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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白下意識的坐直身體。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緊張。 江中嶼坐了上來,沈晏白聞到熟悉的橘子味,心里突然一下子有了底。 “你們先出去待會兒?!鄙蜿贪渍f。 李弋和司機自覺地下了車,沈晏白坐在左側(cè),江中嶼坐在右側(cè)。沈晏白不由得想起了在可可西里的那個警局的小面包車上,他們也是這樣坐著,最開始一句話都沒有說。 “你來找我?”沈晏白問他。 “嗯?!苯袔Z點點頭。 “你有答案了?!鄙蜿贪渍f完看了他一眼。 江中嶼的這邊臉完美無瑕,只是皮膚好像又曬黑了一些,沈晏白敢確信他是在敦煌曬黑的,因為那兩天他讓江中嶼涂防曬霜,江中嶼說什么都不涂。那兩天太陽特別大。 “有了?!?/br> 沈晏白抿了抿嘴唇,短促的笑了一下。 這反應(yīng)連他自己都覺得神奇,但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欣喜愉悅是假裝不出來的,他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笑過了,上一次還是他第一回 拿影帝。 后來拿影帝拿得他都嫌無聊了,沒辦法,獎實在太多了。 江中嶼微微抬了抬頭,望著前面。上海這座霓虹城市的高樓大廈盡收眼底,車水馬龍間是無數(shù)張忙碌又匆忙的臉,這里沒有好看的風(fēng)景也沒有近在咫尺的云,只有快節(jié)奏的生活與根本停不下來的腳步。這是屬于沈晏白的世界,江中嶼并不一定能適應(yīng)。 “今天凌晨,我又去了一趟莫高窟,”江中嶼有些遲緩地說到,“我讀過無數(shù)遍佛經(jīng),但從未覺得神佛真正寬恕這世間任何一個人。可是那天在它面前親吻你的時候,我卻并不覺得是一種罪孽。” 沈晏白玩弄著手腕上的腕帶,聞言手頓了一下,然后扭過頭看他:“你為什么會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一種罪孽?” 江中嶼說:“我們是一樣的人。沈晏白?!?/br> 沈晏白微微愣住,他想江中嶼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樣呢?如果有十個人同時和他們倆接觸,有十個都會覺得江中嶼善良好相處,也有十個都會覺得他沈晏白不近人情又自私。他們怎么會一樣? “如果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會怎樣?”江中嶼側(cè)過頭,認真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沈晏白并不能太清晰的理解到江中嶼這句話的意思,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去思考了,假如江中嶼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會怎樣,他想他會更喜歡江中嶼,因為他仍是特別的,見到了所有人都沒見過的江中嶼。 “都已經(jīng)喜歡了,還能怎么辦?”沈晏白緩慢又堅定地說到,“當(dāng)然是繼續(xù)喜歡?!?/br> 江中嶼沉默很久。 車里開著熱空調(diào),擋風(fēng)玻璃上有一層厚厚的白色霧氣,那些跳躍的、獨屬于大城市的霓虹燈把玻璃分割成不同的色塊,車里沒有放任何一首歌,安靜得讓人足以聽清楚對方的心跳聲。 有很長一段時間,江中嶼活在糟糕的聲音里。 那些聲音罵他是掃把星,罵他是殺人犯,罵他活在這世界上便是一種罪孽。 沈晏白什么都沒有說,可他的心跳聲仿佛把這世界上的一切都說盡了。 他認輸了。 “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人群里望著你了,”江中嶼低笑一聲,似乎在嘲諷自己,“連自己怎么買的機票都不知道。” 沈晏白笑笑,說:“這說明你對我的喜歡已經(jīng)克制不住了?!?/br> 多自滿的一句話,可江中嶼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他對他的喜歡確實已經(jīng)克制不住了,不自覺的就從身體里跑了出來,cao控著他的每一個行為。早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眼睛只能追隨著他一個人。 “抱一下我。”沈晏白攤開手臂,說道,“如果你已經(jīng)決定好了的話?!?/br> 江中嶼將沈晏白緊緊地摟入懷中,兩人的身體幾乎嵌在一起。沈晏白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他仍然不想松手,個中滋味便好似期待已久的美夢終于成了事實,沈晏白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 他又掐了江中嶼一把。 江中嶼吃疼的吸了口冷氣,問他:“你干什么?” “看我是不是在做夢?!?/br> 江中嶼一愣,然后好笑的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我也怕這是一場夢,我睜開眼睛后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沒買來上海的機票,你卻已經(jīng)在上海了。” “看在你這一次主動來找我的份上,”沈晏白壓低聲音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 “其實我會等你很久,”沈晏白說,“久到我喜歡上另外一個人的那一天。” 可過去的二十多年,沈晏白從未對誰有過這樣的感覺——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覺得此生已經(jīng)足夠。 如今這一眼,跨過了兩千多公里的距離,終于姍姍來遲。 作者有話說: 不負眾望?。。。。。?! 第66章 吻 李弋萬萬沒有想到,就是去了一趟西寧的功夫,他家大明星居然脫單了。 脫單也就算了,還絲毫不顧及身邊還坐了個他,還在車上呢,兩人就緊緊挨著,不時低頭說著些什么,那情侶的氛圍簡直掩埋不住。他默默地把自己縮在了前面副駕駛的角落里,愣是不敢吱聲。 順便在沈晏白的默認之下,給劉女士發(fā)了條消息匯報這件事。 劉女士淡定的回復(fù)他:遲早的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