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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云舟聽到魏凜的話后,有些震驚。 這人究竟是何身份,居然狂妄地說要換掉京兆府尹。 這天底下能夠有權換掉京兆府尹的,除了皇上,還有誰…… 突然,譚云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愣愣地看向盛卿他們二人。 他想過這二人可能身世不凡,但這是不是也太不凡了些? 而且他似乎沒聽說過當今陛下有兄弟?那這二位…… 譚云舟又抬頭看了看魏凜和盛卿,他發(fā)現(xiàn)二人此刻正十指相扣著,看起來不太像是兄弟關系,反而更像是……意識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譚云舟瞪大了一雙眼睛。 但物種是多樣的,也并非所有人都如譚云舟這般會察言觀色。 聽到魏凜‘口出狂言’,那幾個青年對視了一番后,全部仰著身子大笑,“你當你是皇帝老子嗎?還想撤了京兆府尹的官職?” “譚云舟,知道你不正常,沒想到你交的朋友也腦袋也不怎么好!” “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著捂著肚子狂笑不止的幾個青年,譚云舟在心中為幾個人點蠟。 說不定你面前的就是皇帝陛下呢! “前面的,在干什么?” 盛卿他們這里鬧得動靜大,引來了在城中巡邏的金吾衛(wèi)。 幾個身穿烏金甲手持□□的金吾衛(wèi)走到這里。 當他們看到這群人中有京兆府尹家的公子的時候,語氣立即變得輕緩起來。 “魏三公子您怎么在這?是遇到什么事了?” 魏三是京中有名的紈绔,每天和一群狐朋狗友玩樂沒少惹事生非,京中大部分金吾衛(wèi)都認得他,因此見到他后,都圍了上去關切。 這魏三公子雖然是個身無官職的紈绔,但憑其皇族宗室后代的身份,就可讓他在京城中橫著走,更何況他爹還是京兆府尹。 見金吾衛(wèi)出動,那魏三公子更加囂張得意起來。 “他們幾個打傷了本公子的同窗,你們還不趕緊把他們抓起來!” 對于金吾衛(wèi),魏三完全就當成自家護院一樣使喚。 “把他們帶走!” 那金吾衛(wèi)連問都沒問就要把盛卿他們帶走抓起來。 在京城,從來沒有什么是非對錯,只有根深蒂固的階級,在這里世家就是天,普通百姓就是地上不起眼的螞蟻,螻蟻怎么能大過天? 誰出身好,誰就是對的! 看著那金吾衛(wèi)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魏凜眼中滿是寒意。 這里是皇城,天子腳下居然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欺壓百姓,連京城的護衛(wèi)隊金吾衛(wèi)都要看世家子弟臉色行事,可見朝廷已經(jīng)爛到根了。 一個金吾衛(wèi)正要伸手去拉盛卿,突然感覺手臂一痛,只見三人中最為高大的那個男子握住他的手臂,一把將他的手臂折斷。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人的慘叫聲引來了一堆百姓圍觀。 雖然他們都對金吾衛(wèi)處事不公不滿已久,但可從來沒有膽子反抗,現(xiàn)在居然有人敢跟金吾衛(wèi)對打。 一時間,不少百姓好奇得圍過來想看看是哪位俠士這么勇。 “你們居然敢反抗金吾衛(wèi)逮捕!” “快,叫些人手過來抓住他們!” 魏凜面色陰沉地看著那些金吾衛(wèi)想抓他們卻又不敢上的金吾衛(wèi),眼中盡是失望,皇城的護衛(wèi)隊居然都是這般趨炎附勢、貪生怕死之輩。 這種人,怎么能護衛(wèi)好皇城百姓! 看來該清洗的不僅是朝中文臣,一些無用的武將也該換換了,底下的人也該cao練cao練了,正好幽云騎的兄弟們還都閑著,他可以讓幽云騎好好幫金吾衛(wèi)練練兵! 說幽云騎,幽云騎就到。 本來晨朔和幾個幽云騎的將士正在酒樓喝酒,卻不想看到樓下一處烏泱泱地圍了一群人。 定睛一看,他們發(fā)現(xiàn)陛下居然被金吾衛(wèi)圍了起來。 雖然覺得陛下可能不需要他們就弄擺平一切,但是屬于陛下的排面必須得有。 更何況,如今陛下身邊還跟著陛下鐘意的人,那排場就更不能輸了,他們得像未來皇后展示陛下的實力。 于是一群身著黑衣,腰佩彎刀的幽云騎從酒樓二樓直接飛身而來,擋在了魏凜和盛卿的身前。 與常年在京城中好吃好喝,生活安逸的金吾衛(wèi)不同,幽云騎可都是跟著定北王還有魏凜四處征戰(zhàn)出來的。 幾人一來,身上的殺伐之氣,就把對面的金吾衛(wèi)嚇得紛紛一顫。 幽云騎的裝扮是個當兵的都知道,見魏凜他們有幽云騎護著,那些金吾衛(wèi)才知道自己好像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可那幾個公子哥是真紈绔,完全不認識什么幽云騎,見盛卿他們叫了一堆穿黑衣的幫手,還有些不屑。 “將他們都帶走!” 魏凜不欲在一堆百姓面前暴露身份,對著幾個幽云騎道。 “是!” 幽云騎聲音響亮,齊聲應下,然后立即行動起來。 那幾個紈绔公子不明白怎么最終他們要被帶走,正欲繼續(xù)獻祭爹娘,就被人堵上嘴拉走了。 “抱歉,看來今日不能陪卿卿好好玩了?!蔽簞C看向盛卿的眼神中柔和中帶著些許愧疚。 這些紈绔子弟雖然不算什么,但其父母宗族勢必會鬧,正好他就借此機會肅清整頓一下這些世家。 世家,猖狂得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