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嬌攀、我穿成了星際第一寶貝樹、七零年代學(xué)霸、這個女主我不當(dāng)了GL、當(dāng)女主開始偏執(zhí)、原來你也喜歡我、穿成一棵草GL、吻你萬千、萬人迷不想被愛有錯嗎[快穿]、我和死對頭穿進了同人文
馬建軍雙手捂住臉,疼得從炕上滾了下去。 他根本沒有提防白玲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居然下手這么黑,打人專戳眼,就算是男人,打架也沒這么黑的。 真是看走了眼。 白玲從床上爬起來,舉起床邊的小桌,桌上擺著的缸子和書本叮鈴咣當(dāng)落了一地。 她把桌子一下又一下的結(jié)結(jié)實實地砸在男人頭上。 馬建軍撐著爬起來一點,她就狠狠照著他的腦袋砸一下,有種跟外表截然不符的狠勁。 燕蒼梧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白玲舉著小桌子站在月光下,半張臉都在陰影里,她聽到聲響慢慢放下手里的桌子,一點點抬起視線。 那是多么漂亮的一張臉,面容秀麗,往日笑起來的時候總是一團孩子氣的天真稚嫩。 不過此刻那張臉上既沒有既沒有笑容,也沒有畏怯,只有一派鮮明的憤怒。 幾根凌亂的發(fā)絲貼在瓷白的脖頸上,她身上的線衣被揉皺了,脊背卻挺得很直。 冷風(fēng)從打開的窗口灌進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冷發(fā)甜的血腥氣味。 他從沒見過白玲這么生氣的樣子。 馬建軍疼得要死,又不敢大聲喊疼,只能一邊哎呦哎呦的小聲叫喚,一邊說:,“你這個女子怎么不知道好歹呢?別打了別打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老子不就摸你兩下嘛。大不了給你摸回來?!?/br> 他的褲子堆在腳踝,露出兩條跟竹竿一樣的腿。 燕蒼梧盯著他那兩條光溜溜的腿,雙眸暗沉,額頭青筋暴跳。 白玲哐哐又砸了兩下,“打死你個畜生王八蛋。讓你耍流氓,我打死你?!?/br> 馬建軍捂著頭閃躲,“陪誰睡不是睡,老子這么大。你可是占了大便宜,又不吃虧?!?/br> 燕蒼梧怒極反笑,從背后一腳踢在馬建軍身上,將馬建軍踹的撞在了墻角上。 馬建軍艱難的抬起頭,撞上燕蒼梧陰郁且暴戾的眼神,這才慌了,被踢到的地方疼得厲害,他背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燕蒼梧可是從勞改隊出來的啊,他這種人什么做不出來。 讓他逮到,什么知青這下都是一點指望都沒有了。 馬建軍甚至覺得燕蒼梧會殺了他。 他一頭一臉的血,翻身爬起來,褲子在腳踝處堆著,踉蹌著往里挪了兩步,抓著窗欞往外跳。 燕蒼梧揪住馬建軍的后領(lǐng)將他從窗口拽了下來,照著他的臉又給了一拳,打的他鼻血長流。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 話沒說完,他左臉又挨了一拳。 馬建軍高聲道:“她勾引我的!她勾引我!” 燕蒼梧的回答是更加用力的一拳。 狗緩過來一點,跟在燕蒼梧腳邊大聲狂吠,“汪汪汪!” 白玲睜眼看著燕蒼梧,渾身繃緊的線才一點點放松,手里的桌子嘭一聲落了地,眼里蓄起了一層水汽,長睫撲閃,一串淚珠落了下來。 她想要說什么,又咬著唇角,咽了回去。 她一直都是很堅強的人,獨自離開家鄉(xiāng)求學(xué),一個人在大城市漂泊打拼多年。 一個人在他鄉(xiāng),不是沒有遇到過糟心事,身為女性,只要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在哪個年代都難以免俗或多或少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不是不后怕,但作為成年人,白玲習(xí)慣自己消化,自己處理,自己扛著一切。 眼淚沒有任何用處,比起自己掉眼淚,她更希望看到膽敢傷害她的人掉眼淚。 她低下頭自己穿好了鞋,拿起搭在窗邊的衣服往身上套,穿好之后,往前走了兩步,對準(zhǔn)馬建軍的某個部位一腳踩了下去。 馬建軍尖叫了一聲,疼得兩眼冒淚花。 燕桑榆前后腳的追進來,“白玲姐?!?/br> 見到燕桑榆,白玲冷靜下來,她彎腰抱起燕桑榆,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低下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小孩子不能看這些。” 上一次卜勝武也就算了,這一次馬建軍被她砸的頭破血流,還光著屁股,實在不適合給小孩子看。 這么大的響動當(dāng)然驚動了其他人,一盞又一盞的煤油燈點亮了黑漆漆的屋子。 馬忠國被老婆晃醒,急匆匆的披著衣服出了門。 “馬叔。你快去瞅瞅。這大半夜的,燕蒼梧他家的狗一直叫咧?!?/br> “我還聽著有人慘叫,怪嚇人的。是不是咱們村進賊了?” “是啊。是啊。大晚上又是狗叫又是慘叫,這不讓人睡了?!?/br> 村子里的年輕小伙都上了山,婦女同志們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人心惶惶,這會兒硬生生沒一個敢去敲燕蒼梧家的門。 李金花抱著魏大斌,“聽那個響,燕蒼梧這是要殺人吧?我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馬忠國沉著臉,瞪了一眼李金花,徑直走去拍了拍燕蒼梧家的門。 第五十二章 ==================== 年輕人睡得沉, 馬蘭是讓馬大娘推醒的。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見窗外燈火亮著,還有狗叫, 不由得往窗外多看了幾眼。 “姆媽, 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聽聲音是你燕大哥那邊出事了。你快叫上你大哥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br> 馬蘭一面手腳麻利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面安慰馬大娘,“姆媽,你別擔(dān)心。好好睡吧。我去看看?!?/br> 小姑娘今年才十四,不同她哥成天不著四六, 搞得臭名遠揚,這姑娘是出了名的能干。 丈夫早亡,馬大娘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兩個大女兒都出嫁了, 只剩一個兒子, 一個小女兒還在身邊。 平時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馬蘭陪著她在干。 馬蘭敲了幾下隔壁的門,門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心頭不由得一慌, 有了一種極為糟糕的預(yù)感,顧不上許多,后退兩步一腳踹在門上, 硬生生將門踹開了。 馬忠國敲了幾下, 門后便傳來越來越近的狗叫聲, 還有哎呦哎呦的慘叫聲。 伴隨著那黑暗中不斷回蕩的幽幽慘叫聲,一些年輕的小媳婦嚇得臉色慘白,馬忠國的表情也變了變。 李金花壓低聲音, “馬叔,你可得小心點。燕蒼梧要是真瘋了殺人, 咱們林場可就剩下些老弱婦孺了。這可怎么辦啊?!?/br> 門恰逢此時響出吱呀一聲,伴隨著長長的一聲響,燕蒼梧的身影從門縫中一點點露出來。 黑暗的夜色里,他端端站在那里,又高又瘦的一個影,很長時間沒有剪的卷發(fā)凌亂的搭在眼前,遮住一只眼睛。 本來他長得跟平常人就不太一樣,黑夜中光影昏暗,更顯出面部輪廓深邃硬朗,無端有種陰郁近乎危險的美麗。 狗在他的身后對著一群陌生人撕心裂肺的狂吠。 門外聚集的人群一下安靜了下去,一雙雙眼睛盯著他,沒來由的屏住了呼吸,氣氛詭異又凝滯。 李金花抓著魏大斌往后退了兩步。 馬忠國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濃得好像他剛殺了一只雞。 他變了表情,或許是一種直覺,眼前的燕蒼梧讓他感覺很奇怪,“蒼梧,我聽到有狗叫,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咱們村子進了外人嗎?” 燕蒼梧抬眼看過來,那雙蔚藍的眼睛透出一種攝人的冷感。 馬忠國知道究竟是哪里奇怪了,燕蒼梧平常相當(dāng)沉默,眼神雖然冷,但他身上的氣質(zhì)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溫和的,毫無攻擊性的。 但此刻燕蒼梧身上的攻擊性太強了一些,那只小狗平時都很少會叫,尤其還叫的這樣撕心裂肺。 “沒進外人?!?/br> 他的背后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喊聲,“救命啊,救救我?!?/br> 李金花嚇了一跳,口不擇言的大聲說道:“大家聽見了吧!燕蒼梧他是個殺人犯?。∷诩依餁⑷肆?!殺人犯??!快救人啊!” 這一次不僅李金花聽見了那呼救的聲音,馬忠國也聽清了,周圍的人都聽清了,就連跑過來的馬蘭也聽清了。 有人低聲說道:“我怎么聽著這聲音像是馬建軍的聲音呢?” 燕蒼梧,“馬建軍這個畜生,大半夜不睡覺,翻墻想要偷東西。偷東西還不算,他還要強|jian女同志?!?/br> 周圍的女人們嘩然,馬建軍是個什么貨色,一個林場住著的老職工都知道。 就說這周邊林場農(nóng)場的女人,無論老少,誰不煩他。基本上家里有未出嫁的姑娘的人家都繞著他走,還是少不了被他開黃腔sao擾。 “馬建軍,我早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老是對著我家二妞說些下流話。” “他不要臉,壞得很,早該把他送去公安。” 不少人拿眼角瞅李金花,要不是李金花言之鑿鑿的說燕蒼梧一準(zhǔn)是在殺人,她們也不至于大半夜都堵在人家門口。 多少人可是衣服都沒穿兩件就跑這吹冷風(fēng)來了,結(jié)果呢,人家燕蒼梧不是殺人犯,是幫著知青打流氓。 想到她一路上言之鑿鑿說燕蒼梧是在殺人,結(jié)果是為了馬建軍這個混蛋說話,李金花臉上火辣辣的。 馬忠國咬著牙花子,眉心緊緊皺在一起。 他倒不是不相信馬建軍的人品,以他對馬建軍的了解,他完全相信馬建軍做得出這種缺德事。 但問題是馬建軍跟他有點沾親帶故的親戚關(guān)系,他爸死的早,就留下這么一個兒子。 馬建軍不是什么好東西,可他爹卻不是孬人,總不能讓人斷了種。 他干巴巴的說道:“蒼梧,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們兩家一直住在一起……” 他想找點理由打個圓場,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這能想出什么理由? 燕蒼梧,“沒有誤會。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翻墻撬窗戶跑進小姑娘的臥室,總不能是天黑走錯了房間。有人拿刀抵著他的腰逼著他翻墻?!?/br> 周圍的婦女們轟的一下笑了,“就是。哪個逼他不睡覺翻人家的墻頭?” “燕家的小子又不能把他從床上抓下來。” 馬忠國往院子里瞅了一眼,“這事還真是馬建軍的錯,白知青怎么樣了?要不要送醫(yī)院?我去看看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