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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舅父?”霍青鐘皺了皺眉,成了皇帝還不夠,如今又成了皇舅父,這小娃娃知道她的身份,她原以為這是宮里沒人養(yǎng)的孩子,誰知道居然是霍青璇的兒子,這要是萬一回頭明白些什么,豈不是埋在她身邊的一顆□□? 二喜跟著說:“是啊,長公主是您的jiejie,可不就叫您皇舅父?!?/br> 霍青鐘黑了黑臉,躺在那兒,抬眼朝二喜,示意他出去,二喜會意,忙出去了。 小團(tuán)子依舊一臉無辜地站在霍青鐘床前,眼睛里帶著童真,朝著她走了兩步。 霍青鐘嚇了跳說:“你別過來。”一面說一面抬手擦了擦臉上的剛剛沾上的口水。 小團(tuán)子無所畏懼,走了兩步直接趴在她的床榻上,兩只手疊放整齊趴在床邊兒,樣子乖巧可愛。 霍青鐘瞥眼看了看他的臉,她一向?qū)@種表情沒有抵抗力,無辜起來簡直比她的雪寶還要要人命。 小團(tuán)子咯咯地笑著,低頭朝著她被子里瞧,霍青鐘眼見著那只小手從被窩那頭伸進(jìn)去,她嚇得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他伸手從被窩里撈出一只雪白的雪寶來。 雪寶還沒睡醒,被人突然撈出來,深秋的清晨有些涼,雪寶伸出爪子在空中撓了撓,試圖掙脫開他的懷抱。 小團(tuán)子抱著雪寶,留著口水的嘴角輕咧笑著,對著雪寶又親又摸毛,霍青鐘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是來找雪寶的。上回留他在干清宮住了一晚,他就記得了雪寶,所以剛剛臉龐上那個滿是口水的吻,是用來討好她,來找雪寶的。 果真是個狡猾的主兒! 小團(tuán)子抱著雪寶心滿意足的出了大殿,今日似乎比昨日要冷了許多,清晨一起來,竟有一種冬日冷冽的感覺。只不過外面的太陽倒是大,大殿里無人,太陽從半闔的窗外照射進(jìn)來,在地磚上照出一道長長的光亮,映襯著光亮,依稀能看清空氣中的灰塵。 一室靜謐,陽光照耀進(jìn)來,有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她忽然想起昨夜,頓時臉紅心跳起來,她伸手拽住被子蒙上來,將整個人蓋在被子里,光線透過布料照進(jìn)來,被子里依稀還有阿蘊(yùn)的味道,專屬于她們的味道。 她樂得抿嘴笑,簡直樂得找不著北。 被子外有人拽了拽,微微用了力,她只當(dāng)是小團(tuán)子又回來了,有些不耐煩,她輕輕抱怨了句:“別拽,乖?!?/br> “皇哥哥?!?/br> 霍青鐘怔了下,是昭凝的聲音,她雙手掀開被子,露出腦袋,輕聲道:“昭凝,你怎么來了?” “爹說皇哥哥病了,叫我來看看?!闭涯f。 霍青鐘哦了一聲,沒有說什么。上次劉國公出宮后,居然還沒有死心么,還叫昭凝進(jìn)宮來找她! 霍青鐘提了口氣,剛要開口,就聽見劉昭凝忽然開口問:“皇哥哥,你知道秦相國怎么樣了么?” 第33章 霍青鐘愣了下, 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又聽見劉昭凝道:“昭凝聽宮人說,秦相國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進(jìn)宮了, 說是病了, 嚴(yán)重么?” 霍青鐘愣怔怔回過神來, 故作意味深長哦了聲說:“前幾日倒是差人來說, 說身子抱恙, 這幾天上朝都沒有看見身影?!?/br> 昭凝垂眸, 輕抿了抿唇,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霍青鐘見狀, 心道難道秦相國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將昭凝追到手了?到底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怎么沒聽說? 真夠迅速的! 霍青鐘會意, 故意順著說道:“昭凝啊,朕想交給你個任務(wù)。” 昭凝眨了眨眼睛, 問:“是什么?” 霍青鐘挪了挪身子, 靠在床沿上,貼過去輕聲道:“昭凝代表朕, 去丞相府探望秦相國?!?/br> 昭凝臉上頓時一片紅暈, 聲音如蚊子, 嘀咕問:“這樣……可行么?” 霍青鐘輕眨了眼睛,反駁道:“怎么不行?” 說著伸手摸出枕頭底下的令牌, 遞給劉昭凝, 道:“喏, 這是朕貼身的令牌,朕的吩咐,就是圣旨, 圣旨誰敢置喙?” 昭凝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手接過霍青鐘手里的令牌,她攥了攥手里的令牌,抿唇道:“那好,昭凝就替皇哥哥去丞相府探望秦相國?!?/br> 霍青鐘勾起嘴角笑,忽然想起劉國公來,心道你故技重施,那朕就來一招釜底抽薪,看誰的招數(shù)厲害! 昭凝拿著令牌,又囑咐了句好好歇息之類的話,隨即就出了大殿,剛邁出門檻,就遇上了從連廊處走過來的沈蘊(yùn),她甜甜喊了聲:“沈jiejie。” 沈蘊(yùn)愣了下,見她從里屋出來,臉上微微露出躊躇之態(tài),遂頷首道:“郡主?!?/br> 兩人分別之后,沈蘊(yùn)淡眼看著滿臉喜悅的劉昭凝離去的背影,連步調(diào)看著都輕快了許多,她微微愣了愣,隨即邁步進(jìn)明間,正好撞見屏風(fēng)內(nèi)躺在床榻上的人,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好事兒,嘴角笑得合不攏,眼角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 沈蘊(yùn)輕輕走過去,走到床旁俯身看她,霍青鐘心里正高興,全然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jìn)來,直到頭頂上一張熟悉的面容湊過來,她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忙喊了聲:“阿蘊(yùn)… …” “陛下遇上什么事情了,笑得這樣開心?”沈蘊(yùn)傾身,忽然問。 她貼過來,距離她不到半拳的距離,霍青鐘忽然伸手拽下帷幔旁的銅勾子,那長長的帷幔立時垂蓋了下來,擋住了大半的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