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夫君同掉馬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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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幫盛帝批奏折,也不是處理朝廷公務(wù),而是偷偷摸摸畫她穿著嫁衣的畫像,還是十幾張不重樣的那種? “就是一點……個人愛好……” 殷玄錚還特地把書案給弄亂,哪里知道會竟會被謝姝月逮個正著,臉色尷尬地拾起了地上的畫卷,甚至還頗為心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完全不見之前逗謝姝月時的閑適自然,小聲道∶“這不是畫的挺好的么……” 謝姝月幾乎都要被氣笑了,只得道∶“你這是去參加了多少次別人的大婚,會畫的嫁衣款式倒是不少。” “這不是別人的?!币笮P聽到這話連忙將手上的卷軸遞了過去,又一一展開給謝姝月解釋道∶“這些都是尚衣局給你準(zhǔn)備的衣服,只是現(xiàn)在還沒定下選哪一個,我覺得這件雙飛鳳的還不錯……” 只是還未等殷玄錚說完,謝姝月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說。”謝姝月扯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好嗎?” 殷玄錚點了點頭,等到謝姝月松開他之后才開口勉強(qiáng)挽尊道∶“我都是在處理完公務(wù)之后才畫的?!?/br> 謝姝月低著頭繼續(xù)收拾著書案,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道∶“正好要是哪天我走丟了,這些畫像還可以拿去找一找人?!?/br> 聽到這話,殷玄錚便知謝姝月并未因此生氣,這才松了口氣,將卷軸小心擱在了一邊,開始幫著謝姝月一起收拾起來。 不多時原本還一片狼藉的桌面便被收拾的干干凈凈,謝姝月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經(jīng)意間問起∶“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時間還早。”殷玄錚含糊道。 雖然外面才剛過正午,殷玄錚卻只覺得時間短暫,思索了半響忽而問道∶“今晚可以晚點回去嗎,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逛廟會?!?/br> “不行,今晚還要回去將今天大理寺的事情告知我大哥?!?/br> “那明晚呢?”殷玄錚仍不死心地問道。 “那當(dāng)然更不行,我大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到太子府來抓人?!敝x姝月無奈道,“自打上次被他知道之后,府上的守衛(wèi)都多了不少?!?/br> “萬壽節(jié)后西街會有廟會,明晚便是最后一天了……”殷玄錚認(rèn)真補(bǔ)充道∶“我們得去梁河放花燈還愿的?!?/br> 謝姝月摸了摸下巴,倒是也想到了這一茬,思索了片刻,忽而看向殷玄錚心虛道∶“要不我們偷偷的?” “?” ———— 天色剛剛黑透,唯有滿天的繁星閃爍。 因著近日頻頻發(fā)生的諸多事情,這幾日侯府上下歇的比往常更早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侯府的東側(cè)門。 早就候著的家丁連忙把門打開,謝姝月看了看四周,塞給他一錠銀子,小聲道∶“這事可千萬不能告訴旁人?!?/br> “大小姐放心?!奔叶∽隽藗€捂嘴的動作,低聲回答道∶“小的可是這府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嘴巴嚴(yán)實。” 謝姝月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快步上了等著門前的馬車,逐漸消失在街角。 家丁掂了掂手上銀兩的重量,喜滋滋地將它放進(jìn)了袖中,剛想要關(guān)上大門,又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世子,小的一直在這兒候著呢。”見到來人,家丁連忙諂媚地將側(cè)門又給打開了,笑道∶“世子快請。” 謝輕寒看了看四周,隨手便塞給他一錠銀子,低聲道∶“此事莫要讓旁人知曉。” “世子放心。”家丁又做了個捂嘴的動作,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低聲道, “小的可是這府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嘴巴嚴(yán)實?!?/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2 03:37:06~2022-06-26 01:50: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饅頭呀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f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面人 “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謝姝月嘴里含著甜津津的糖人, 見到姍姍來遲的殷玄錚,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含含糊糊地出聲問道。 剛下馬車的時候聽車夫說殷玄錚會晚點到, 她還以為是殷玄錚又遇上了什么事需要處理, 原本想著趁著等待的時候先去逛逛,誰知道不過是買了個糖人的功夫,人就突然過來了。 “今天剛剛把各國使臣送走, 在宮里耽擱的時間有點長了?!币笮P面上有些無奈, 見謝姝月拿著糖人像只小松鼠一樣吃的認(rèn)真, 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戳了戳她鼓起的側(cè)臉問道,“是不是等急了?” 謝姝月?lián)u了搖頭, 齒間一用力咬碎了口中的糖人, 直到咽下了口中的甜味,才抬頭問道∶“南疆使臣也就這么直接走了,不是一般都會留上七八日的嗎?” “眾多使臣里正是尉遲策先提出要離開的?!币娭x姝月臉上仍有些疑惑, 殷玄錚耐心解釋道∶“前幾日南疆將士在邊境無故斬殺了過路的盛朝商販從而引發(fā)了沖突,消息是昨天才傳來的, 這樣的事已經(jīng)不是個例了, 照這么發(fā)展下去,兩國戰(zhàn)事幾乎是避無可避了?!?/br> “若是繼續(xù)留在盛朝便極有可能被當(dāng)做質(zhì)子挾持,而眼下尉遲策坐上儲君之位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 他當(dāng)然不會再去冒這個險, 自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br> “走了倒也好, 眼不見心為凈。”謝姝月對那個南疆五皇子反感得很, 尤其是在知道他跟睿王是一丘之貉后, 眼下走了倒是省了不少事, 至少不用擔(dān)心他隔三差五便把心思打在長樂郡主身后的南陽王府上了。 “不過原來西街的廟會竟然是這樣的?!?/br> 謝姝月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她常年住在京郊,又不喜歡熱鬧,平常也聽迎冬和綠芍談起過上京的廟會,但今日切切實實地看到還是第一次。 “這里人多,小心不要走散了?!币笮P看了一眼擁擠的人群,非常自然地就牽住了謝姝月的手。 原本還在愣神的謝姝月手心忽而被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下意識便想把自己的手給抽出來,可卻被殷玄錚攥的越來越緊了些,不至于讓她感到痛感,但卻又讓她掙脫不開。 “前面便是梁河了,眼下大家應(yīng)該都在放花燈,我們先去別的地方逛一逛怎么樣?” 謝姝月微微側(cè)頭看去,身旁來來往往的男女臉上皆是欣喜期盼的表情,緊緊相握的手似乎無比堅定,不像尋常時候那般克己守禮,彼此之間的情意都洋溢在身旁,哪怕身旁是擁擠的人群,旁人也無法插足半步。 奇妙的氛圍讓她一瞬間也升起了勇氣,緊緊地回握住了殷玄錚的手,含笑便答應(yīng)了下來。 正逢廟會的最后一天,西街處更是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伴著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之景,過往的店鋪上都掛著照明的燈籠,讓原本昏暗的街道都變得喜氣明亮。 商販們賣力吆喝著自家的商品,捏面人和耍雜技的攤位更是時不時便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叫好聲。還有不少異國商人趁此機(jī)會買著一些精致的小玩意,雖然語言不通,但僅靠比劃著手勢也大概可以知道其中的意思。 兩人一路沿街看過去,走兩步便要停上一停,不管是這樣牽手隨意走在街道之上,還是周邊買著新奇玩意的攤位,只覺得什么都格外新鮮。 謝姝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過路的一對男女手中小心翼翼舉著的面人,相互依偎著的面人神態(tài)面容都肖似兩人,尤其是臉上活靈活現(xiàn)的表情都像是下一刻便要活過來一般,全然不像平常見到的那般僵硬生澀。 不過瞧著那對男女又?jǐn)D進(jìn)了一處攤位前,不知是在賣著什么東西,周圍圍了一圈的人,謝姝月倒是有心想要去問問面人是在哪家捏的,但看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人也只得望而卻步。 殷玄錚一直在留心謝姝月的情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瞧見了那對男女手中拿著的面人,略微思索了一下,拉著謝姝月走到了一旁人不算太多的攤位邊,忽而交代道∶“你在這里等我一下?!?/br> 還未等謝姝月出聲阻止,殷玄錚便突然松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便消失在對面擁擠的人群當(dāng)中。 謝姝月愣了一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了半響也不見殷玄錚回來,只得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過往的人群和眼前的攤位。 直到她將周圍兩三個攤位都給逛了個遍,甚至已經(jīng)百無聊賴地踢著腳下的石子,這才見殷玄錚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在擁擠的環(huán)境里待了太久,殷玄錚原本一向平整干凈的衣衫都起了些許褶皺,看著難得添了幾分狼狽,謝姝月皺了皺眉,主動上前幫他撫平了衣角,忍不住出聲問道∶“剛剛是去買什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了?!?/br> 殷玄錚聞言將手上的錦囊遞了過去,似乎毫不介意自己的樣子,笑道∶“你喜歡嗎?” 謝姝月疑惑的接了過去,湊近耳邊晃了晃聽見了一些聲響,但又不像是珠子之類的圓滑,反倒是像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抽繩,攤開手掌將錦囊中的東西倒了出來。 只見幾朵小小的絹花落在了掌心,層層疊疊的花瓣舒展平緩,中間用金線纏了花蕊,甚至還帶著一股別樣的花香,看著好像真的像是真的花朵一樣。 只是這絹花不像是平常鬢間帶著的簪釵,后面是短短的一節(jié)細(xì)針,針尖處被一個鐵質(zhì)的圓塊包裹住了,這才不至于扎傷她的手掌。 “這花做的倒是精巧……” 謝姝月好奇地擺弄了一下手上的幾朵絹花,還未等說完,便見殷玄錚伸手挑走了一朵淡紫色的絹花,還未等謝姝月反應(yīng)過來,忽而便俯下了身子。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呼吸之間都是那一塊小小的空氣,謝姝月的臉頓時又忍不住泛起了熱氣,周圍是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剛想伸手把殷玄錚給推開,卻只見殷玄錚拿著絹花在她的衣襟上擺弄了片刻。 低垂的鳳眸頗為認(rèn)真地盯著那一小塊布料,似乎是在做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樣,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將那朵紫色的絹花別在了她的衣襟之上。 謝姝月用指尖輕輕碰了碰那朵小小的絹花,像是在對待什么易碎的寶貝一般,比起殷玄錚之前大手筆送過的寶石東珠之類的,價值自然不能相提并論,但最珍貴的卻是這份心意。 明明剛才吃過的糖人已經(jīng)足夠甜了,可偏偏她卻又覺得心中泛起的甜味直直抵達(dá)了舌尖,讓之前梨糖的清甜都變得黯然失色。 “之前放的花燈挑的有些草率了,今天一定要挑一個最好看的?!?/br> 不知該如何用言語去回應(yīng)殷玄錚,謝姝月別過了視線,一直藏在袖中的手卻又主動牽住了殷玄錚,明明耳朵都已經(jīng)微微泛紅,但還是故作輕松地拉著他便要向一旁買花燈的攤位走去。 “等等,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看看?!?/br> 殷玄錚反握住謝姝月的手,避過了來來往往的人群,順著橋邊一路走了過去,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看一眼攤位的招牌。 謝姝月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是多少次被殷玄錚這么帶著走了,見他一路神神秘秘的,她問了幾句都被他糊弄了過去,便干脆只當(dāng)他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干脆也隨著他去了,任由殷玄錚一路將自己領(lǐng)到了一棵擺在大柳樹下的攤位旁。 低垂的柳枝伴隨著晚風(fēng)輕輕吹拂,在粗壯的樹杈之上懸掛著一個燈籠,也隨著晚風(fēng)時不時地?fù)u動著,跳動的燭心或明或暗,卻都不影響攤位前老伯捏面人熟練的手法與技巧。 沿河的對面是喧鬧花哨的雜技,與這里零零碎碎的幾個攤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老伯熟練的給面人上好了顏色,這才遞給前面站著的小孩,而后轉(zhuǎn)頭笑瞇瞇地看著謝姝月與殷玄錚。 “兩位也想來個面人嗎?” 謝姝月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那對男女拿著的面人,似乎明白了殷玄錚帶她過來的原因,見老伯還在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忍不住也笑道∶“麻煩您照著我們的樣子捏兩個?!?/br> “好嘞?!?/br> 老伯樂呵呵的拿過了面團(tuán)按在竹簽之上,手指靈活的捏出了個輪廓,時不時看上兩人幾眼,手上的小刻刀便精準(zhǔn)地刻出了兩人的五官,就連發(fā)絲都刻出了逼真的紋路。 “老伯的手藝真好,不過看上幾眼就能做的這么像。”謝姝月偷偷瞄了一眼,忍不住贊嘆出聲。 她之前倒是和殷玄錚嘗試過用刻刀雕木人,絞盡腦汁最后的成品也是慘不忍睹,只是可惜她的那份被她之前扔進(jìn)了火里,早就燒成了灰燼,每次想起來都難免有些遺憾。 “做了一輩子的手藝了,做的多了也就會了?!崩喜窒聞幼鞑煌?,臉上依舊樂呵呵的,又打量了一下謝姝月道∶“剛剛也來了位兩位客人,那位公子和姑娘長得還有些像呢。” 謝姝月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臉道∶“老伯,你是說剛剛有位公子和我長得像嗎?” “瞧我這張嘴,真不會說話?!彼坪跏且庾R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妥,老伯連忙補(bǔ)充道∶“不過是我瞧著剛剛那位公子也是桃花眼,眉眼和姑娘有幾分相像罷了?!?/br> “那該不會是你大哥吧?”殷玄錚面色古怪地出聲問道。 “應(yīng)該不會吧……”謝姝月頓時心里也有點拿不準(zhǔn),猶豫了半響道∶“我聽說他明天一早去云州辦事,今晚早早就歇下了啊。” 見殷玄錚一臉懷疑,謝姝月又補(bǔ)充道∶“是綠芍親眼瞧見他院子里的燈都滅了,我這才偷偷跑出來的。” “老伯,你剛剛說的那位公子,他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殷玄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聲問道。 “不是啊,那位公子身邊還跟著位姑娘,穿著件紅衣裳,帶著面紗,不過瞧著模樣很漂亮的?!崩喜贿吥弥P上色,一邊隨口回答道。 老伯沒有聽到兩人暗地里的嘀咕,更是不知為何這兩位客人對這件事這么感興趣,只當(dāng)他們是單純的好奇,因而頭都沒有抬起來,專心致志的給手上的面人上著顏色,因而忽略了兩人變得越來越奇怪的神情。 過了半響,老伯將捏好的兩個面人遞給了謝姝月,囑咐道∶“把它擱在陰涼通風(fēng)的地方放上兩天就可以定型了?!?/br> 謝姝月胡亂地點了點頭,腦子里早就被剛才的震驚消息給震暈了,從荷包里掏出銀子交給老伯,老伯還未來得及找錢,便見那姑娘像是有猛獸追趕一樣拉著那位公子便跑了。 “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殷玄錚任由謝姝月拉著他跑到了一處僻靜之地,見她氣喘吁吁地扶著旁邊的樹干,手上的面人倒是被保護(hù)的完好無缺,不由得無奈道∶“小心把你手上的面人給跑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