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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rèn)?我樁樁件件說給你聽,有你認(rèn)的時候!” 樓彥啪地一聲,一掌拍在高幾上,將那幾上花瓶震得破裂。 陸元定已然意識到不對勁,幾步走到書案前,伸出手去,要討看這玉佩。余驚秋連帶著將信一并交給了陸元定。 余驚秋望著樓彥,一字一句說道:“當(dāng)年樓彥重傷,俞秀說只有天星宮的滴翠珠能緩解樓彥傷勢,在俞秀、李長弘和吳師叔的合計下,我和阿燁連同另外兩位師弟趕往天星宮取滴翠珠,當(dāng)時就是以這封信和玉佩為信物。誰能想到這不是求藥的信,而是叫我們送命的信!” 眾人一聽,當(dāng)年的事,似乎另有隱情。一個兩個如傻了般,呆怔在原地。 吳青天臉色慘白,渾身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余驚秋神情哀然,寬慰道:“吳師叔,這不關(guān)你的事。俞秀、李長弘和樓彥聯(lián)起手來蒙蔽你,你又怎么能知道?!?/br> 陸元定將信展開時,已有幾位好奇的長老湊過來看,只見信上字跡扭曲奇特,并非中原文字,瞧著那信,如看天書,竟是一個也不認(rèn)得。 有人問道:“這是雪域的文字么?寫的什么?”他們沒人看得懂,如何分辨這證據(jù)。 傳看了一遍,都無人認(rèn)得。 這時候,突然響起一聲,“我認(rèn)得?!?/br> 眾人循聲找了一圈,目光后知后覺落在狄喉身上。 他們的目光從狄喉掠過,是因為下意識不信這個沒什么才情的弟子竟懂雪域文字。 狄喉見眾人不信,回了自己屋里,再回到水榭時,手里已拿了本書,那書的書腳幾乎被他翻爛了,他將那書丟在眾人桌前,說道:“這里邊有兩種文字的對比,我一個個謄寫的,若是不信,你們誰拿了這書去雪域求證去?!?/br> 余驚秋垂下眼睛,喉中發(fā)澀。狄喉早年為了尋找真相,沒少在雪域中出入,天星宮的人三緘其口,狄喉想盡了各種辦法,甚至混在雪域中,偽裝成雪域的人,為此不得不學(xué)他們的話,學(xué)他們的字。 余驚秋想一想,當(dāng)初那個寧愿受罰也不愿碰筆的師弟,錄了整整一本對照兩地文字的書,心里就絞著發(fā)疼。 那是八年的時間長河。 陸元定雖然早就知道,再次見了,依然不勝唏噓。他將信遞給狄喉,問道:“你看看,這上面寫著什么?” 狄喉展開,掃了一眼,面色倏地猙獰,咬碎了牙般,聲音都扭曲了,“昔日恩情,今日歸還,兩命抵兩命,除去余、郎二人,你我兩清!” 第133章 面目 狄喉渾身血液猛地涌到臉上,青筋暴漲,血絲充斥了圓睜的雙目,神情猙獰駭人。他猛地回頭,瞪向樓彥,自牙縫中擠出一個,“你!” 狄喉撇了信,手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作勢拔劍。陸元定忙按住了他,“狄喉,不要沖動。” 眾人還在為這信中內(nèi)容驚疑。陸元定已拾起了信,問余驚秋道:“這封信你從哪里得來的?” “這是上次聶雲(yún)嵐來宗時,親手交給我的?!庇囿@秋冷冰冰望著樓彥,“大概有人挾恩圖報,聶禪雖然履行了諾言,但心中到底不愿意這事做的糊里糊涂,留下痕跡。只等待有這一日的緣分,這信暴露,便知他所為不是無緣無故。聶禪死后,聶家兄妹整收遺物,發(fā)現(xiàn)了這隱情。” 樓彥嘴角僵直,臉側(cè)肌rou繃得死緊,片刻后,一轉(zhuǎn)臉色,諷笑道:“且不論信的真假,你既然說這信和信物是俞秀給你,當(dāng)真有問題,也是他難脫嫌疑,只可惜,人死不能對證。若是當(dāng)時你態(tài)度和緩些,不將他逼死,今日還能審問他不是?!?/br> 余驚秋將那書本重重合上,說道:“信的真假,李長弘和吳師叔都是當(dāng)事人,可以來辨認(rèn)。至于到底是誰難脫嫌疑,俞秀不過是臺前受人cao縱的木偶,李長弘是人心不足,以為有機(jī)可乘,脫離了計劃,擅自行動,而這幕后主使的身份,樓彥,你還想推給誰?” 余驚秋道:“這信上白紙黑字,以命換命,你言中之意說這信是俞秀所為,可俞秀和天星宮從無交集,談何恩情?!?/br> 有人疑道:“可樓長老也和天星宮無甚交集,又有何恩情可言?!?/br> “是啊,對聶禪有恩的是樓宗主——”一長老皺了皺眉,苦思皺道:“仔細(xì)想來,這樓宗主對聶禪的又是什么恩?” 這是極久遠(yuǎn)的事了,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清楚。 余驚秋徐徐道:“天星宮原身是塞外部落,只因部落間的沖突戰(zhàn)爭,才遷徙至雪域。聶雲(yún)嵐問過天星宮老人方才知道,當(dāng)年沖突正撞上聶禪夫人生產(chǎn),聶禪征戰(zhàn)在外,后方家園遭人偷襲。聶夫人生產(chǎn),又遇兵戈,有人出手相助,雖未救下聶夫人,卻保住了兩個孩兒。所謂的兩條命,正是指聶仲淵和聶雲(yún)嵐兄妹倆?!?/br> “唔——”陸元定情知余驚秋這個“有人”指的是樓彥,而非樓玄之,他目光縹緲,憶起往昔,說道:“我隱約記得,是有這么一檔子事??蛇@么大的事,聶禪總不至于認(rèn)錯了恩人……” 說到這,陸元定忽然遲疑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他還能記得,只因當(dāng)時聶禪前來尋人,聶禪自己也糊涂。聶禪不清楚恩人名姓,只知道恩人是干元宗的門人,將恩人體貌特征描述一番。 陸元定聽著說的像是樓玄之和樓彥,在這兄弟倆間,按兩人性情,想當(dāng)然以為這恩人是樓玄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