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
書迷正在閱讀:40歲的霸總在養(yǎng)胎、偏心眼、烈火燎原、霸總的小白花掉馬了、死對頭磕壞腦子后、裝乖翻車后他黑化了、一位偏執(zhí)病人的自述、最強游戲制作法、論綠茶的一千種釣魚技巧、詭計多端的程老板
文君朗不滿地嘟囔著:“哥哥跟我這么客氣,我會傷心的?!?/br> 何意舟不知道怎么反駁,也許是文君朗的這些撒嬌和賣嗲都是天性,最起碼他自己是吃這一套的。很多時候,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他就會順著文君朗去走。 他乖乖地讓文君朗給他解開幾顆扣子,再撫平衣領(lǐng)。文君朗弄完之后,笑得很純真很饜足。 “何意舟,跟我回家!” 何意舟聽到宋祁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只手臂被大力地拽了起來,那手掌仿佛要透過肌膚印進骨骼,讓他隱隱作痛。 “宋祁?你放開他!你把他手抓痛了。”文君朗伸手要去扯開宋祁的手。 宋祁拉著何意舟側(cè)身躲開,抓著何意舟的手放松了點,但依然如鐵箍般不容掙脫。 文君朗壓不下心底的狠戾,對宋祁步步緊逼,出口咄咄逼人:“宋祁,你憑什么這樣對他。他就算要回家也輪不到你來送。你是他什么人?別忘了,你跟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永遠都只會傷害他,你要是還要臉的話就應(yīng)該滾得遠遠的?!?/br> 宋祁直盯文君朗的眼睛,冷若冰霜地說道:“我跟他怎么樣,不用你一個外人說。你也不過是靠裝來讓他多看你幾眼,我能裝多久。呵,到時候連我都不如?!?/br> 何意舟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要作何反應(yīng)。 宋祁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他腦海里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這個問題,以至于他忽略了兩個人吵架時都在拼命戳中對方的痛腳。 兩男爭一男,頗有點捉j(luò)ian現(xiàn)場的味道。要不是對男主角之一是他兄弟,楚昂還真想喝著小酒磕點瓜子好好看這場戲。但現(xiàn)在兄弟擺明遇到了阻礙,怎么的也得幫親不幫理。三二兩下,楚昂就擼起袖子沖上去擋在文君朗面前。 “何意舟,跟我走!” “憑什么?!焙我庵蹏L試著讓自己平靜點,可聲音還是微微顫抖。“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我求你了何意舟,你不能這樣,讓我們的感情不清不楚。我只是想聽聽你的說法,就當是讓我死個明明白白行不行?”宋祁另一邊手拽抓著何意舟的袖子,跟他面對面,聲音既沙啞又哽咽。 第三十三章 困愛成囚 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有心軟的毛病了吧,何意舟呆呆地想著。 要說文君朗的撒嬌是日常,那宋祁委屈得要命的樣子簡直就是史詩級罕見場面。 溫柔刀,刀刀致命。何意舟心臟一抽一抽地疼。巨大的悲傷與無力感將他密不透風(fēng)地籠罩,他覺得自己太可笑了,一直都在自欺欺人。愛或不愛宋祁,就算騙得了是全天下的人,也騙不了他自己。 本來他都計劃好了,要去迎接一個完全沒有宋祁的未來。在宋祁突然出現(xiàn)之后,所有的堅定潰不成軍。他盡管是嘴巴上說得多么狠,行動上有多么果斷,可是都熬不過宋祁的哀求。 他不再抗拒,無所謂地任由著宋祁將他帶走。 “哥哥,別走……你說好要陪我的?!焙我庵凵砗髠鱽砦木实穆曇簦锹曇粲姓f不盡的委屈。 何意舟停了下來,手臂在宋祁的手掌心掙扎,低低地說道:“放手?!?/br> “不放”宋祁執(zhí)拗地不愿放手,他怕一松開手何意舟就會毫不猶豫地跑到文君朗的身邊去。 “你現(xiàn)在放開我,我跟他交代幾句再跟你聊聊。你要是不放手,咱們幾個今晚就耗在這,誰都別走了!”何意舟話音剛落,手臂就能夠自由活動了。 他看向文君朗,這小孩兒被楚昂攔著靠近不了自己。小孩兒眼睛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紅霧,晶瑩的水珠擠在眼眶里融成一片,欲滴不滴的十分可憐。何意舟忽然就想起了電視劇上一對主角被迫分離女主角哭哭啼啼的畫面,從心底陡然升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怪誕感。 何意舟突然很想笑,這都什么時候了,居然還能想著莫名其妙的東西。文君朗動不動就哭鼻子,果然還是個要好好哄著的小孩兒。這樣想著,何意舟抽出一張紙巾,朝文君朗走去。 他溫柔的用紙巾點點文君朗的眼睛:“閉眼”然后輕輕地擦拭著小孩兒的眼周,輕聲哄道:“老是哭,眼睛就不漂亮了。明天還要上班,小朋友要多睡覺才能長身體。” 才一說完,文君朗就吸吸鼻子,順勢捉住何意舟的手,“那哥哥哪里也不要去,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宋祁的拳頭握得死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出去了。 “我還有事情處理,你先回去?!?/br> “可是我不想啊?!?/br> “小朗?!?/br> 文君朗聽出了何意舟語氣里的強硬,也看出了他神態(tài)里的疲憊。一般情況之下,他都不想忤逆何意舟的意思。于是,他妥協(xié)了:“好吧,你們先走,然后我自己再回去?!?/br> 安撫好文君朗之后,何意舟朝楚昂點了點頭,徑自走了出去。路過宋祁的時候,只冷淡地丟下一句:“走吧”。 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跟剛才的溫柔大哥哥姿態(tài)截然不同。如此強烈的對比,硬生生在宋祁身上撕開一道道不見血的傷口,它密密麻麻地痛著,痛到他四肢百骸都泛起冷意。 楚昂沒跟著走,一來他沒打算做電燈泡,二來他就怕文君朗一個沒攔住就跟上去。為了宋祁的幸福著想,他得攔著點。 就在何意舟消失在他們視線范圍時,文君朗手臂一掃,桌面上的酒通通都砸碎在地上。酒瓶子的碎片,稀稀拉拉散了一地,在燈光下折射出攝人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