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炮灰白富美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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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鑫渾然不知背后老婆的表情,低聲說道:“兄弟,剛才我婆娘不會說話。這煙你愿意抽就是拿我當(dāng)兄弟,下了山來我家,哥讓你嫂子給你們做頓好飯賠不是。” 燕蒼梧伸手接了煙。 燕桑榆失望至極的看了一眼燕蒼梧,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叛徒。 魏鑫又摸出火柴給自己點了煙,再給馬忠國和魏鑫點了火。 馬忠國抽了口煙,瞅了一眼煙盒子,“這煙挺好的啊,黃果樹,七毛一包,我都抽不起。小魏,你最近這是發(fā)財了?” 魏鑫家的日子一向過得不錯,因為他除了林場的牧工這一個身份之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林場為數(shù)不多的獸醫(yī)。 別看這門獸醫(yī)說出來沒有醫(yī)人的醫(yī)生那么風(fēng)光,但牛羊要配種得找他,誰家的小羊老牛病了也得找他,另外這十里八鄉(xiāng)的雞鴨牛羊的閹割都少不了他。 當(dāng)然要是林場的豬羊牛病死了,這個證明也得他來開。 光憑著這一點,他這個獸醫(yī)的日子就不會差到哪里去,從中可以撈到的油水也比醫(yī)人的醫(yī)生多了去了。 畢竟這個年代,所有的rou類都是管控的,任你是再高的技工級別,亦或者自家就養(yǎng)了三頭大肥豬,也得憑著國家計劃的那點rou票來割rou。 想要搞點計劃外的rou,唯有從‘病豬’‘病羊’‘病?!砩蟻?。只要能搞到這些動物生病的證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豬了,至于到底埋不埋……一般這些病豬病羊病牛都埋進了人的肚子里。 黃果樹這種煙既要票,價格還不便宜,卻是實實在在的緊俏貨,一般還得找找關(guān)系才能買的上,在這種偏遠(yuǎn)的林場屬于是絕頂少見的好煙。 尋常牧工可抽不著,這東西哪來的不言而喻。 魏鑫笑呵呵的,“沒有沒有??刹桓艺f什么發(fā)財?!酢踅虒?dǎo)我們說要逐步地實現(xiàn)社會主義工業(yè)化和逐步地實現(xiàn)對于手工業(yè)、對于資本主義工商業(yè)的社會主義改造的同時,逐步地實現(xiàn)對于整個農(nóng)業(yè)的社會主義的改造,即實行合作化,在農(nóng)村中消滅富農(nóng)經(jīng)濟制度和個體經(jīng)濟制度,使全體農(nóng)村人民共同富裕起來。我所做的都只是在黨的領(lǐng)導(dǎo)下建設(shè)咱們社會主義新中國,為咱們?nèi)w農(nóng)民的富裕而努力?!?/br> 馬忠國點了點頭,心說讀過兩年書就是不一樣。 整個林場能夠把語錄背的這么熟的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出幾個來。 魏鑫,“不過我有個解決咱們林場冬菜的法子,您要不要聽聽?” 馬忠國抽了兩口煙,才不緊不慢的點了頭,“說來聽聽?!?/br> 馬上就要過冬,農(nóng)民一年四季,就冬季最閑。 閑是閑,但也不是好過的。這地方的冬天比中原時間長,而且下大雪,非常冷。不比南方四季如春,這里的冬天最冷能到零下四五十度,人衣服單一點真是會被凍死。 冬天一要解決取暖這個大問題,二要解決食物這個大問題。 取暖的問題還好說,今年才在他們團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煤礦,他聽團里有消息今年冬天地方能給各個連隊和農(nóng)場林場分不少煤炭。 但冬糧冬菜就是個大問題了,他們林場不比團部和其他墾荒的連隊一畝小麥高粱玉米都沒種過,雖然能搞來不少山貨,但沒有實打?qū)嵎N出來的莊稼,根本主糧不夠。 還有牧畜段養(yǎng)的那些個牛羊要分整個團,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分到他們林場的定額也根本不夠。 往年馬忠國都是想著法子去團部和其他連隊和農(nóng)場化緣,這會兒也正發(fā)愁。 魏鑫,“我聽說北山農(nóng)場組織了一支獵隊準(zhǔn)備等下了第一場雪就進山?!?/br> 馬忠國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這不行吧。這不是胡搞嗎?” 魏鑫,“您放心。我問了他們了,說絕對不打珍稀動物,就打點兔子和山雞,野豬,黃羊。團長可是說了,這樣既能豐富戰(zhàn)士們的業(yè)余生活,又能解決冬糧的問題?!?/br> 馬忠國,“真的?團長同意了?” 魏鑫點了點頭,他拍著胸口說,“絕對不騙人。團長真的同意了。我一聽這消息就想著趕緊要告訴您。我一早就聽說了您年輕那會兒可是咱們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老獵人??!” 馬忠國擺了擺手,“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家原本就世代住在這山里,靠山吃山,等兵團來了,他也就放下獵|槍成了守林的牧工。 魏鑫,“不過咱們這獵隊得招人,您看看誰合適?” 馬忠國眼睛一抬,“我看蒼梧就不錯。大高個,要體力有體力,要身板有身板。而且咱們林場也就數(shù)他槍使得最好,山里的情況他也熟的跟自己家一樣?!?/br> 最重要的是燕蒼梧知道輕重,下手有分寸。他就怕沒個靠譜的人看著,這些人碰了不該碰的動物,跑去偷人家的窩。 山里的動物可是記仇,獵上幾只黃羊倒是沒事,但若是動了狼群和熊的崽,偷了它們的窩,山下的村寨可就要遭了殃。 白玲心口一緊,她涌上一股說不出來的擔(dān)憂。 巡山這個工作本來就挺危險的,如果不危險不會特意還要帶上防身的獵|槍和刀。 這會兒山里的生態(tài)是真好,有大型食rou猛獸。 進山捕獵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成功了動物是冬糧,不成功就成了猛獸的冬糧。 燕蒼梧捏著煙沒抽,他察覺到白玲的目光,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 魏鑫馬上笑道:“燕兄弟,你要是愿意進咱們獵隊,我家還多了一匹花布一直沒用,我看給白知青做件衣服挺好。我這就給你拿來?!?/br> 這布本來就是別人送他的,他家一向不缺人送禮。魏鑫轉(zhuǎn)手送出去一點都不心疼。 倒是獵隊如果真能獵到野貨,他轉(zhuǎn)手給城里那些‘老主顧’送去,不知道又能換回多少好東西。 -------------------- 作者有話要說: tvt 前幾天特別忙,沒來及更新,小可愛們對不起 今天起恢復(fù)日更,我盡量定時在下午六點 第四十章 ================== 他說完這話轉(zhuǎn)頭就大聲招呼自己老婆, “快,把咱家那匹花布拿過來?!?/br> 李金花一下不愿意了,“花布?什么花布?為什么要拿花布?” 她當(dāng)然知道是那匹花布, 那匹花布是她專門留著準(zhǔn)備冬天做新襖子的。 魏鑫不耐煩的瞪了一眼李金花, “還有什么花布,不就那一匹。拿來剛好給白知青扯一身衣服?!?/br> 他轉(zhuǎn)頭看向白玲又換了一副表情,笑瞇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白知青,那匹花布可好看了。做成新衣服, 你穿上肯定好看得不了?!?/br> 旁邊有好事的男人故意唯恐天下不亂,“咱們白知青這么漂亮,穿什么不好看???這衣服做出來肯定比你穿著好看多了,嫂子你說是不是?” 李金花惡狠狠的瞪著魏鑫, 又憤憤的看了一眼白玲, 那眼神簡直像是要把白玲活刮了。 燕桑榆緊張的瞪大了眼睛,他眼巴巴的看著白玲, 既希望她不要去要那匹布。 但他又覺得他們說的對, 白玲要是能穿上件新衣裳,還是花布做的,那肯定好看, 好看的不得了。 白玲皺著眉, 出聲說道:“謝謝魏同志你的好意, 但我有衣服穿,這布還是您自己留著吧。布我不要,可您真得管好您兒子。下一次要是他再喊桑榆小雜種, 我可是要好好問問你們這家長是怎么當(dāng)?shù)摹!?/br> 她根本不缺衣服,也不缺布票, 就行李都還有兩匹新布,一匹是離家的時候舅媽塞給她的,另外一匹是白父給的。 這莫名其妙拿了魏鑫給的布算什么事情?傳出去還不知道有多難聽。 況且他們家的小胖墩欺負(fù)桑榆這事還沒完呢。 她不清楚這個男人是什么來頭,是什么人,但魏大斌會欺負(fù)燕桑榆根源出在家長身上,如果他們在家里沒說過那些小雜種之類的話,小孩子都沒地方學(xué)來這些東西。 而且光天化日的,這么遠(yuǎn)的山路,他們做父母的竟然讓幾個女兒輪流背著兒子下山。 光看這一點,她就不喜歡這一家人。 至于那個獵隊,本來進山就危險,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像是什么好東西,她不想讓燕蒼梧跟他一起進山。 不過這事還是要跟燕蒼梧私下問問,兩個人商量一下。 燕桑榆聽著白玲的話,就像是一顆大石頭落了下去,一下高興起來了。 漂亮的藍(lán)眼睛彎成兩彎月牙,露出兩顆小虎牙。 魏鑫被白玲拂了面子也不生氣,他反倒覺得這姑娘挺有意思的,難怪卜勝武那么猴急,那雙清凌凌的眼睛瞪人的時候都甜的不行。 他笑瞇瞇的逗她:“你這個小知青,好好一個小姑娘怎么說起話來這么沖?燕桑榆他又不是你親弟弟,你瞧瞧人親哥都沒說話呢。你跟燕桑榆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你想當(dāng)他嫂子?” 燕蒼梧不動聲色擋住了魏鑫看向白玲的目光,掐了手里的煙,“這事既然魏大哥你拿我當(dāng)兄弟,嫂子我就不說什么了,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你家大斌給桑榆道個歉,這事咱們就算過去了。” 燕桑榆猛地轉(zhuǎn)頭向燕蒼梧看過去,燕蒼梧感覺到燕桑榆看來的目光,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這孩子得保證不能在學(xué)校再欺負(fù)桑榆?!?/br> 他說完這話,有些忐忑的去看燕桑榆。 燕桑榆緊緊抓著白玲的手,低著頭,只留給燕蒼梧一個發(fā)頂。 白玲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突然有了一點涼意……像是被水浸濕了。 李金花抱著魏大斌幾步躥過來,一口就要啐在燕蒼梧臉上,“道歉?什么道歉?憑啥讓俺小寶道歉?做你娘的春秋大夢?,F(xiàn)在你們這些地主老財?shù)尼套舆€翻了天了咧!大家都看看?。‖F(xiàn)在這些地主反壞右都欺負(fù)到我們勞苦大眾的頭上來了??!” 燕蒼梧讓自己的寶貝兒子道歉,盡管是魏大斌有錯在先,但魏鑫其實也有點不太高興。 畢竟他對燕蒼梧那么客氣,都給了他臺階了。 他覺得這個事情雖然是他兒子不對,那個知青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斤斤計較就算了。 他燕蒼梧一個大男人,干嘛非要跟小孩子計較這個? 但馬忠國在旁邊不好發(fā)作,而且這么多人都在,一雙雙眼睛看著呢,他只能把李金花拽開不讓她繼續(xù)撒潑丟人。 李金花手上有的是力氣,跟他扭打在一起,啐不到燕蒼梧就啐魏鑫,“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憋得什么心思。你跟卜勝武一路貨色,你也想進勞改隊了!” 魏鑫被啐了一臉,讓她這么言之鑿鑿的說的好像他送那匹花布是真有什么齷齪心思一樣,明明他也是為了家里的生活更好點。 這老娘們啥都不知道就在這里瞎扯,也不怕真把他弄成臭流氓給送進去了。 李金花根本不聽他解釋,他越說她越來勁,不僅啐他,還撓了他一個滿臉花。 這種公婆打架的戲碼,悍婦撒潑,圍觀群眾最是愛看了。 若是妻子落了下風(fēng),倒還有人出來勸一勸,拉拉架,可眼下這情形分明是李金花占上風(fēng)。 魏鑫說是說不過,打是打不過,氣急一把將李金花搡在地上,“你胡說什么?” 李金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開始干嚎,“姓魏的,你不要臉啊。你不是人啊。我豁了一條命給你生了小寶,你就這么欺負(fù)我們娘倆。你陳世美??!” 魏大斌也跟著開始嚎,不過他比自己老媽哭的真實多了,眼淚一點不慘假,哭的撕心裂肺。 旁觀的人反倒笑了起來,下山了的人都不走了,圍著看起了熱鬧。 魏鑫回頭看燕蒼梧,燕蒼梧嘴唇微張,看了一眼燕桑榆又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他平靜而堅定的注視著魏鑫。 魏鑫與他對視片刻,眼見著人越來越多,而魏大斌的哭聲越來越尖銳。 他被母子二重奏的哭聲鬧得一肚子火,忍無可忍給了魏大斌一個大耳瓜子,“哭個屁,道歉!都你他媽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