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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階梯之后,這是一個昏暗的地下室,彌漫著一股讓人極度不舒服的、毛骨悚然的氣味。 要不是無蕭技高膽大,看到那一具具挺在冰冷地面上的□□尸體時,還是起了一點雞皮疙瘩,尸體均是一些年輕嬌美的姑娘,全部睜大了眼睛,歪著脖頸,脖頸處的血液已經(jīng)干涸,地面均是一片濕漉漉的血水。 國師目不斜視,越過一具具橫七豎八的尸體,走到更暗處的桌前,端起一碗紅色粘稠的血水,從衣袖里拿出一包藥粉,往里面不知放了什么東西。 無蕭總能找到見機(jī)行事的辦法,角落里出現(xiàn)一道石子的聲音,國師警醒道,誰?! 他往那角落里去,謹(jǐn)慎地觀察了半天,發(fā)現(xiàn)只是屋頂殘破了一角,從那里墜落了一些塵物。 他安心地走回來,便端著盛著不明液體的碗出了地下室,無蕭如影隨形。 回到幽蘭殿,找到了書房里的堇色,無蕭將一瓶藥瓶塞到她手里,看一看,這是什么? 堇色放下醫(yī)書,端詳了一會,拔開瓶塞,聞了聞,臉色有些驚愕,無蕭,你從哪里得到的? 從微瀾宮順來的。 提到這個地方,讓堇色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你去了那里? 這個以后再說,你先說這是什么? 她纖手握著小瓶,沉沉道,這,應(yīng)該是蠱血。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地下室以后還會有用處的。 第65章 無蕭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是不是解藥? 堇色沒有理她,將那小瓶里的藥血看了又看,又反復(fù)地嗅了嗅, 然后又倒到書桌前的藥盞里細(xì)細(xì)研究,無蕭期間一直有些激動地圍著她, 怎么樣, 是不是解藥?活脫脫一只不耐寂寞的大狗狗。 堇色看了又看,然后玉指取出一點藥血, 輕輕地舔了一舔。 無蕭驚得忙取開她的手指,你干什么,這血有毒! 堇色看著他緊張兮兮的樣子,溫柔地笑了笑, 你忘了, 我的體質(zhì)百毒不侵。似乎感覺無蕭此刻的樣子真的像個大狗,她興味一起, 順手摸了摸他高高的馬尾發(fā)梢。 感覺就像在給狗狗順毛一樣。 無蕭納悶道, 你干什么? 堇色笑了笑,完美地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這個血, 應(yīng)該不是我的解藥。 啊?無蕭有些沮喪, 那是什么? 這是一種以血為媒的蠱藥,血的味道很清甜,應(yīng)該是少女或者童子的血,但是我還不知道有什么用處,畢竟蠱毒并非我所擅長。 無蕭神色了然, 我好像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了。 于是他把東宮那里知道的情報告訴了堇色,堇色吃驚, 錦妃竟然為了容顏用這種蠱血為藥,她究竟知不知道這是蠱? 她不禁疑惑,一個連自己平時所用都不分辨是藥是毒的人,真的是給母妃下蠱的兇手嗎? 現(xiàn)在一切還不好說,而且此去,我還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人。 國師?他們兩人,怎么走到了一起?堇色震驚。 難道蠱是國師的?她突然懷疑道。 可是國師與我母妃應(yīng)該并無淵源,他為何要害我母妃? 他們兩人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馳了,堇色在想的是害死母妃的兇手,而無蕭自始至終只是給堇色找那一半的解藥。 不管怎么樣,至少我們有了國師這一個新的線索,慢慢來,還有堇容在,他會助我們的。 堇色搖搖頭,神色有點嚴(yán)肅,無蕭,不久之后,堇容便是皇帝了,他與我們不一樣,我尚且要與他保持距離,你也不能再如此隨意了。 無蕭輕輕冷哼。 雖說他并沒有把堇容的皇位看在眼里,不過皇帝的權(quán)利確實給他帶來了些切實的好處,比如說堇色與翰天的和親不復(fù)存在了。 但是就算堇容取消了兩國的聯(lián)姻,他也并沒有開心到哪里去。因為他知道只要堇色一天是公主,這種事情就不會停止,她可以被許配給任何位高權(quán)重之人,唯獨不會是自己,而這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事。 有的時候他也在想,如果自己不是一個江湖人,而是一個普通的青年,有朝一日博得了功名,成為一個探花郎或者武狀元,那樣會不會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得到當(dāng)朝公主的青睞? 也許,他也會穿著鮮艷的喜服,接受著觥籌交錯的祝福,挑開燈下那一方欲說還休的紅蓋頭,喝一杯永結(jié)為好的合巹酒,與她共結(jié)連理永不分開。 這種事情他最近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想,想著想著,竟然一點也不討厭,甚至還很向往。 這是他曾經(jīng)最為不屑一顧的世俗之事,現(xiàn)在時不時地臆想一二,竟然也別有一番滋味,讓人心里莫名蕩了起來。 無蕭小心翼翼地看著堇色,忽然有些遲疑。 堇色,我會助堇容登上皇位,等到那時,你、 堇色疑惑的看他,少年神色嚴(yán)肅,那平時漫不經(jīng)心的一雙桃花眼,此刻卻像是斂去了一池春水,染了凝霜,有些深沉的肅穆,耳尖有些莫名的紅了。 他繼續(xù)道,你可愿、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