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你講小情話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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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對大家打了個出去透透氣的手勢。 剛才那杯black russian的口感爽利,卻后勁十足,加上江放喝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酒,即使酒量再好,也難免覺得太陽xue隱隱作痛。 直到走出門外,耳邊震天響的音樂聲還沒有消弭。 一片嗡鳴之中,江放熟練地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 漆黑夜色里燃起一絲火星。 煙霧升騰,將視線半遮半掩。 許久才等到一陣涼風。 江放瞇了瞇眼,覺得清醒些許,耳鳴也有所減弱,耳邊斷斷續(xù)續(xù)灌入街頭吵嚷的聲音。 “你問我?我高中?” “這可就來勁兒了??!” “你大哥我那當年在學校里可是叱……” “怎么說來著?叱差風云!” 男人醉得不輕,右手拿著手機,口中稀里糊涂地吐字,思維跳脫地回憶著自己高中時的初戀。 喝飄了的人總喜歡提當年勇,吹噓自己如何有魅力云云。 這并不是什么罕見事兒。 江放沒太在意,準備換個清凈的地方。 然而,他還沒走開,又聽見一道清脆冷淡的女聲。 “我不是您的初戀……放手!” “請您立刻滾開!” …… 這人倒是有意思。 “請”字和“滾”字一起用,生氣生得還挺有禮貌。 江放更清醒了些,抬眼望過去。 被糾纏的女生個子不高,身材纖細。 她皮膚本就足夠白,又穿了一身淺色,長及小腿肚的寬擺裙子、針織毛衣、白色休閑鞋,唯有略長于肩的頭發(fā)是烏黑的,束成低馬尾,乖巧垂在后頸。 看起來是個可憐的高中生。 她如此站在夜色里,給人一種夢幻而不真實的感覺。 難怪會被那心生幻覺、夢回校園的醉漢當成初戀。 醉漢長得壯,一只手能握住女生兩只手腕。 見到“初戀”,他嗓門弱下來,一邊混混沌沌地碎碎念著“別生我氣”“老子真他媽后悔”,一邊試圖把人往自己懷里扯。 “哎呀,我錯了!” “我真錯了……” “……” 鐘吟被他身上濃郁的酒氣熏得不輕,整張臉皺成一團。 她剛從醫(yī)院出來。 麻醉醫(yī)生的工作三班倒,今天輪到鐘吟上小夜班。 臨離開前,一臺緊急手術耽誤了幾個小時,等她下班,已經接近凌晨三點了。 時間太晚,一整天超負荷的工作讓人筋疲力盡。 鐘吟想抄近道,早點回家,這才路過了平時不走的club門口,沒想到會經歷這一遭。 說不上害怕,但確實后悔今天的偷懶行為。 雙手都被束縛住,無法用手機報警,鐘吟準備朝這醉鬼的胯.下狠狠踢一腳。 用這個方法,動作必須快準狠,否則不僅不能達到效果,還很有可能激怒他,適得其反。 鐘吟醞釀了一會兒。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把想法付諸實踐,腰間就橫過來一條手臂。 愣神的一瞬。 鐘吟被人單手攔腰抱了起來,拎到一旁。 像是不費力氣,力道控制得很好。 她鼻尖還余了點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兩人肢體接觸時間很短,等鐘吟回過神,替她解圍男人已經站到了醉漢對面。 鐘吟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包包,耳邊傳來手機砸在地上的聲音。 手機屏幕著地,碎得七七八八,還有一個反著光的小零件崩進了草叢里。 不知是因為賠了財產,還是因為產生了被人壞事兒的羞憤感,醉漢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連罵好幾句臟話。 他瞇起細長的眼,食指指著江放的鼻子:“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江放側眸掃一眼身后呆立著的女生,沒理會醉漢的質問。 他以左手扣住醉漢的手臂,右手將guntang的煙頭往他手背上懟。 這一下沒收著力道,暗紅色的猩火迅速將皮膚灼破,發(fā)出輕微的滋滋聲,烤焦了似的。 “cao——cao.你媽!”醉漢倒吸一口冷氣,連連甩了好幾次手。 酒醒了大半,他暴躁地罵出聲:“哪兒來雜種把老子的手背當煙灰缸,挺他媽能耐啊你?” 一口一句臟話,帶壞小朋友。 江放又走過去踹了他一腳。 “閉嘴?!?/br> 醉漢踉蹌著往后退了好幾步,跌坐在地上,用嘴往傷口上吹氣。 酒雖然全醒了,但酒精的效用還沒過去,渾身肌rou酸軟無力。 醉漢歪頭“呸”了一聲。 “——小兔崽子,你今天死定了。” 江放對于醉漢的狂言不以為意,低眼晲著他。 “小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醉漢咬牙切齒地威脅,“我這手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全家八輩子都賠不起!” a市最不缺的就是權貴,這個醉鬼能有那么大的口氣,身后肯定背景不小。 鐘吟被這樣斬釘截鐵的語氣驚到,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眼神望向江放。 她不想惹是生非。 至少不能給幫了自己一把的人添麻煩。 鐘吟快步走到江放身邊,低聲道:“很感謝您今天幫我,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他已經得到教訓了?!?/br> 江放回頭看她一眼,把腿挪開:“行。” …… 醉漢自知打不過,立刻爬起來跑了,跑的時候還不忘轉過頭威脅:“你給老子等著,牢飯少不了你吃的!” 江放散漫地“嗯”了一聲。 似乎還真是要等他回來報仇。 鐘吟第一次見兩個小混混打架,心里的緊張情緒還沒完全平復下來。 她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要是他真回來找你怎么辦?” 江放挑眉,語氣理所當然:“打回去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邊的人:“很顯然,他打不過我?!?/br> “……” 鐘吟噎住。 剛才醉漢把她拖到一顆行道樹底下,路燈斜斜地照過來,恰好劃出一片陰影區(qū)。 夜色晦暗,看不清男人的具體樣貌,只能依稀分辨出他高挺的鼻尖,以及面部棱角分明的輪廓。 他身上那股好聞的香氣又順著風溜進她鼻尖。 鐘吟說:“我是指,萬一他家有權有勢?!?/br>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在真情實感地為他擔心。 果然學生是最單純的,跟他身邊那些物質的女人判若云泥。 江放起了逗她的心思。 “要是他有錢有勢,”他彎下腰,語氣微妙地停頓了下,“那我就只能去坐牢了。” “……” 至此,鐘吟聽出他在打趣自己。 有這樣的閑心,肯定也不怕剛才那醉漢打擊報復。 時間很晚,這里不是什么適合久留交談的地方,鐘吟十分禮貌地躬身說了句“謝謝你”,匆匆拎著包走了。 舉手之勞,江放笑了一聲,沒太在意,也準備轉身離開。 往回走了沒幾步,他看見地面上躺著一根銀鏈子。 應該是剛才那個小姑娘不小心落下的。 鏈子上掛了鳥雀吊墜,翅膀有輕微的變形痕跡,已經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