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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門緊閉、院門前雜草叢生,凄涼蕭瑟,她們兩人在門前停了許久,也未見一人。 還是喜雙上前,將生銹的祥獸口中銜著的圓環(huán)敲擊在厚重的木門上,敲門聲持續(xù)了許久。 老舊沉重的木門才吱呀幾聲打開,里頭畏畏縮縮探出個人頭,正是蒲家的老總管祥叔。 什么時候門房連小廝也沒了,要一家的總管循著敲門聲前來。 祥叔見到她們兩人,略顯蒼老的雙眼里浮過一絲驚喜,眼里的慈愛閃爍分明,小姐,您快進來,老頭子腿腳慢,讓您久等了。 祥叔是看著她長大的家中的老人,對自幼失母的她格外憐惜疼愛。 蒲池雖然沒能親身體會這位長輩對自己的照顧,但原主的記憶與深刻的感激和依賴通通留了下來,供她領會。 這一刻,她對這樣一位臉上每一道褶皺都散發(fā)著慈意的老人,由衷的覺得親近。 祥叔領著她往院里面走,原主小時生活過的記憶撲面席卷而來,一瞬間她便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父親還好嗎?她明知這是秦念芳設計騙她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 在書里,她這個角色只是個炮灰小妾,歸家的具體情節(jié)描寫不是特別多,只大概的書寫了這次來永州,原主被繼母搜刮了錢財,父親重病也是妄言。 原主回到京城后,處處捉襟見肘,連打賞下人的銀錢都拿不出,王府對她一時議論紛紛。 她擔心作者是否又只描寫了表面的情節(jié),未曾將底下的彎繞弄透,因此不由得要先確認一番。 祥叔卻遲疑不定,一時答不上來,半晌才嚅囁出一句:小姐,老爺他只是染上小風寒,早已無礙,那信唉 他說到最后,一聲長嘆,看向她的目光滿是長輩的不忍。 忽的,他蒼老的身形頓在原地,靈光乍現(xiàn)般,渾濁陰翳的眼里迸出一股清亮,小姐,您還是走吧,他不再領她往里走,這根本就是個虎狼窩啊,夫人如今拿捏家中主權,老爺只能聽她言,您還是回去吧。 說著就醒悟一般,要拉著她和喜雙往外走。 對對對,您不該回來, 他真是老糊涂了,一心想讓老爺見見小姐,竟忘了這層厲害,趁夫人還未發(fā)覺,您趕緊走。 蒲池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擔心,但也未點破,只是立在原處沒讓他拉動,祥叔,我還未曾見上父親一面呢。 老爺能理解的,他雖是不忍她長途跋涉,卻未見到老爺一面,但還是狠下心,老爺不能幫上您什么,只是一心盼著您能平安喜樂。 她既然明知是龍?zhí)痘ue卻依然闖了,就沒想過要畏縮離去。 正在這時,一道市儈略顯尖細的女聲呦呵傳來,池兒回來了?祥叔你怎么讓人干站著呢,還不領到屋里去! 秦念芳搖著腰肢走過來,略長的臉上撲滿過白的細粉,口脂蔻丹卻是分外妖艷的朱紅色,配上她略微發(fā)福卻依然貼身的衣裙,顯得及其詭異。 身旁跟著數日前出現(xiàn)在京城的柳嬤嬤,看來她送完信便不停歇往永州趕,如今才能站在這里。 祥叔被她一吼,耷拉著腦袋,縮在一旁沒敢出聲。 秦念芳平素在家中作福作威慣了,連祥叔這樣資歷的老人,半分情面也不講究。 二娘。她低頭乖順的、不失禮數的行了一禮。 身后的喜雙也跟著福了一禮。 秦念芳打量她們二人一番,見蒲池竟然穿著樸色拙氣的粗布衣裙,頭上半根釵環(huán)也未佩戴。 心下微惑,又翻起精光暗動的眼睛往她們后邊瞧,一邊問道:王府隨行的下人呢?別讓他們在外頭候著,趕緊一同叫進來好好招待。 蒲池眼看她不經意的打量了自己一番,窺透她的心思,原本清然的聲音染上幾分悲慟愁苦,二娘,哪里有王府的人陪著,不過是我和喜雙二人相依相偎來了永州。 什么!秦念芳偽善的面具不慎撕裂,語調陡然尖銳上揚,王爺就這般放心?也沒叫人跟著? 秦念芳本以為憑她的身姿樣貌,可以博得王爺幾分憐愛,有了這層關系,自己才好搭上王府這條大船。 沒曾想,這小蹄子這么沒用,嫁過去數月,也沒將王爺的心拉攏。 蒲池眼尾微抬,掃了一眼秦念芳,接著嘆息道:王爺心里沒我,哪管我的死活,就連府里的馬車也不愿借我用,門口的馬車還是我和喜雙去馬場租的。 她一番話將自己貶得在云在鶴面前分文不值。 秦念芳還是有幾分不信,單憑兩個柔弱的女子,怎可能從京城一路到永州,安然無恙? 她不顧裝模作樣的儀態(tài),幾步跑到門口,往外一看。 哪里有成群的下人,整齊的儀隊,華奢的馬車,門口停著的,不過是一輛簡陋破敗、滿是塵土的竹蓬馬車。 棕黑健碩的馬兒嘲笑似的,甩頭沖她打了個噴嚏。 秦念芳心里的算盤散落一地,剎時身形搖晃,腰肢上的贅rou此刻也繃不住了,突起在腰間。 她臉上灰白一片,驀地,想起自己那封信,寫清了家中無錢給她父親治病,那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