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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弋:…… 機場到家里這條路沈晏白本來一直覺得很長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變得短了起來,他覺得自己還沒和江中嶼說兩句話呢,就到地方了。 李弋麻溜的把后備箱的行李取下來就要推著進單元門,沈晏白喊了他一聲:“你有沒有點眼力見啊?” 李弋“啊”了一聲。 沈晏白更加不愧疚的指使起江中嶼來:“你把行李給他,然后就回吧?!?/br> 李弋:“……成。沈哥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帶過來?” 沈晏白想了想,問他:“明天有工作?” “呃,沒有?!?/br> “那你過來干什么?”沈晏白懶懶的說到,“我吃什么你就不用cao心了,先管好你自己吧?!?/br> 李弋汗顏,不知道這段日子是誰要求他每天都得在,甚至有時候晚上都要在這邊留宿的,現(xiàn)在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等李弋走了,江中嶼便接過了那幾大箱子的日默瓦,裝得滿滿當當,他一趟還搬不過來。沈晏白就杵旁邊看著,也沒說幫個忙什么的。 江中嶼也是真樂意寵:“你先在里面坐會兒,天冷。” “嗯?!鄙蜿贪捉z毫不客氣的捂緊自己的厚外套進了單元里面。 江中嶼一趟一趟的往19樓搬,這邊的房子都是一梯一戶,私密性非常高,所以他把行李放在電梯口就又下來,等所有東西都搬完了,電梯口已經(jīng)堆滿,不知道的還當他在搬家,誰能想到這只是他去西寧待了不到一個星期的量。 江中嶼現(xiàn)在有些理解當初沈晏白東西被搶,渾身上下一干二凈時為何那么崩潰了。 房子很大,沈晏白把燈全部打開,瞬間亮堂起來。落地窗外可以俯視周圍很大一圈的上海,甚至遙遙的可以看到東方明珠,這地段一看房價就不便宜。 江中嶼問他:“東西放哪兒?” “你放那吧,改天李弋會來收拾的?!鄙蜿贪妆е约旱谋д磉M了屋子里,“你先坐會兒,茶幾上有水?!?/br> 江中嶼“嗯”了一聲,在沙發(fā)上坐下。 過了會兒沈晏白換了套睡衣出來,寬寬松松的罩著他瘦削的身體,白到透明的手背看上去青筋更加明顯了些。發(fā)型已經(jīng)完全亂糟糟的了,有幾縷飄到前面擋住眼前,沈晏白順了好幾次都還是擋。 沈晏白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江中嶼笑了笑,伸出手把他的那幾縷頭發(fā)往后壓了壓,結(jié)果怎么都壓不下去。 “好煩?!鄙蜿贪纂y得顯露出幾分幼稚來,“次次都是這幾根頭發(fā),如果不是我頭發(fā)不多,我都想把這幾根給剃了。” “用水壓壓就成?!苯袔Z往掌心倒了點涼白開,雙手一抹,濕漉漉的壓著沈晏白的頭發(fā)往后倒,專注的望著他腦袋頂上的那個旋兒,覺得沈晏白連旋兒都長得很好看。 “好了么?”沈晏白微微仰了仰頭問他。 兩人靠得更近了一些,是江中嶼往前一進就能吻住他的程度。 沈晏白的桃花眼不錯開,直直盯著他,黝黑的瞳孔里像藏了根鉤子,那鉤子往他的心上抓撓著,像是染了開春時漫天遍野的花粉,又甜又膩又癢。 “好了。”江中嶼說。 沈晏白活像是沒讀懂眼前這曖昧的氣息,故意往后退了點,離他更遠些。 若即若離,似吻非吻。 結(jié)果江中嶼撈住他的后腦勺往自己的方向一壓,不給任何拒絕機會的吻了上去。 茉莉和橘子交融的味道有些酸、也有些甜,誘人的果香味像是熟透了,從壓得往下墜的枝葉上落入懷中,抱了個滿懷。江中嶼在沈晏白的嘴唇里又嘗到了另一種像是玫瑰的味道,他應(yīng)該是剛剛刷完牙,所以滿口的芬芳。 天黑了,但整座城市的霓虹燈都一瞬間亮了起來,瀲滟色彩將整面落地窗染出繽紛的顏色,遠遠地有輕風從他們倆的身體中間穿過去。 沈晏白用鼻尖抵住江中嶼的鼻尖,眼角的那一顆紅痣透亮得驚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江中嶼,你接過吻么。” 江中嶼盯著他。 沈晏白說:“你接吻跟要吃人似的,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個吻完全不同于他們之前的任何一次,是熾熱的,是瘋狂的,是帶有濃郁情欲的。江中嶼的舌頭掃過他的上顎,牙齒咬住他的舌尖,嘴唇從唇瓣慢慢往上挪動,落在他的鼻尖上、紅痣上,以及愛不釋手的那雙眼睛上。 江中嶼幾乎要把沈晏白壓入自己的身體里,可這仍然是在他克制情緒的情況下。 當一份感情壓抑太久終于釋放時,難免會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沈晏白覺得自己的臉都酸了。 但他也很享受和江中嶼接吻的感覺——接吻真的只是接吻,很純粹的因為喜歡你,所以忍不住靠近你,而且要再近、不斷地近一些。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xù)了多長時間,直到沈晏白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江中嶼如夢初醒般的頓住了,然后往后退了退,說:“你接?!?/br> 沈晏白“嗯”了一聲,鼻音變得有些重起來,他一邊捏捏江中嶼的耳垂一邊摁了免提。 劉女士的聲音響起來:“晏白,明天下午臨時加了個《VVIS》的棚拍?!?/br> 沈晏白本已經(jīng)想好了在家和江中嶼窩一天,一聽這話臉瞬間拉下來:“能不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