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你講小情話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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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培訓(xùn)是個好機會,跟進修是一個性質(zhì)的,按理說,你剛進來沒到兩年,是沒有資格參加的,名額我破例給你討來,非常寶貴,你可一定要認真對待、有所收獲?!?/br> 鐘吟所在的醫(yī)院是a市知名的三甲醫(yī)院,規(guī)模大、規(guī)格高,培訓(xùn)和進修的機會常有,但這次培訓(xùn)請到了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專家和大家一起分享探討臨床醫(yī)學(xué)的經(jīng)驗,名額有限、機會寶貴,能給到鐘吟這樣資歷年輕的醫(yī)生,實在難得。 鐘吟也明白這次機會來之不易,鄭重地應(yīng)道:“謝謝院長,我會積極學(xué)習(xí)的!” 孔懷笑了笑,說:“對你,我一向是放心的?!?/br> 鐘吟微微頷首,又聽他語氣糾結(jié)地道:“其實我今天來呢,還想再跟你聊點私事兒。” 鐘吟:“您說?!?/br> 孔懷笑瞇瞇道:“小鐘啊,像你這樣優(yōu)秀的人,也是時候該談段戀愛了?!?/br> “……” 鐘吟的身體一僵。 她還以為院長要給自己介紹對象,但他只是語重心長地囑咐了句“但是眼光一定要擦亮”,就離開了,留下鐘吟呆立在原地。 見人走了,一旁的方醫(yī)生打著哈欠說:“小鐘,你要離開a市這么久,你那個男朋友怎么辦?。俊?/br> 鐘吟臉上的表情更懵了。 她從來沒有對外說過她和江放的關(guān)系,大家也一直都以為她是單身狀態(tài)。 怎么今天這一個兩個的,都對她提起這個事兒? 鐘吟吞了吞口水,心虛地問道:“我……什么男朋友???” 方醫(yī)生笑道:“就天天在醫(yī)院門口開豪車接送你下班那個啊?!?/br> 鐘吟:“……” 關(guān)于江放到底在哪個地方接她下班的問題,兩人曾經(jīng)幾度探討過。 鐘吟堅持讓他停在醫(yī)院后方隱蔽的地方,但江放屢教不改,以“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一分鐘也不行”的借口反駁。 次數(shù)多了,鐘吟就懶得糾正他了,只不過她每次上車的時候,動作都鬼鬼祟祟的,沒想到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都叫他停遠一點,還非得每次都在門口,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流言又傳成什么樣子。 說不定大家會說她是因為拜金才拒絕張醫(yī)生,是個拎不清的渣女。 雖然鐘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這話落進老人家耳朵里,還不知道心里會怎樣五味雜陳…… 鐘吟絕望又憤怒捏緊了拳頭。 都怪江放??! “小鐘,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看著她奇妙的表情,方醫(yī)生道,“這件事兒在外頭早就傳開了,說有個富二代在猛追你?!?/br> “……”事已至此,鐘吟只好順著她的話講,“的確……是這樣的。” 方醫(yī)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四年了,見到鐘吟這種少女情狀,忍俊不禁:“哎呀,別害羞嘛!你長得這么漂亮,會有公子哥看上你也很正常,反正玩玩而已嘛,又不虧的。” 她調(diào)侃道:“不過他那么黏黏糊糊的,能舍得離開你整整一個月嗎?” “……” 黏黏糊糊這個詞,就用得很微妙。 “舍不得也得舍得,”鐘吟咬牙道,“熬不過去的話,就讓他自生自滅吧?!?/br> …… 今天下班的時候?qū)⒔砩习它c,鐘吟背著包離開醫(yī)院,果然看見路邊停著一輛sao包的跑車。 想起上午和方醫(yī)生的對話,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徑直過去,而是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江放老遠就透過車窗看到人了。 見她遲遲不走過來,反而站在路邊徘徊,他一頭霧水地下車朝她走去。 誰知女人一見到他就轉(zhuǎn)頭走了,腳下的步子毫不拖泥帶水。 江放不明所以,扯著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里,問:“在鬧什么脾氣?” 鐘吟一把甩開他,警惕地離得他兩米遠:“你自己想?!?/br> “……” 他們都整整一天沒見了,他還能上哪兒去惹她生氣? 難道是生理期到了? “茵茵,”江放不跟炸毛的小貓計較,認錯態(tài)度一等一的好,“我錯了,好不好?” 小貓掀了掀眼皮:“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 江放過去牽她的手:“錯在讓你不開心了?!?/br> 鐘吟哼了一聲:“你不要跟我打太極?!?/br> 江放:“……” 江放嘆了口氣。 這人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昨天、前天、過去的每一天,都好好的。 酒吧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久沒去過了,不要說野女人,就連齊霄和王銘風(fēng)都約不著他,他就天天家里公司兩頭跑,當(dāng)二十四孝好老公。 江放就是有十個腦子,也反思不出來自己到底錯在哪了。 而且這大晚上的,非得在醫(yī)院門口吵架,有什么事兒都不肯回家再說。 女人心,海底針。 而鐘吟又是他見過眾針之中,最細最難哄的那根。 江放煩躁地點了根煙。 …… 清白的煙霧團團升起,路燈昏暗迷離,人行道旁的兩人安靜地僵持了一會兒。 約莫五分鐘過后,側(cè)面有一道車燈打來,是鐘吟叫來的司機到了。 鐘吟就在江放的眼皮子底下,不緊不慢地拉開車門鉆進去,并對司機說道:“回家?!?/br> “……” 司機意識到不對勁,看著窗外眼神明顯寫著“你敢走試試”的江少,欲言又止。 鐘吟問:“不能走嗎?” 司機無助地握著方向盤瑟瑟發(fā)抖,不敢說話。 鐘吟見他靠不住,只好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看那架勢,像是要自己步行回家。 而且不是回景岳天闌,是回她原來在附近小區(qū)里租的那個家。 ……cao! 她想造反。 江放瞇了瞇眼,挺拔深邃的側(cè)顏隱匿在猩紅的火光中。 他今晚本來就在外面等了她三個多小時,現(xiàn)在又被不明不白地冷眼相待,簡直氣都不打一處來。 看著那個氣呼呼的身影蹬蹬走了幾步,男人的眸色幽深冷暗。 過了片刻,江放終究還是體諒她加班太累,重新把人抓回來、塞進車里。 他“砰”的關(guān)上車門,對司機說了句“送她回去”,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了。 黑色的奔馳疾速消失在視野里。 面色黑沉的男人重新拉開跑車的車門,取道去了酒吧。 - 鐘吟的情緒也不好。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車里,時不時就轉(zhuǎn)過身去,往車后窗外頭看一眼,再看一眼。 可是后面并沒有任何一輛車跟著。 她捏著包鏈子的手緊了緊。 司機師傅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試探著開口問:“鐘小姐,您和江少吵架啦?” 鐘吟略顯尷尬地“唔”了一聲:“算是吧?!?/br> 司機師傅又問:“那您為什么生他氣?。俊?/br> 鐘吟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仔細想想,一直是她單方面不想公開婚約,所以事事謹慎,江放有時候沒注意到一些問題,也可以理解。 她為了這點小事和他鬧脾氣,確實不太好。 只是,江放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她,把她本來就不算很好的脾氣越養(yǎng)越大,動不動就要跟他耍小性子。 鐘吟其實也分不太清,她究竟是真的在生他的氣,還是想要被他哄。 可江放明明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卻風(fēng)雨無阻、雷打不動地每天在醫(yī)院門口等她那么久,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還要時時縱著她。 鐘吟垂著眼睛,心虛且愧疚地說:“……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兒?!?/br> 司機師傅松了口氣,笑道:“那就好,那就好?!?/br> “其實我跟我老婆也總是吵架,”過了一會兒,司機師傅又說,“不過夫妻之間都沒有隔夜仇的?!?/br> “男人的自尊心強,有時候不愿意主動低頭,只要給他個臺階下就行了?!?/br> 鐘吟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汽車平穩(wěn)地停在家門口,鐘吟對司機師傅道謝又道別。 回到家里,她琢磨了半個小時該怎么跟江放交代,才顯得比較自然。 鐘吟趴在床上,斟酌著在聊天框里打下“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家吧”幾個字。 正在她反覆刪改的時候,江放的電話便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