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迷正在閱讀:皇貴妃禍國實(shí)錄、昭昭明月[雙重生]、極品女配開掛了[七零]、八零對照組再婚后,逆風(fēng)翻盤了、淪陷、八十年代生活日志、清穿四阿哥的直播團(tuán)寵日常、將軍帳里有糖、穿到我兒成年前、穿成年代文女配的自私弟弟
事實(shí)證明,和潑婦是沒法講道理的,秦念芳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嚎得更大聲,一口一個老天爺,臉上的□□欶欶掉落,你女兒出嫁前,我好吃好喝供著她,如今在王府富貴了,銀子便和我沒干系了?真是養(yǎng)了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蒲連義聽她顛倒是非,抬手指著嘴臉難看的秦念芳,手腕被怒氣沖的發(fā)顫,一番話被氣得哽在喉頭,吐不出來,臉色憋得發(fā)青。 蒲池在一旁看她如跳梁小丑,她今天算是親自見識了什么叫做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秦念芳什么時候好吃好喝供著她了? 原主的祖母在世時,還能護(hù)著她幾分,三年前祖母去世后,秦念芳兇態(tài)盡露,短她的衣物吃食,打發(fā)了她的另一個貼身婢女給人牙子。她身邊也就剩了喜雙一人。 蒲連義那時在生意錢財上沒了話語權(quán),也變得軟弱不已,每當(dāng)遇上這種事,便尋了由頭避出去,眼不見為凈。 原主有時受了委屈,找上父親哭訴時,他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親生女兒,于心不忍,想要找秦念芳理論,卻又咬牙退縮回來。 狠心撇過頭叫她忍忍,忍忍便過去了。 原主心里,父親偉岸如山的形象便是這樣一寸一寸磨滅的。 出嫁前的三年里,原主過得及其艱難,昔日的祖母仍在的溫情不再,她面對的是秦念芳的尖酸刻薄,處處為難,連唯一寄希望的父親也總讓她忍耐。 所以,她竭盡全力抓住云在鶴這縷陽光,孤注一擲地,和書中的女主沈清蓉明爭暗斗,她太過渴望,以至于城府越來越深,心腸也愈發(fā)冷硬。 可終究,她還是滿盤皆輸,死仍難以瞑目。 蒲池她如同切身體會原主的過去,往日秦念芳的惡言惡行猶然在目。 她不再在一旁沉默,二娘,你何時好吃好喝供著我了?當(dāng)不說你對我做的那些齷齪,我吃的用的可是祖母留給我的家底! 祖母去世后,留給原主幾間鋪面和莊子,不過那時她因祖母離世沉浸在悲戚之中,未曾花心思留意,最后全讓秦念芳搜刮去了! 秦念芳哭天喊地的動作停了一瞬,沒料到短短幾月不見,柔弱的白兔也能長出了獠牙,反應(yīng)過來厲色狠狠道:不管是誰留給你的,總歸是蒲家的,蒲家家底大半都是我辛苦掙來的! 蒲池冷笑一聲,你好好算算,究竟是你揮霍完的,還是你掙來的?不如讓祥叔拿了賬本過來,我來替你清算清算! 一聽要查算賬本,秦念芳終于顧不上哭嚎了,她哪里有賬本拿得出來,家里就剩永州城里兩間布匹鋪?zhàn)用銖?qiáng)維持著。 她根本弄不懂生意那些門道,除了那兩間做門面的鋪?zhàn)樱渌脑缱屗u的賣、轉(zhuǎn)讓的轉(zhuǎn)讓,換了真金白銀。 蒲池眼看家里這般光景,怎么會料不到秦念芳將家底賣了去揮霍,不過是覺著她吵得腦仁疼,唬她一下讓她趕緊閉嘴。 看秦念芳終于不再糾纏不休,蒲連義拉了她往回走,身后喜雙和祥叔連忙跟上。 他們往院子的另一頭去,離正房屋子越走越遠(yuǎn)。 她跟在后面,有幾分納悶,父親,你往這邊去做什么? 蒲連義悶著頭,回頭瞥了一眼身后,搖頭嘆氣,嘆息著道:爹見著她心煩,搬來西邊廂房住了。 他不想再和女兒提起家中的糟粕事,轉(zhuǎn)而慈色對她說:你舟車勞頓,咱們先吃飯,別餓著了。 說罷便吩咐祥叔把飯菜擺在西廂房內(nèi)。 蒲池一時心里有些滋味雜陳,他身為父親的關(guān)切,對于原主來說有些遲了。 西廂房位置偏,不如正房位置好,兩間房也有些狹小。 飯菜擺在廂房內(nèi)的小桌子上,她幼時父母離世,眼前卻坐著她的親生父親,正夾了一筷子菜,猶豫躊躇半晌,還是放到了她的碗中,看著她的關(guān)切里帶著心虛,這是你愛吃的魚,只可惜家里沒能留住那個老廚子,這是祥叔做的,你嘗嘗是不是那個味兒。 是一道清蒸鱸魚,蒲連義印象里幼時粉雕玉琢的女兒最愛吃這個,恍然間,這些舊事都這么遙遠(yuǎn)了,他連給她夾菜的動作都變得這般僵硬。 在原主的角度,她對蒲連義是有恨意的,但在蒲池自己的角度,她未察覺的,被突如其來的溫情裹挾得閃神片刻,剎時間仿佛回到了另一個久遠(yuǎn)且久違的世界。 她回過神,拾起筷子嘗了一口,異常神奇的,像是重拾了記憶里的味道,她在期盼的關(guān)注目光中肯定的點(diǎn)頭。 蒲連義僵著的上半身松懈了下來,忙給她夾其它的菜。 這時,一道胖如樹墩的身影虎氣的進(jìn)來了,人剛踏進(jìn)門檻,就嚷嚷著:爹爹,我餓了,我也要吃飯。 她聞聲看過去,柳嬤嬤正跟著護(hù)著一個半高的孩子,他頭頂兩個小髻,脖子上掛著一個金鎖,隨著他走路一晃一晃,赤紅色紋金錦服下突著一個小肚子。 正是秦念芳的兒子,蒲若久,他和狗蛋差不多的年紀(jì),但身板是狗蛋的兩倍。柳嬤嬤生怕他摔了,跟在后面仔細(xì)的護(hù)著。 蒲連義對秦念芳心生厭惡,但對唯一的兒子依然疼惜的緊,他讓祥叔在他旁邊添了一張凳子。 不料,蒲若久卻戳著一個指頭,指著蒲池,蠻橫的說:她的位置好,我要坐她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