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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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斌被這一巴掌打的頭暈目眩,他頭疼,臉疼,還委屈,委屈的不得了。 魏鑫又大吼了一聲,“道歉!” 魏大斌哭哭啼啼,哆哆嗦嗦的跟燕桑榆說了道歉。 馬忠國看著一家人拉扯著離開,他想說什么,但最后看著低著頭的燕桑榆一句話沒說。 人心都是rou長的,他是看著燕桑榆和燕蒼梧長大的,這林場大多數(shù)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但他也有偏向,燕家這一對兄弟沒有爹媽,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他這些年沒少照顧,照顧多了也是照顧出了些感情。 燕蒼梧這孩子一直很沉穩(wěn),什么臟活累活都能干,從來沒有一句抱怨,那些閑言碎語他也不在意,話少,背后從來不說人長短。 馬忠國了解他,也喜歡這孩子的性子,今天這個事出來,他本來以為燕蒼梧不會在意。他想都沒有想到過燕蒼梧會為了幾句話那么計較這件事要魏大斌道歉。 但說實話,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就算是再怎么好的性子,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只要是人都是有自尊的。魏鑫就一個兒子,那燕蒼梧不也就這么一個弟弟。誰家的孩子不是大人心頭rou呢。 況且那魏家的一句小雜種,把人家一家子從爹媽到孩子都罵了,的確太不像話了。 只讓孩子道歉都是留了情面了,也是不像話,小孩不像話,大人也不像話。 馬忠國覺得下一次見到魏鑫,他得好好說上他兩句不行。 燕桑榆一點聲也沒出,就抱著那點東西,低著頭。 瘦瘦小小的孩子,倔的很,瞧著真是可憐。 可白玲眼見著他懷里的包袱皮上深深淺淺的濕痕,像是下了一場小雨。 她摸了摸他的頭頂,輕聲說道:“不哭了,桑榆。以后受了委屈就跟你哥說?!?/br> 半響,燕桑榆才悶聲說道:“沒哭。我才不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br> 馬忠國笑呵呵的,“行,咱們燕桑榆有這個志向,以后一定能長成跟你哥一樣的男子漢。” 燕桑榆抬起頭看了一眼燕蒼梧,眼圈紅紅的。 燕蒼梧沒來由竟然有些緊張,他抿緊了唇角。 “哥,我抱不動了?!?/br> 燕蒼梧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燕桑榆在叫他哥,還跟他說抱不動東西。 這話從燕桑榆嘴里說出來,讓燕蒼梧都有點感覺不真實。 早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燕桑榆嘴里就再沒有其他孩子一樣的‘哥,我累了’,‘哥,我走不動’,‘哥,我餓了’之類的明顯屬于小孩子的示弱和撒嬌了。 尤其還是對著他。 燕蒼梧有些恍神,還是白玲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說道:“干嘛愣著,快幫桑榆拿一下啊?!?/br> 燕蒼梧這才大夢初醒一般趕緊從燕桑榆手里把東西拿了過來,“哥拎著。哥拎著。你歇著吧,要不去牛車上坐著?!?/br> 燕桑榆看著燕蒼梧手忙腳亂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高興的咧嘴笑了起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這么高興。 燕蒼梧跟著也笑,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但燕桑榆這么開心的樣子的的確確是很久沒有見到了。 熙熙攘攘的牛羊人群中,只有小孩子最開心,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大孩子帶著小孩子在牛羊和馬肚子底下擠來擠去,你追我打,又笑又鬧。 很快,不用拿東西的燕桑榆就成了那群快樂的小燕子中的一員。 小孩好像有無窮無盡的精力,白玲到了新家進門也顧不得臟,直接癱在了土炕上。 走了這么一遭,她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第四十一章 ==================== 下山之前, 白玲根本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夠一雙腿走這么遠。 幸好這是下山不是上山,下山的山路還是好走一點,饒是如此, 走到最后她基本上已經(jīng)是單純靠意志力和一股不服輸?shù)哪铑^在支撐, 兩條腿又酸又脹,腳底板磨得生疼。 一趟走完,她只能感嘆人體的潛力是無限的。 山下的房子樣式有些像她在團部短暫住過的知青點,房子不大,但比起帳篷來說大多了, 墻壁也厚實。 很明顯沒有什么居住的痕跡,她脫了鞋,癱在土炕上喟嘆了一聲,“真舒服啊?!?/br> 這么躺了沒兩分鐘, 疲乏一個勁頭的涌上來, 她顧不上土炕上都是灰,自己衣服也沒換, 就這么合著衣服睡了過去。 燕蒼梧拿著行李走進來, 見炕上的人腳步一頓。 小姑娘看起來是累極了,乖乖的趴在炕上睡著,白臉蛋都蹭上了一層灰, 像只灰撲撲的小白貓。 燕蒼梧趕忙收回視線, 面無表情地在床邊放下行李, 將七零八落的兩只鞋子收拾好擺在一旁。 女孩的解放鞋落滿了塵土,他多看了兩眼,總覺得鞋后跟的帆布顏色好像不太對。 燕蒼梧猶豫著抬起頭看向床上的人, 目光落在她的腳上。 這下是看清楚了,雪白的白襪子變了顏色, 大概是她的腳磨出血了。 人這么一會兒就睡熟了,可是就這么睡著不太行吧,應該先涂一下藥再睡的。 他咳嗽了一聲,見白玲沒有反應,十分嚴肅的彎下腰推了推她的肩膀。 白玲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燕蒼梧收回手,要不暫時幫她把臟襪子脫下來洗了? 多看了她這么兩眼,燕蒼梧就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燙,他難得手足無措的站在土炕邊,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握住白玲的腳踝。 女孩的腳踝很細,皮膚溫熱。 沉睡的小姑娘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眉心微蹙,不太舒服的動了動小腿。 燕蒼梧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聽見自己心跳砰砰砰作響。 他只覺得這種情形十分怪異,男女單獨相處,尤其對方還在睡覺,而他這樣小心翼翼的握著人家的腳踝脫人家的襪子。 太奇怪了,這不是耍流氓嗎? 他松開手。 房門外傳來燕桑榆的腳步聲,他逃跑一樣躥出去,反手關(guān)上了門,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仍舊是白玲的睡顏。 燕桑榆抱著東西興沖沖的進門,“白玲姐!哥!咱們吃什么?” 燕蒼梧在在白玲的房門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燕桑榆覺得燕蒼梧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看起來太嚴肅了,往門口一站,原本就生的高大,再虎著一張臉簡直就是個門神。 他嗚嗚嗚的想要說話,想要問問燕蒼梧干嘛要捂他的嘴。 可他越想說話,燕蒼梧捂得越緊,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毛病。 燕蒼梧手忙腳亂的將燕桑榆拖進了廚房這才松開手。 燕桑榆不高興,他非常不高興,“你干嘛不讓我說話?你捂我的嘴干什么?” 燕蒼梧擺了擺手,搖了搖頭,“小點聲,小點聲?!?/br> 燕桑榆憤懣不平,哐得的一下把手里的東西砸在了廚房的臺子上,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有什么讓人聽不得的?咋了,這又不是老鼠洞憑什么讓人小聲?隔壁張二狗能大聲說話,我就得小聲,這什么道理?” 燕蒼梧差點又要去捂他的嘴,“不是不讓你說話。就是你說話得小點聲,走路也小點聲,放東西輕點?!?/br> 燕桑榆覺得好沒道理,他又不是勞改犯,自己家里憑什么要讓他夾起尾巴做人。 他大吼道:“我要告訴白玲姐,你又欺負我!” 燕蒼梧小聲說道:“我就想跟你說這個。別吵了,你白玲姐睡了?!?/br> 燕桑榆下意識往白玲的房門看了一眼,氣一下卸了,被捂著臉聲音從指縫間擠出來:“唔唔唔。你造碩。你撒開?!?/br> 燕蒼梧,“我松開。你別吼,跟我一起干活?!?/br> 燕桑榆點了點頭。 燕蒼梧放開他,低聲叮囑,“等會兒你找一找咱們家放藥的那個小盒子在哪里,找點藥出來。你白玲姐腳傷著了。等她醒了你把藥給她,你這幾天懂點事?!?/br> 狹小的廚房里,他絮絮叨叨的叮囑著,話音溫和,要是讓馬忠國聽見一定會覺得聽錯了。畢竟燕蒼梧什么時候有這么多的話。 燕桑榆挑了一下右眉,盯著燕蒼梧似笑非笑。 燕蒼梧皺眉,“你這是什么表情?!?/br> “我就是挺奇怪的。哥,你怎么現(xiàn)在這么會照顧人了?你沒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變得特別婆婆mama,啰里啰嗦嗎?為什么讓我找藥不自己送去?” 燕蒼梧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擺出冷臉,把灶臺邊的抹布塞給燕桑榆,“小孩子哪那么多為什么,讓你做什么你做就是了。去,把外面的桌子和架子擦一擦。” 燕桑榆哼了一聲,挽起袖子,拎著抹布轉(zhuǎn)身走了。 兄弟將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擦灰掃地擦桌子。 隔著一扇門,白玲沉沉睡著,其他兩個人干的熱火朝天。 山下的空房子因為牧工們的入住而變得熱鬧起來,在山上時鄰里之間距離都不算近,平時很難見到面, 這下了山,大家便開始自發(fā)的互相幫忙串門聊天,說些東家長西家短。 就沖著這個熱鬧勁,人們都不在家里吃飯了,捧著飯碗蹲在村口就為了多說兩句話。 這最值得一說的當然就是剛剛下山的路上發(fā)生的好戲,李金花跟魏鑫鬧得那么一出。 “你們是沒看見,李金花那婆娘真是潑啊。老魏娶了她可真是倒大霉了,這不是娶了個母老虎嗎?要我啊,肯定好好治治她?!?/br> “哈哈哈哈,怎么治?” 馬建軍搶話,“怎么治,這還不簡單,大耳瓜子還治不了她?沒有打壞的婆娘!婆娘就是不打不行!” 其他人哄笑,“可算了吧。馬建軍。你連個婆娘都沒有!還治婆娘,誰敢嫁你哦!” 馬建軍并不以為恥,他得意洋洋的搖晃著腦袋,“大男人還能娶不著老婆?” 他站起來擼起袖子露出自己竹竿一樣瘦的胳膊,“瞧瞧咱們這身板,這個頭,就說吧。咱們林場哪還有比我更好的小伙子了?!?/br> 大家一起呸他,他笑嘻嘻的湊到王嬸旁邊,“王嬸,你家大妮快要放寒假了吧?啥時候你家大妮回來我去你家提提水唄?!?/br> 王嬸直翻大白眼,“可去你的吧。我家大妮嫁誰都不嫁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