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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搖搖頭,只道:并非,所以臣才讓殿下您提防太傅。 燕嬌眉頭一緊,裴寂懷疑那些死的死、殘的殘的皇子是謝央動的手? 臣曾救下過四皇子身邊的護衛(wèi),聽他說,在陛下調(diào)查六皇子腿殘一事時,四皇子曾入過謝府。 皇帝遲遲未立太子,四皇子害怕皇帝還會將太子之位給殘了腿的老六,便起兵謀反了,可他在謀反之前竟入過謝府! 燕嬌不免想到謝央,他如仙人一般出世,可總讓人覺得似虛似幻,捉摸不透。 四皇子那護衛(wèi)曾說,四皇子那日進謝府,等了許久,都沒見到謝央,倒是聽到有幾個下人湊在一起談話。 一人說:這六皇子一殘,四皇子不就要成太子了? 可陛下不喜歡四皇子啊,若四皇子能成為太子,咱們大人不是風頭更盛?可惜,陛下不喜歡四皇子,那他就當不了太子。 又一人道:那可不盡然,就算陛下不愿意四皇子當太子,四皇子也大可越過太子,直接當皇帝。 這人剛說完,就被人捂住嘴,祖宗,你可別胡言亂語。 這人往四下看了看,沒見到什么人,才松開他的嘴,那人嘴上一松,不由嗤道:怕什么?帝王之家,如此行事實在正常不過,辰時宮中防守最弱,若我是四皇子,我就趁此 不待他說完,那兩人就捂住他的嘴,將他拖走,他嘴里還含糊嗚嗚說著話。 這些話正落在四皇子耳中,也因此,他心下漸漸有了主意,在謝央勸諫皇帝立太子,皇帝遲遲未定時,四皇子動了手。 但可惜,四皇子手下的人并不都以為他做的是對的,待臣知道后,本想阻止,卻是謝太傅先一步進了宮中,向陛下告罪,陛下知道此事,便要將計就計,命臣擒拿四皇子,而太傅則被罰禁足。 燕嬌怔然,又聽裴寂道:陛下的皇子一個接一個沒了或是殘了,他是不想殺四皇子的,可沒想到四皇子犯了傻,謀反不成,被幽閉府中之前,買通宮女,毒殺陛下。 皇帝自然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放過要自己命的人,也就下令毒殺四皇子,為試探謝央,讓他親自為四皇子送毒酒。 臣同殿下說這許多,就是想告訴殿下,殿下在民間聲譽愈佳,回到京中就越對殿下不利,太傅狼子野心久矣。 他二十三歲入仕,那時他見到帝王身旁,榮寵一身的太傅,那人比他小上兩歲,一襲藍色道袍,面如冠玉,一雙眸子懶散慵懶中又帶著幾分犀利。 那時的他便知,他在仕途上這人便是他一生的政敵! 他是最卑賤的人,無父無母,如野狗一般游蕩,為了活命吃過老鼠rou,與野狗搶一碗全是水的稀粥。 那時的他想爬到最高的位置,以為爬到那樣高的位置,就可以不讓世人像他那樣卑微地活著。 可他沒讀過什么書,只有一身蠻力,卻偏偏哪里都不需要他,后來他走過許多地方,聽過很多故事,成了一個最會講故事的人。 他也不再做一個眾人眼中的良善人,因為一個好人,是最不容易爬到那么高位置的。 他成了稗官,博得了皇帝的寵信,天下人都說他不學無術(shù),只靠一張嘴,又說他只憑借他毒辣的手段,殺了很多人,成了懷安王。 可他本就不是那純白紙,他知世間污糟事,自然也做不了那無暇人。 所以,哪怕任萬人唾罵,為世人不解,他也要拔出狼子野心之人,想護著陛下與殿下。 裴寂抬眸:所以,殿下,臣不希望你有事。 他的神色認真,那雙眼比尋常時候更有溫度,本是剛毅的面容,在此刻,愈發(fā)顯得柔和。 燕嬌輕輕一笑,她認識的裴寂,真的與他人認識的不同,裴寂他手段狠辣,心腸卻柔。 好,多謝懷安。 裴寂緩緩勾起唇角,二人相視一笑,然后一起拿起勺子,將快要涼了的粥喝完。 裴寂贊道:壺珠姑姑真是好手藝。 似想到什么,裴寂抬頭看向門邊,正見壺珠端著粥碗出來,要給魏北安他們拿過去。 裴寂笑道:聽說壺珠姑姑做的釀螃蟹也極為好吃,也不知明年秋,在下有無口福 不待他說完,燕嬌嗆了一口,怎么誰都惦記她的釀螃蟹? 壺珠聽裴寂的話,面上一紅,又見燕嬌咳起來,不由急得跳腳,公子,你怎么樣啊? 她手中端著兩個碗,也無法為燕嬌舒背,急得差點兒把碗里的粥灑了。 燕嬌擺擺手,示意她不必擔心,剛要開口,又咳了幾聲,就見裴寂大步上前,道了一聲:殿下,得罪了。 裴寂的手輕拍在她背上,燕嬌身子一僵,悶悶地咳了幾聲,就紅著臉,慢慢從他手下挪開。 裴寂翻看著自己的手,只覺這位殿下太瘦弱了。 因著這一打岔,裴寂也就忘了釀螃蟹的事,燕嬌揚聲喊著魏北安他們來吃臘八粥,一群人一起熱熱鬧鬧過了一個臘八節(jié)。 臘八一過,益州事務也多妥當,留下季子主持修建淮水渠、帝王祠事宜后,眾人便啟程回京。 不知怎么回事,燕嬌的眼皮一直跳,不免又想到她從太平府回京時,似乎心中也是這般沉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