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巴納德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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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寧不負眾望,挑了家各方面平衡的最好的餐廳。簡單來說,菜能入口,環(huán)境私密,酒!夠!貴! 可惜周寧酒量不行,半程就醉的倒在江聿梁肩頭了。 江聿梁跟邱葉汀交換了個眼神,無奈地笑了笑。 但還沒完全扶穩(wěn),人忽然又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般,雙目圓睜,食指刷地指著斜對面的男人,中氣十足地吼了句。 “姓陳的!你他媽要對我們江江好一點,聽到?jīng)]!” 邱葉汀心微微吊起來,這飯吃到現(xiàn)在,陳牧洲都沒多說什么,簡單感謝了她們的祝賀,安靜地回酒、給江聿梁夾菜,就做了這兩件事。 要不是陳牧洲臉色平時比現(xiàn)在冷十條街,邱葉汀都要以為他現(xiàn)在這種平淡的神色是被迫聯(lián)姻了。 江聿梁趕緊把周寧攬到自己懷里,安撫小狗一樣順毛:“好了,睡覺睡覺?!?/br> 邱葉汀忽然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下江聿梁。 江聿梁看了眼包廂內(nèi)的沙發(fā),了然,隨即點頭:“好,你扶那邊?!?/br> 兩個人把周寧架到沙發(fā)上平躺,邱葉汀把帶的薄外套蓋周寧身上,將要起身之際,無聲地拉了把江聿梁手臂,湊近她小聲問:“你不需要上個洗手間什么的?” 江聿梁剛想說不,想起什么,扭頭掃了眼餐桌上的男人:“我需要……嗎?” 邱葉汀嚴肅地點頭:“我覺得需要。” 包廂里是有洗手間的,但江聿梁還是打了個招呼,飛快閃到門外讓服務(wù)生帶路其它洗手間了。 邱葉汀坐到位子上,緩緩?fù)鲁鲆豢跉?,看向陳牧洲:“陳總,我有話想問您。?/br> 陳牧洲垂眸,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轉(zhuǎn)著酒杯,抬了抬眼:“嗯?!?/br> 邱葉汀眉頭蹙起:“雖然我不知道,陳總為什么做出這么突然的決定。但她只是比較獨立,絕不是一個人。如果您只是覺得她好拿捏,就算是——” “邱小姐,你是什么時候認識她的?” 陳牧洲忽然問道。 邱葉汀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愣了一愣。 但陳牧洲似乎也不需要回答。 他自顧自地繼續(xù)。 語氣平靜。 “我知道她的時間,比你想象的要長很多?!?/br> “你和周小姐擔(dān)心的事情不會發(fā)生?!?/br> 陳牧洲放下酒杯,微仰頭往椅子深處靠了靠,若有所思般陷入了短暫迅速的回憶。 頭頂流蘇般的燈飾發(fā)出柔和的光,從男人深邃的眉目上徐徐滑過。 江聿梁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推門的時候,看見陳牧洲很快回頭追望過來的目光,男人唇角忽然勾了勾,聲音放輕,跟邱葉汀說了句什么。 ……她試圖聽清的,但門口離餐桌還有點距離,實在是抓瞎。 干脆放棄。 江聿梁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躍躍欲試:“繼續(xù)喝嗎?” 她的手剛碰上酒杯就被抽走。 江聿梁飛速扭頭,皺眉盯著他。 開玩笑,這才第一天,就要這樣管她? 陳牧洲神態(tài)自若,把酒杯推到旁邊:“明天要坐飛機,你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br> 江聿梁沉默了一秒,突然飛快探身,越過他就想取回酒杯:“……是你要出差又不是我要出差!” 陳牧洲長臂一攬,把人重新按回了座位,聲音放低了些:“準確地說,我們一起?!?/br> 邱葉汀適時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微微笑了笑:“雖然二位可能忘了,但我還是在喘氣的?!?/br> 江聿梁:…… 晚飯結(jié)束后,周寧被周家人開車接走,陳牧洲接了個電話,先行出去等她,留給江聿梁跟朋友獨處的時間。 “江江?!?/br> 出包廂門的時候,邱葉汀思慮再三,還是拉了下她袖口,輕聲道:“你做的決定,確定不跟……他說一下嗎?” 邱葉汀沒有直接點出來,但兩個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誰。 比起她的消失,梁銘好像從她生活中消失的更徹底一些。 江聿梁垂眸,沉默了一會兒:“有必要嗎?” 梁家的情況她半點都不清楚,連梁銘在國外的消息都是從媒體上知道的。 察覺到邱葉汀擔(dān)憂的視線,江聿梁勾唇笑了笑,拍了拍她手背,語氣輕快:“放心吧,有機會的話……我也會通知到的?!?/br> 從餐廳門口踏到外面時,她的腳步下意識一頓。 不遠處有一道修長而立的身影,夜色將他包裹,月色的光暈從他身上掠過,不知道正跟誰打電話。 江聿梁有點很輕微的恍惚。 成家。她曾以為這是離她極其遙遠的事。 要找一個什么樣的人結(jié)婚,更是連半點概念都沒有。 現(xiàn)在這個人就這樣出現(xiàn)了,猝不及防。 身旁的邱葉汀若有所思道:“江江,不是說人的運氣是守恒的嗎,我覺得你這次應(yīng)該,可能選對了。” 江聿梁:“什么——哎,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在說什么?。俊?/br> 她突然想起了這茬,笑瞇瞇地湊到邱葉汀肩頭蹭了蹭:“嗯?偷偷告訴我唄!” 邱葉汀哼笑了聲:“想知道?。俊?/br> 江聿梁雙眼放光:“嗯嗯!” 邱葉汀難得調(diào)皮地做了個鬼臉:“問你老公去?!?/br> 她們離陳牧洲其實還有段距離,不管說什么對面絕對聽不到。 但江聿梁聽到那兩個字的瞬間,臉從耳根一路爆紅,緊張兮兮地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卻正好撞見陳牧洲抬頭望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江聿梁借黑夜的掩護,神色鎮(zhèn)定地轉(zhuǎn)過了頭,跟邱邱繼續(xù)聊天。 一直到把邱邱送回家,車上除了司機就剩他們兩人的時候,江聿梁坐在后座,額頭抵著窗戶,準備全程裝睡。 但轎車卻沒有馬上開。 陳牧洲從副駕駛上下來,徑直繞到后座。 車門關(guān)上的聲音很清晰,江聿梁聽得心里微微一跳。 隨著男人落座,輕淡的木質(zhì)焚香隨即裹挾著夜風(fēng)籠住她感官。 車很快再度啟動。 陳牧洲沒說話,但即使是閉著眼,江聿梁也能感覺到視線的存在。 最后還是撐不住了,她認輸般地嘆口氣,睜開眼:“我們明天要去哪?我必須去嗎?” 陳牧洲的聲線悅耳微沉:“榕城。” 江聿梁怔了怔,望進他眼里:“要回——” 陳牧洲接過她話頭:“嗯,回家一趟?!?/br>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身上,就不自覺地染了柔意。 “榕城是你的家鄉(xiāng)。” 欣喜還沒冒頭,又被冰冷的涼意覆蓋。 雖然是家,但是人都不在了。 江聿梁低著頭,沒說話,掌心卻忽然被人握住。 陳牧洲的指尖溫度偏涼,掌心卻溫意十足。 “既然是家,就要跟家人一起回。” 江聿梁心下一震,抬眼望他。 陳牧洲卻只是跟她十指交握,語氣懶散。 “江聿梁,這次不管你想不想,都必須給我名分了?!?/br> 作者有話說: 第55章 ch.54 ——她跟我們說, 她有家了。 ——你知道她什么意思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看一看她黑暗中抬眼望過來的眼神,覆著一層亮而哀傷的水膜,是一汪透明的清泉, 他好像將要溺死在里面。 微顫的睫尖是guntang的蝶翅,無聲降落在他心頭。 江聿聽到他說那個字眼—— 雖然她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跟好友, 跟自己。 但再次聽到時,依然覺得心都要化成一灘水了。 她曾經(jīng)有過的, 以為永遠不再有的。 讓她感覺活著的東西。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