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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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叉著腰,“你看我干什么?你還不服氣?再看也沒用,到時候獵隊的rou打下來,老娘一斤也不分你?!?/br> 有人幫腔,“就是。你一個地主的崽子狂什么呢?” “別不服氣。不服氣說明什么,說明你的思想還需要我們革命群眾的改造。” 燕蒼梧沉沉的看了她們一眼,收回目光,徑直走了。 背后的大姨和奶奶們互相交換著目光,一言難盡的搖了搖頭。 幾個大姨背著李金花小聲竊竊私語。 “有點過分了吧。蒼梧又沒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這么欺負人?!?/br> “肯定是還記著之前她家小寶欺負燕桑榆,魏鑫讓小寶道歉那事唄。小寶就是她李金花的命根子,說起來這孩子讓她這么養(yǎng),遲早都給養(yǎng)壞了。三歲看大,十歲了還天天的要jiejie伺候,我看啊,以后也沒什么出息?!?/br> “不至于吧。就這么一點事也值得她這么計較,真是小肚雞腸。況且rou還沒打上呢,也不知道得意什么勁。” 一個大娘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人家魏鑫在團部有人,就算打不上rou。我看他們家也缺不了吃的。” 地面震顫,一群大姨都站了起來,仰起脖子朝著聲響傳來的方向看去,“哎呦,這是哪來這么多馬?” “怎么這么多人???” “這馬怎么看著像是軍馬場的馬。說不準是團部來人了,肯定有大事?!?/br> 李金花從那一批人里認出來一個熟面孔,她喜出望外,“孫科長來了。他肯定是來找我男人的?!?/br> 燕蒼梧沒有回頭,一步步將水桶擔回了院子。 剛進院子,燕蒼梧發(fā)現那群馬竟然在他們院子外停了下來。 李金花擠開人群,沖到這群人面前,一把拉住孫科長的手臂,“科長。你弄錯咧!我家不住這里。要是早知道您要來,我肯定就提前給您做上您最愛吃的羊羹了!瞧我這張嘴一點不會說話,您等一等,我現在就回去做?!?/br> 孫德糧的表情卻不同以往那么親切,他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臂,像是不認識一樣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么?!我啥時候去你家吃過飯了?” 李金花愣了愣,“不是上周才吃過嗎?您忘啦?我男人還特意給您殺了一頭半大的羊羔子呢?!?/br> 孫德糧猛地睜大了雙眼,他著急忙慌的看了一眼面色微妙的幾位中年男人,連連否認,“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什么羊羔子不羊羔子的,集體財產是你能動的嗎?你說胡話呢是不是?” 這女人平時看著挺精明的,怎么半點眼色也沒有呢?這么多首長和領導都在這里,她跑來說這些干什么,這不是成心害他嗎! 什么牛羊豬的這些事,那是只能爛在肚子里絕對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的事情。他千叮嚀萬囑咐出了門魏鑫這一家子絕對不能跟人講,走漏半點風聲。 可這婆娘大庭廣眾的嚷嚷,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看來這個魏鑫,他是真的不能再接觸了。 關鍵時刻,還是王干事懂事,出聲道:“就是這里。沒錯。首長,白知青就住在這一家?!?/br> 孫德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向王干事投去感激的一瞥。 李金花沒想到這個前幾天還在她家大吃特吃的孫科長轉臉就說不認識她了,難更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這一群人不是來找她男人,而是來找那個白知青。 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嗎? 一個窮知青,連點活都不會干,吃白飯的一張嘴,挑水都得讓燕蒼梧干。 除了有張漂亮臉蛋,什么用處也沒有,她最是瞧不上這樣的小丫頭片子。 可這群領導找她干什么?難不成是要給她說親?不過瞧著這個架勢,倒像是求親。 她打量著這一群人,個個都瞧著挺體面,就連團部那位孫科長在這群人中似乎也不是最體面的,不過這些人大多年紀都夠得上給那小丫頭片子當爹了。 心頭原先那點不虞很快散去,李金花一想到那小丫頭片子要嫁給能當自己爹的男人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讓她那么欺負她家小寶,這下遭報應了吧。 在李金花打量著這一行人的時候,幾個人則打量著眼前的房子,他們是一起來的,準備探望一下老戰(zhàn)友,老首長的女兒。 一路舟車勞頓,跋山涉水,最后這么一段路甚至車都不能開了,非要騎馬不可。 如此這般艱辛才找到的地方明顯并不盡如人意。 眼前的房子一看就是新建的,但既不高大,也不漂亮,只是一座矮小的,平平無奇的土房子。 寒風吹在圍墻的墻面上,墻頭細小的灰塵簌簌的往下落。 革命群眾將眾人團團圍起來,大多都只是些婦女同志和祖國花朵,花朵們的臉被凍得紅彤彤的,一個個吸著鼻涕泡,頭發(fā)蠟黃。 有人嘆了口氣,“唉,這一路過來可真不容易。沒想到,白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插隊。” 另外一個人沉下臉色,“王干事,你們知青辦的這個工作,我看做的真是不怎么樣。白玲是軍屬,還是……” 那人的聲音低了下去,說了些聽不太清,但很快又拔高了聲音,“你們就這么安排她的工作,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br> “是是是。您說得對。這,我們的工作的確是不夠細致,不到位,總的來說就是做的不夠好。但是幾位不知道,這個工作分配是白玲同志自己主動提出的意向?!?/br> “你是說她自愿來這里?” 王干事推開大門,“具體的您可以親自跟白知青談談。我們知青辦的工作呢基本上是按照自愿原則,當然如果白玲同志想要換個環(huán)境,我們知青辦肯定會全力幫助協調。” 一群人一擁而入,幾乎全是生面孔,只有一個知青辦的王干事算是熟面孔,不過不同于在他面前那副把鄙夷和輕蔑寫在臉上的表情,此刻的王干事就像是一塊委屈巴巴的紅薯干。 院門外一群大姨伸著脖子瞅,馬建軍更絕,仗著自己家跟燕家的院子只有一墻之隔,直接爬上了院墻,趴在墻頭看。 燕蒼梧手里拿著扁擔,看著這群不請自來的客人,“你們是?” 幾個一身軍裝的中年男人同樣也在打量眼前的人,眼前的院子。 一個人笑呵呵的指著地上的水桶說道:“小伙子,這水是你拎來的?” 另一個人則皺眉道:“我們是來探望白玲,白知青的。你是什么人?怎么在這里?” 王建華抹了抹一腦門的冷汗,連忙介紹道:“這是白知青暫時借住林場的房東,燕蒼梧。這位同志啊,不光人長得帥,還可能干了。勞動能力特別強,里里外外一把手,人好性格也好。” 他心中暗暗慶幸。 幸好他上一次在團部見到燕蒼梧,知道他是白玲的房東,要不然還真沒辦法解釋。 至于燕蒼梧的出身問題,他這會兒哪敢提,本來這幾位首長就不滿意白玲的分配結果,要是讓他們知道這燕蒼梧是個進過勞改隊的地主崽子,還是資本家,反|動知識分子,外國特務的后代,成分糟糕得可以當典型,那不要氣死了。 他現在恨不得把燕蒼梧夸成一朵花,什么好詞都往他身上按,只差把他夸成一個革命戰(zhàn)士。 燕蒼梧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夸他,尤其夸他的人還是這不久之前對他滿臉輕蔑的團部干事。 他不由得詫異的看了一眼王建華。 趴在圍墻上聽到這話的馬建軍第一個笑出了聲。 白玲本來正窩在炕上看書,聽到響動穿了鞋出來,小狗追著她的腳后跟追出來,見到陌生人扯開嗓子狂吠。 這狗長得快,基本上一天一個樣,剛來的時候小小一只。 這么短短一段時間,居然長到了白玲膝蓋高,站在那里還挺威武的。 白玲看著這么一院子的陌生人,腳步微頓。 腦子閃過一段回憶,她不太確定的對著其中一個人喊道:“袁叔叔?” 男人緊皺著的眉頭舒展開。 第四十九章 ==================== 另一個人笑呵呵的問道:“玲玲, 還認識我不?” 白玲定定看了他幾秒,笑道:“張叔叔,我小時候您給我?guī)н^大白兔奶糖, 我肯定忘不了。來, 幾位叔叔快進來坐。” 小狗十分通人性,見白玲對這些人笑,眼前的陌生人也沒有敵意便不叫了,轉而縮到了白玲身后。 一群人魚貫而入,白玲想讓燕蒼梧也趕緊進門, 轉頭卻發(fā)現燕蒼梧站在院子里拿出干柴,拎著斧子悶頭砍起了柴,明顯不想和這些人接觸。 王干事催她,“白知青, 快別站在門口了?!?/br> 白玲收回視線, 進房子給一群人倒茶水。 屋內其樂融融的,只隱約能聽見些笑聲, 院子外面的大娘們見看不到什么熱鬧都散了。 天冷, 過了正午暖和的日頭,外面冷,女人們都趕著回家去做飯。 馬建軍趴在墻上學了兩聲雞叫吸引燕蒼梧的注意, 燕蒼梧卻不搭理他。 他一下又一下的揮動手中的斧頭, 利斧劈砍在干柴上發(fā)出沉重的一聲‘咚——’。 “喂, 小特務?!瘪R建軍倒是一點也不惱,“你家住著的這個白知青是個什么來頭?。俊?/br> 干柴劈成了兩段,木屑飛揚, 燕蒼梧將批好的柴放到一邊,一絲不茍的拿著新的柴擺在木樁上。 馬建軍一臉憂愁, “我看他們對她客氣的很,專門還跑這么一趟來看望??峙滤橇舨痪脟D。知青都想著回城,想著招工上學,趕緊走。咱們這窮地方哪留得住人。” 他還想著今年冬天搞定白玲,確定個男女關系,弄個媳婦。 現在這么一看是沒戲了,馬建軍有種煮熟的鴨子在嘴邊飛了的感覺,心情十分憂愁。 咚咚咚—— 一連串的響,馬建軍看著斧子一下下被舉起劈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對了,小特務。你咋想的?你是大地主,資本家的后代,你不想走?” 他說完這話,臉上又露出笑容,笑嘻嘻的說道:“你想也沒用啊。你走不了。人家知青能走,你這輩子都只能待在這里嘍?!?/br> 這么一看,比起燕蒼梧這個倒霉蛋,他馬建軍可好多了。他好歹成分沒有問題,正兒八經的貧農出生。要論根正苗紅,沒人比他更根正苗紅了。 心滿意足的馬建軍爬下了墻頭,他這樣根正苗紅的貧農后代才不屑于跟地主崽子說話,不就一個婆娘嘛? 他告訴自己,像他這樣的進步革命青年不愁娶不到階級姐妹。 燕蒼梧砍完了柴,院子里安靜下來,他擦了擦一頭一臉的汗水,聽著房子里傳來的笑聲,蔚藍的雙眼暗淡了下去。 其實他一直有隱隱感覺到白玲的家境不錯,窮苦家庭養(yǎng)不出對米面油各種好東西習以為常大手大腳的性子。 現在看來,白玲的家庭條件恐怕比他所想的還要更好。 其實離開這里也是一件好事,這地方冷,物質匱乏,生活條件很差??陀^上來說,哪怕就是回到團部,日常生活水準也會有很大一截提高。 馬建軍說的沒錯,平心而論,有機會選擇的話,每個人都會選擇離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白玲一開始就不該來這里。 要是讓他選呢? 燕蒼梧回想著年少時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日子,時間隔得太遠了,他想起曾經衣食無憂,在花園里打滾,母親用精美瓷器教他喝茶的場景,已經沒了任何波動,只覺得那一切似乎都是虛假的另一個世界。 一個他永遠回不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