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H)
“看什么?” 葉世文一身剛沐浴完的潮氣,呼吸也帶濕,從身后湊到程真肩頭。 程真立即把書本合起。 “走路沒聲的?你是鬼嗎!” 葉世文從她手中搶過書本,把擦頭發(fā)的毛巾拋到一邊。夜深了,最近嗜睡的她竟然沒有早早上床,窩在睡房沙發(fā)溫書。 肯定有古怪。 程真從沙發(fā)上騰起,撲了過去,“給回我——” 葉世文側(cè)身避開,把夾在課本里的漫畫書抽出,眉心皺起,“你看《蠟筆小新》?” “……給回我?!?/br> 葉世文把漫畫放下,“你不是說后日要考試嗎?看漫畫怎么考?又是你自己說要念書的。” “那我也會累的啊。” 程真從他面前走過,表情有些生氣。掀開被子鉆進去,連頭也埋入,大床上鼓起一個小小的包。 她以前上中學時就不是優(yōu)生。如今耽誤多年,重新開始,課堂上總是慢人一拍,程真有些惱自己反應遲鈍。 一邊努力一邊墮落,似乎是世間大多數(shù)學生臨考前的宿命。 冬至剛過,快要到圣誕節(jié)。 一眨眼,2001年即將成為歷史。 程真與葉世文搬到了中西區(qū)舊山頂?shù)琅缘囊淮惫⒗铮奖愣艘粋€上學一個上班。從前睡車睡公屋,如今高床暖枕,葉世文卻時不時失眠。 他說自己是事業(yè)心重。 程真說,你是太濕熱了,要飲涼茶。 一只yin手從床沿探入,自下而上,輕捏程真圓滾滾的臀。養(yǎng)尊處優(yōu)幾個月,她豐腴了些,讓人更加愛不惜手。 她不樂意,身子扭動幾下,“你做什么?” “不是說累了?我?guī)湍惆茨σ幌??!?/br> 程真推開葉世文的手,“免了,無福消受。” 葉世文躺下,單手支著腦袋,湊近她耳邊問,“上次到底考了幾分?” “……不記得了?!?/br> “我在洗手間垃圾桶見到你那張失蹤的試卷?!?/br> 程真耳根一紅,“餓的話就讓梁姨煮多點,翻垃圾桶找東西吃對身體不好的?!?/br> 梁姨是家里傭人。 她是上次王寶琴幫忙找來照顧程真兩姐妹那位,廚藝精湛,人又寡言。程真只會煮公仔面,葉世文擔心她營養(yǎng)不良,便找了王寶琴。 程真嘴比脾氣硬。 葉世文知道她不想承認自己成績不好。誰笑話她都可以,就偏偏不能是葉世文。臉皮薄,愛面子,成績不好在她眼里就是腦子笨,她怎么肯認? 她可是程真呢。 葉世文說,“我第一次考會考的時候,考了6個E?!?/br> 程真沉默幾秒,轉(zhuǎn)過身,躺著看他,“真的?” 葉世文大笑起來,“假的,我哪有你這么蠢?!?/br> “你去死吧——” 她拳腳并用,又踢又打,半分鐘就被葉世文制服。長發(fā)稍亂,程真連頸側(cè)都紅了,氣得不想講話。 眼睛瞥向一邊,不肯望葉世文。 “真的,是真的,別惱了,逗你而已?!比~世文隔著睡裙,吻了吻她起伏的rufang,“真真,做人是很公平的,你波大,所以腦容量就小。” “你看我,我這么靚仔,所以那條棍就比別人的粗長。” 程真狠狠翻了個白眼,連反駁都覺得白費力氣。 她真后悔。 后悔沒讓梁姨在飯菜里下毒,直接把他毒啞。 葉世文伸手摸入她裙底,拉著內(nèi)褲往下扯。程真急喘口氣,抬腿去踢他膝蓋,“不做??!” 她還在生氣。 “做吧,做完你就爽到什么都不記得了?!?/br> 程真還來不及罵人,他的唇舌就貼了上來,舔得她嘴角濕漉漉,留下他的氣味。程真推了幾下葉世文的肩,推不動,被他摸得有些燥熱,也就從了。 長袖睡裙輕薄柔軟,三兩下就從下往上,堆到腰間。 兩條光溜溜的白腿摩挲著葉世文的腿側(cè),被汗毛刮得有些癢,程真心跳加速起來。 癢,是本能。 葉世文脫掉浴袍,裸露一身精壯,平肩窄腰毛發(fā)濃密。生怕她看不清楚一樣,特意挺腰,伸手握著那根勃起的yinjing程真面前上下taonong幾下。 透明前液從馬眼溢出。 想起這玩意在自己體內(nèi)抽插沖撞的飽脹感,她瞬間就濕了。 原來濕也是本能。 葉世文視線點在程真胸前。領口未敞,紐扣紋絲不動。偏偏兩粒rutou翹起,在裙下透惹眼的紅,隨左右晃動的乳浪撩撥室內(nèi)情欲。 他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捧著給我吃。” 程真只覺得臉龐一熱,“太羞……” 恥了。 她隱去后面兩個字。 葉世文只笑。 他掰開程真雙腿,yinjing明晃晃貼緊她不著寸縷的腿心。程真倒吸一口氣,躺著仰高下巴,兩片軟嫩yinchun被撞開,盤在莖身的青筋血脈充盈熱脹,蹭刮著她至軟處。 xue口一麻,涌出一股濕氣。 她覺得這種敏感反應,比雙手捧奶誘惑葉世文更下流。 “羞什么?前幾日你噴的水我還喝了?!?/br> “別講了。” 程真好想把耳朵閉起來。 葉世文壓住她的腿,猛聳腰脊,磨得程真恥毛半濕。他偏不摸她,也不吻她,憑性器廝磨,勾動二人所有欲望慣性。 程真急喘起來,“腿痛……” 他壓得好緊。 葉世文也喘,“乖,摸給我看?!?/br> 那粒藏在yinchun下的rou蒂被guitou蹭紅,三兩下便硬起,腫大了許多。程真渾身輕顫,身體隨葉世文的動作在床上前后晃動,手指顫巍巍解著胸前的紐扣。 衣襟半敞,程真伸手兜住rufang,往胸口中間擠出。 她手小,兜不緊,軟綿綿的乳rou在指縫溢出大半,顯得愈發(fā)豐滿。rutou通紅,她沒有遮住,翹得很,一副任人嘬咬的姿態(tài)。程真把臉側(cè)到一邊,雙眼緊緊闔起。 還是覺得太羞了。 陰蒂被猛地撞了一下,觸電般酥麻。她叫了聲,小腹絞下一股濕液,很快涌出體外。 “你真是要我命?!?/br> 她捧著奶就算了,還晃,晃得那么sao,一左一右地搖,搖得那么yin。 太監(jiān)也受不了。 葉世文低下頭,狠狠銜住她手中的一邊乳rou。連同乳暈含入嘴里,舌面與上顎夾緊,用力地吸吮。 他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生吞了。 程真松開手,胸前一陣刺痛,不停推葉世文肩膀,“你輕點?。 ?/br> 葉世文不肯。 口水涂滿她兩邊rutou,乳暈,非要蹭上他的氣味才肯罷休。親吻與啃咬交替,程真又爽又痛,呻吟變得急促。 就算穿金戴銀,西裝筆挺,程真認定葉世文始終是個禽獸一樣的男人。原始,粗魯,不講道理。他從小缺乏母愛,奶沒喝夠,如今要在她身上補償回來。 程真好想說,你找的不是老婆,是老母吧? 但她不能說。 在床上講這句話,他可能會更興奮。畢竟他是葉世文,是一個死變態(tài)啊。 葉世文終于松開嘴。 兩團乳rou被蹂躪得濕漉漉,牙印深淺交迭,凌虐又美艷。程真痛得雙眼紅了,還在瞪他。 葉世文雙手覆上去,揉著她發(fā)漲的雙乳,“又不是第一次咬,還沒習慣嗎?” “慣你老母?!?/br> “老母哪有老婆好?” “我們未登記的。” “你已經(jīng)沒得選了?!?/br> 葉世文松手,把程真雙腿分開架上臂,挺著腰把yinjing往前送。程真嗚咽一聲,細窄的yindao如潮濕沼澤,被他用圓碩的guitou頂開,撐扯,xue口猛地凹陷,把整根yinjing深深吸附進去。 二人同時喘了口氣。 一個野蠻入侵,一個溫柔接納。 葉世文深知自己幼稚小氣,卻偏要程真一再包容。他精神貧瘠,能給的只有身外之物。程真內(nèi)心豐盛,被她愛才叫作有福氣。 只要她在乎你,她會把你看得比自己性命更重要。 葉世文起勁聳腰。 他盯著程真瞬間潮紅的臉頰頸項,雙乳被撞得上下甩動。她好緊,光是插進去就涌了一大股水,潤得又濕又滑。 “嗯啊……別這么快……” 程真叫得支離破碎。 兩條白腿被撞出粉紅色澤,葉世文學不會憐香惜玉。二人毛發(fā)盡濕,黏在性器周圍,有種腥臊的性感氣味,像發(fā)情野獸在舔舐彼此的體液。 他伸手摸到那粒圓鼓鼓的陰蒂,程真輕顫。 “別……??!” 程真眼內(nèi)涌淚。他用指腹捻著陰蒂,使巧勁擰了一下,痛了,又生出許多麻癢的刺激。yindao驟然抽搐幾秒,葉世文被一圈圈軟rou含夾,像要把yinjing吞到宮腔里一樣。 她明明舒服得很。 葉世文眼神暗下來,“爽不爽?” “嗯……” 他把程真雙腿放下,又掰開,壓在床上不讓她輕易動彈。程真慌了,抓著葉世文肩膀求饒,“我不要這樣……” “放松點,不放松噴不出水?!?/br> “不要噴,我怕?!?/br> “傻女,舒服的。” 葉世文挺臀,上翹的guitou在她yindao上壁磨刮,由慢至快,一下比一下深。這個姿勢程真從來無法抵御,還未到高潮,就開始想哭了。 她覺得自己被狠狠釘在床上,只能接受這種逐漸劇烈的貫穿。 他頂著最酸脹的那個點使勁,guitou猛撞,又狠碾,反復擠壓程真yindao里那塊敏感軟rou,像在她心室內(nèi)亂捅。 她害怕。 因為無法掙扎,只能沉淪,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不行……那里好酸,我不行了……” “怎么會不行,水好多?!比~世文喉結(jié)滾動,喘著粗氣,“你今晚好敏感。” 他越來越用力,胸膛也滲了層薄汗,眼神似欲海,翻涌孟浪。程真被快感推著往高處去,肌rou開始失控,一雙白腿隱隱打顫,小腹痙攣似的抖動幾下。 她真的要噴了。 葉世文奮勁鑿進去,把層層迭迭的綿rou碾平,熨燙每一個敏感的點。 程真仰高了頭。 長發(fā)凌亂,春意盎然。 她好癢,想要更多,又怕自己承受不住。酥麻在小腹亂竄,她緊緊吸含葉世文的yinjing,又粗又長,塞得她好滿,只能汩汩地冒水,什么都抵御不了。 rutou隨動作在空中畫圈,真想被他狠狠咬一口,又或是捏一下。 把她弄碎,弄痛。 遮掩她欲求不滿的癢。 “是不是快了?” 葉世文松開手,扯高程真手臂,把她手腕固定在頭頂。他只覺得程真越來越興奮,紅潮從臉漫至豐滿的乳,一雙秀眉又擰又舒,不停搖頭。 呻吟變作急喘,她張著嘴,小小舌頭在里面輕顫。紅通通的,無辜又無助,葉世文真想咬下來吞到肚里。 又想從她身體拔出,把yinjing猛塞進去程真嘴內(nèi),看她口涎亂淌的凌亂模樣。 程真開始哭叫,雙腿蹬著床單落淚。 “阿文,阿文,好漲……不要了,我不要了……” “乖,高潮而已,你要的,去吧?!?/br> 葉世文狠狠撞進去,碾著yindao盡頭猛烈頂弄,不肯往外拔出。馬眼上的縫隙,像一張狂妄的嘴,不停吻咬程真的宮頸。 “我要死了……” guitou好熱,脈搏突突躍動,燙得程真像遭了電擊。一股潮熱不知從何起,她拱高腰,再也無力承受,什么都控制不住,直接往外噴涌。 程真痛哭起來。 她連理智都被鑿碎了。 葉世文腰眼發(fā)麻,鼓脹yinnang上沾滿程真動情的yin水,往前一撞,重重地拍在她兩瓣臀間。 他忍不住射了。 快感并非一剎那,而是像徜徉海面之上,一浪推一浪。程真浸在余韻當中,渾身發(fā)軟,眼淚濡濕了鬢邊的發(fā)。 她連手指都不想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世文從她體內(nèi)抽離。 窸窣間,他幫程真剝下睡裙,擦拭一番。又見她側(cè)躺著閉眼,睫毛輕輕顫動,似是還沒睡著。葉世文笑了,睡到程真身后。 她爽完了。 但又有點不爽。 這種性欲是被激發(fā)催生的,過程中她難免會害怕,恐懼本身就是一種快感,何況還迭加了羞恥。 有幾次她以為自己失禁了,哭得鼻頭紅紅。 真可愛。 葉世文輕撫她的頭發(fā),問道,“睡著了?” “嗯?!?/br> 聲音還帶點哭腔。 “睡著了還會答話?” “夢話?!?/br> 葉世文無聲地笑。 他摸到被子里程真的手。 程真指根一緊,突然睜開眼,在室光下抬高自己的左手。 無名指上,多了一枚鉆戒。 真大,不知是多少克拉,什么切工,總之一個字,好大。大到以后成為中年師奶,在麻將局上伸到對面摸牌,閃瞎所有人的眼。 程真心里雀躍起來。 意料之中,不算驚喜,但也開心。前幾天吃早餐的時候,葉世文格外矯情。 一時嫌咖啡不熱,一時嫌煎蛋太老,領帶扯松,又系緊,來來回回弄出聲響,像椅背生刺般坐立不安。 程真沒搭理他。 過了半天,他佯裝語氣輕松,目光緊緊盯著程真臉色,“不如……今年結(jié)婚吧?” “好?!?/br> 程真沒有猶豫,像同意今日中午吃碟頭飯一樣隨意。 葉世文一怔。 程真又道,“不要擺酒請客,也沒什么親戚朋友需要通知。我懶,不想麻煩。” 葉世文不知該開心還是無奈,“也不能什么都不要?!?/br> 程真在床上側(cè)過身,盯緊葉世文逐漸泛紅的耳根。 這只禽獸竟然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還不跪下?” “中不中意?” 二人同時發(fā)問。 葉世文率先反應過來,“為什么要跪?” “那給回你?!?/br> 程真作勢要摘掉戒指。 “喂——”葉世文把她的手攥到懷里,“不跪了,男人老狗跪地求婚,好丟臉呢?!?/br> 又不是拍TVB連續(xù)劇。 “沒誠意?!?/br> “我余生只叼你一個,還叫沒誠意?” 程真臉色冷下來。 葉世文趕緊解釋,“講錯,是我余生只愛你一個?!?/br> 程真把手抽走,輕摸這枚戒指。她越看越喜歡,忍不住笑了起來。葉世文見她喜上眉梢,又湊近去吻了吻她的臉。 “中意嗎?” “嗯?!?/br> “我們明日去登記?!?/br> “你不是有事嗎?” “早上七點起床,我回公司前陪你溫書,下午兩點我們?nèi)サ怯?,然后晚上等我回家再幫你溫書。這次如果又考了D,走出去你不要說自己是兆陽地產(chǎn)的老板娘?!?/br> “……不結(jié)婚就不是老板娘?!?/br> “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比~世文把她摟在懷里,“我想好了,我們先要一個仔,然后再要一個仔,最后要一個女。女仔嘛,當然要做meimei,有人疼愛?!?/br> “生那么多,打算組支足球隊?” “生夠3個,以后我死了你就改嫁不了了。” 程真懶得搭理葉世文。 她摸著那只戒指,沉默起來。 葉世文問,“又不開心了?剛剛不是還在笑嗎?” 程真扯了扯嘴角,想開口,眼淚比聲音先涌出來,“沒,我想念我媽咪了?!?/br> 林媛現(xiàn)在會開心嗎? 會的吧。 程小姐,我盼你有屋有田有真心人,三餐四季,衣食無憂。添丁添財添福壽,禍不及己,夜夜安寢。 她心愿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