候經(jīng)常跟門衛(wèi)打招呼。宋祁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學(xué)校里誰見了他都認(rèn)識。門衛(wèi)還是以前的那個和藹大叔,例行問了幾句后很快放行。 這時候才十點多,校園里還有許稚嫩年輕的學(xué)生在走動。有自己抱著書從圖書館回來的,有一對男女手拉著手親昵說話的,也有一群男男女女的在一塊嘻嘻哈哈玩鬧的;處處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何意舟看著他們,也想起了自己讀大學(xué)的時候,他們現(xiàn)在做的事情,也就是他以前大一大二時期的事情。 不過大三開始之后就不是了,那時候宋祁出現(xiàn)了。宋祁出現(xiàn)了之后,他就全身心地鉆研怎么追到宋祁。 “何意舟,我羨慕他們。”宋祁主動開了口,側(cè)著臉看向何意舟。 在他們前面不遠處,一對情侶拉著手十指交纏,旁若無人地親昵著。 反觀他們,中間的距離還能擠過一個人。 許是涼風(fēng)太溫柔了,吹得何意舟的態(tài)度也軟化了許多。他心平氣和地符合道:“他們還小,很純粹?!?/br> 宋祁的眼睛沒離開何意舟,他細微的神情變化全都看在眼里。好像是放置了許久的苦檸檬突然炸開,心底全是酸澀。 他習(xí)慣什么都自己消化,何意舟狠下心跟他斷絕這件事他捂得死死的。何意舟消失了一周,他就在何意舟家門口蹲了一周。他手機不敢離手,總是攥得緊緊的,癡心妄想地等一條不可能有人的信息。 楚昂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確實是在工作室。當(dāng)時他根本沒有心思工作,不自覺地一遍又一遍地寫何意舟的名字,寫滿何意舟的紙零零散散地躺在桌面上。 楚昂說何意舟的時候,他心里的一根弦緊緊繃著,恨不得腳下長了翅膀立刻飛到何意舟那里去。 等他穿過擁擠扭動的人群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何意舟乖乖讓文君朗解扣子的場景,他滿肚子的話都堵在胸口,化作濁氣,一點也吐不出去。 他想憤怒斥責(zé),又頹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任何立場。他想哭,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能理解當(dāng)初何意舟為什么能夠頭也不回地要搬走。 這一周以來,他已經(jīng)嘗到了孤獨地等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人的滋味。在這一刻,他見到何意舟與別人親密時的憤怒與苦澀更是一支穿心針,直戳他心頭最軟最脆弱的那一塊rou。 原來,這就是紀(jì)念日那天何意舟聽到這一通電話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