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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佩怔愣在那,雙唇半啟,如入定般看著他直起身,在自己面前投下一片巨大的黑影,之后帶著一陣輕風,離開了她的氈帳。 心中,不知是一下空了,還是滿了。 第37章 呼衍樂的氈帳內(nèi),一斛酪漿熱了又涼,涼了又熱。 她托腮呆坐著,心中那股初聽聞夫君回到單于庭的歡騰勁,已在一整日坐立難安的空等中逐漸抽離消散。 她不知還要這般無望地等多久,是不是還要繼續(xù)等下去。 茫然無措之際,氈房的門居然開了。 她驚得一抬眼,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峻拔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 呼衍樂怔了短暫片刻,繼而飛快漾滿了激動喜悅,直直朝來人沖去牽起他的手: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這半月來,她恨不能天天對著太陽神祈禱,保佑夫君平安歸來。 如今,太陽神被她的虔誠所感,完好地將她的夫君送了回來。 送到了她面前。 冒頓嗯了一聲,并未避開,隨她牽著,到榻前坐下。 夫君渴嗎?餓不餓?晚上定是只喝酒沒吃什么東西吧?我讓巴洛去準備些? 呼衍樂說著就要起身,被冒頓一把拉住,重又在他身邊坐下。 夫君 他的手心溫熱且用力,呼衍樂撲閃著小女人嬌怯的雙眸,臉上紅暈明顯。 他,莫不是要 他新婚后一直忙于cao練,冷落于她,如今大勝而歸,是終于可以與她行夫妻之實了嗎? 雖然遲了許多,但他們已成夫妻,終究是會有這么一天的。 如她所愿,冒頓果然緩緩朝她侵近,待到鼻尖即將挨上,一把將她推倒在床榻之上,翻身壓住,雙眼直直盯著她。 呼衍樂的一顆心怕是要跳出來,對他深不見底的琥珀色眼眸對視一陣,羞得不敢再看,緊抿雙唇闔上眼睛。 她的腦海中所期盼的,曾經(jīng)預(yù)想過無數(shù)次的,接下來,應(yīng)該是他覆上她的唇 然而 這便是你想要的? 未能等來他的下一步動作,靜默了好一陣之后,他的聲音倏爾自她耳畔響起,毫不掩飾厭惡,如草原上秋冬越境的厲風,能將人的臉面刮出血口來。 她自這與她所期盼的大不相同的情境中慌張睜眼,見他明明在自己身上壓著,明明貼她那么近,卻怎么,像是遠在觸不到的天邊。 夫君,你 呼衍樂拿不準他說這話的意思,聲音微微顫抖著。 得不到你想要的,你會如何? 冒頓微微瞇眼,朝她臉上吹著酒氣,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唇瓣,一下,兩下,用極輕卻又極重的音調(diào)問道:放毒蛇? 呼衍樂在他的壓迫下霎時一僵,血脈凝住,全身如當頭潑下盆冷水,涼透。 冒頓一眨不??粗劾锏捏@恐,慌亂,繼續(xù)低聲道:你忘了那日在北營我對你說過的話? 沒有,她一字一句記得清楚,他說,再有下次,莫怪刀箭無眼。 他輕拍她的臉頰,似在等她的回答。 呼衍樂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呆愣著一動不敢動。 如此僵持了片刻,冒頓猛地起身,冷眼看著她的無助,厲聲威嚇道:且留你一命,再沒有下次! 說罷,他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欲走。 身后,呼衍樂像是突然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從床榻上沖下來,一把拉住冒頓的衣袖,眼角泛淚:殿下,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他不可置信地回身看她。 不承認,除了不敢面對自己做過得錯事,還有一種可能,便是她不認為自己有錯。 他言以至此,她仍不思悔改,企圖用誤會兩字輕松帶過,實在太過低估了他為人的狠辣。 只見呼衍樂話音剛落,冒頓手中的徑路刀已貼上她的脖頸,帶著冰冷的死亡氣息。他手中的力道不輕不重,多加一分,立馬白刃見血。 這便是她不知悔改的結(jié)局。 呼衍樂再想不到夫君竟會對自己拔刀相向,看他的樣子像是氣急,還想要辯解的話盡數(shù)咽了回去,一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冒頓冷眼掃過她眼中的驚恐,狠厲道:怕了?記住這種感覺,什么時候膽敢忘記,便是你的死期! 說完,他手中的刀尖挑過她圓潤發(fā)顫的下巴,輕輕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他腰間的刀鞘之中。 呼衍樂抖如篩糠,瞪著通紅的雙眼,破罐子破摔嘴硬道:怕?我怕什么?我呼衍樂就從來沒怕過!我就不信,為了那個賤人,難道你還真敢殺了我不成?! 冒頓推門不屑道:這世上,還真沒有我不敢的事。 身后,呼衍樂那聲凄厲刺耳的尖叫在帳門關(guān)上的一瞬,戛然而止。 十日后,單于庭一年一度的秋獵帷幕盛大開啟。 秋日天高,湛藍的天空中,白云如練,自北向南拉出一道道白色錦緞,曜曜秋陽灑下一層金幕,籠住整座單于庭。 今年,因為太子的得勝而歸,秋獵場上的旌旗都比往年更顯招展。 頭曼興致頗高,居然也挺直腰板邁出金帳,身披玄色大氅,腰佩龍徑路寶刀,腳蹬牛革戰(zhàn)靴,翻身跨上他許久不曾親近的驊騮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