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女主她都不是人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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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似是沒想到展昭竟如此敏銳,一時之間被他用劍鞘抵住,整個背都貼在墻上,動彈不得,她瞇著眼,抿著嘴,好似不太高興的樣子。 琥珀道:“我問你,我明明叫你不要再查,你卻非要與我作對,為什么?” 展昭定定地盯著她,淡淡道:“職責所在?!?/br> 琥珀一怔,斜眼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職責所在?” 展昭道:“正是?!?/br> 琥珀又道:“那你的職責也包括對一只狐女動手?展官爺,若不是你昨夜得了我的謝禮,今日還想再要?” 她看著展昭,眼睛彎彎的,那種成熟的、動人的風情就從她的身上流出,好似藤蔓一樣,要將展昭纏繞起來。 展昭不自覺的避了一下她的目光。 她這樣一說,就叫他一下子又回想起了昨天那個纏眷至極的吻,他神色一僵,耳根子已又紅了。 琥珀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展昭只好解釋道:“我并不是要……” 琥珀就道:“那你還不快快放開我?我要走咯,您請自便吧?!?/br> 展昭卻道:“你不能走?!?/br> 他的語氣很溫和,一點都不嚴厲,但是這句話說的,卻是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的。 琥珀一愣,道:“……你說什么?” 展昭道:“展某說,琥珀姑娘,你不能走?!?/br> 琥珀道:“……為什么?你、你要對我做什么?” 展昭忽然就嘆了口氣。 他道:“因為你受傷了?!?/br> 說著,他的手忽然一下子抓住了琥珀的手腕,琥珀的手腕纖細,被他骨節(jié)分明而有力的手攥著,慢慢地抬起來,摁在了墻壁之上,琥珀無措地看著他,忽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似一個被男人欺負的無辜女子一樣。 她還是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廣袖,手腕像這樣子被抬起來壓在墻壁上的時候,廣袖就已滑落在了她的肘間,露出了一節(jié)蒼白而柔美的小臂來。 小臂之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血rou外翻,鮮血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流,這乃是被利器所傷……更有可能的東西,是劍。 這樣漂亮的人,身上卻有如此嚴重的劍傷,而且,展昭若是沒記錯的話,昨天夜里,她的胳膊上還是完好無損的。 他盯著琥珀手臂上猙獰的傷,目光之中,似有疼惜之意,又緩緩抬頭,去看琥珀,琥珀好似有些難以忍受他這樣的目光,咬著下唇,有些不高興地拉下來臉,避開展昭的目光,側(cè)過了臉。 展昭嘆了口氣。 他柔聲道:“琥珀姑娘,展某沒有惡意……你受傷頗重,又不自己收拾,還請讓展某幫幫你,好不好?” 第132章 他實在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垂下眸去看琥珀的傷口時,睫毛就輕輕地顫動著,那雙如水玉一般清澈而溫潤的眸子,既認真、又疼惜。這完完全全是一種真情的流露,全然不夾雜任何不該夾雜的東西。 ……哪個女人若是被他這樣看上一眼,不愛上他,那才怪呢。 他實在很怕琥珀又跑掉,所以右手持劍鞘把她壓制在冰冷的墻面之上,左手穩(wěn)穩(wěn)地抓著她的手腕,強迫她露出手上的傷痕,他的臉色沉靜而溫和,但是所做的事情卻是很強硬的。 這位狐貍姑娘實在是反復無常,一會兒笑面如花、一會兒又翻臉不認人,想把她留下來,自然要使出一點特別的手段。 琥珀的神色有些奇怪,她忽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展昭道:“血。” 琥珀不解,往地上看了一眼,地面上并沒有血流下。 展昭道:“我昨天穿的那一件衣裳的下擺,沾了一滴血,論血跡看,并不是從我心口的傷流下去的,而是滴落狀的血跡,所以,那不是我的血,是你的?!?/br> 琥珀:“……” 琥珀面色古怪,道:“……你倒是敏銳得很?!?/br> 展昭微微一笑,道:“不敢當?!?/br> 琥珀冷哼一聲,道:“我昨□□你胸口上抓了一把,你這壞男人,一定很是記恨,現(xiàn)在這般,不過是要騙我回去打殺,是不是?” 展昭:“噗嗤?!?/br> 他已忍不住笑了,又無奈似地搖搖頭,只道:“琥珀姑娘昨晚傷我,其實只是為了把展某送出杜宅,并無傷人之意。” 琥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瞇起了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說我沒有,我就沒有?你這人未免也太自信了些,快滾快滾,再來煩我,我就把你的心掏出來?!?/br> 她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又沉了下去,琥珀本身就長了一張嫵媚至極的臉,帶著一種尖銳而富有侵略性的艷麗,她一張嘴,展昭就看到她嘴里有兩個小小的尖牙……這便是狐貍的犬齒了,美而危險。 但展昭不怕。 他若是會怕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是展昭了。 展昭微微一笑,只道:“既然如此,琥珀姑娘,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動手呢?” 琥珀:“……” 琥珀一時語塞,瞪著這個正在微笑的俊朗男子,道:“你說什么?” 展昭道:“昨日在水中,是琥珀姑娘救了展某,展某欠你一條命,此刻你若想動手,展昭唯有承受?!?/br> 他的語氣很淡,好似只是在說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他說完這話之后,也放開了琥珀的手,收了劍鞘,閉上了眼,還真的好似一副乖乖等死的模樣。 琥珀沉默了半晌。 展昭復而睜眼,微笑著看她。 琥珀瞪了他一眼,又冷哼了一聲,但是嘴角倒是很誠實地勾了起來,好像對展昭的這種應對好似很是受用一樣,她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手指尖晃一晃,寒森森的勾爪就又露了出來。 琥珀道:“那我要動手了哦,你乖乖受死吧!” 展昭道:“請。” 他面不改色,當真動也沒動,看著琥珀緩緩地伸手,她手指尖上的森森勾爪,就輕輕的觸上了他的脖頸,正正好就放在那最致命的一條大動脈之上。 但展昭的神色竟仍是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他的神色淡淡的,雙眼直視琥珀,眼神十分鎮(zhèn)定。琥珀瞇起眼,神色已然陰寒,那雙上挑的、充滿無限風情的美目之中,也已染上了一點妖怪的兇性與妖異之色,她的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好似一只狐貍正在示威一樣。 ……不,這就是一只狐貍正在示威。 若是其他人,怕是早嚇得面無人色了,可展昭竟仍忍住沒有后退、沒有反抗,神色淡淡,平靜的與琥珀對視……這樣的膽色,這樣的沉靜,已實非常人能及。 琥珀忽然惡狠狠地“切”了一聲,唰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她有些不忿地盯著展昭,又本能般的去舔一舔自己的手,展昭的脖頸處,只留下了三道淺淺的紅痕,卻是連他一點點根本都沒傷到。 她嘰里咕嚕地說:“壞人!” 展昭忍不住低下頭,笑著搖了搖頭。 他道:“是,展某是壞人,琥珀姑娘,還請你別再跑了?!?/br> 琥珀道:“你是真的想替我療傷?” 展昭道:“自然。” 琥珀冷哼一聲,道:“是么?你剛剛說出了杜宅二字,看來衙門里的人已告訴了你宅子里發(fā)生的事情,我看你就是想查案,查二十多年前那杜宅的滅門慘案,所以才要找我,是也不是?” 展昭當然有這個意思。 他無法否認,只道:“不錯,二十多年前杜宅的滅門慘案,無頭無尾,展某實在無法信服,因此打算再查探一二?!?/br> 琥珀道:“你不用查探了,我告訴你?!?/br> 展昭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琥珀哼了一聲,又伸出自己的胳膊,要去舔一舔自己胳膊上的傷口,被展昭看見,眼疾手快的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無奈地道:“琥珀姑娘,別舔傷口?!?/br> 琥珀斜他一眼,又把胳膊放下了,她滿不在乎地道:“殺人的是我沒錯,我想想哦,杜老爺和他老婆、他三房小妾、四個兒子、還有那個該死的老太婆,我一爪一個,全給撕了,后來我被雷劈死了,現(xiàn)在我是只死狐貍,你們官差辦案,難道連只死狐貍也要抓?” 她有些挑釁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的神色卻很是奇怪。 他正在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琥珀,聽她親口說出“我已死了”,這樣的話,他一瞬間只覺得連手指都已無法控制力道,捏著琥珀手腕的手也不由的攥緊了幾分,掌心之下,她的皮膚冰冷,好似連血液都已被凍結(jié),永遠都不會暖過來一樣。 展昭忽然就想到,昨天夜里,琥珀用那種又羨慕、又嫉妒的神情在看著她,她像個放□□子一樣的抱著他,不過是因為……死人對活人身上那種暖意的喜愛。 琥珀伸出自己那只還自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怎么?沒見過死狐貍???現(xiàn)在見到了,你總該知道,以前的事追究了也白追究,知道么?” 展昭閉上了眼,似乎在平復激蕩的心緒。 半晌,他才沉聲道:“不對。” 琥珀一怔,道:“什么?” 展昭霍地睜眼。 那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眸之中,此刻竟是漆黑如墨,里面似乎翻動著什么激烈的情緒,又似乎帶著一種洞察人心的銳利。 展昭定定地盯著琥珀的臉,忽然道:“杜家有一位千金小姐,對不對?你沒有殺她?!?/br> 杜家的千金小姐,就是住在那逼仄的繡樓之上的千金小姐。沒有人見過她的,因為她的一生都被“淑女”二字所束縛,被那一座從外看很精巧、從里看卻是牢籠的繡樓所束縛! 琥珀剛剛幾乎是用那種炫耀的語氣去細數(shù)的,杜老爺夫婦、杜家的老太太、三房小妾、四個兒子……所有人的包含在內(nèi),除了杜小姐。 琥珀忽然緊緊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瞪著展昭,展昭不甘示弱地直視著她,緩緩地道:“我昨夜在那杜宅,去過杜小姐的繡樓?!?/br> 琥珀的臉色忽然就變了。 她的喉嚨里都發(fā)出了那種野獸受驚的時候會發(fā)出的低吼聲,好似恨不得上來咬斷展昭的脖子似得,她本來蒼白得像是一張紙,但此時此刻,臉上卻有些發(fā)紅,甚至這種紅色都已要蔓延到她的耳朵根上。 展昭的目光之中,忽然也帶上了幾分疼惜。 琥珀是好人……啊不,是好狐貍。 展昭對自己看人的眼力有信心,琥珀天性自然,并非大jian大惡,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做下那種案子,他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卻也能猜到一些內(nèi)幕。 琥珀惡狠狠地輸出:“你去繡樓做什么?你這壞人,怎么在別人家里亂走!果然……昨天我就應該直接把你淹死!才不讓你上來!” 這話比起威脅詛咒,倒是更像是一種發(fā)泄怒氣。 展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繡樓里,有一根吊在房梁上的繩子。那不是一般的繩子,而是用撕成條狀的被單連接起來的繩子,房梁之上,有磨損痕跡,有人在那繡樓里上吊自裁了,那個人……就是杜小姐,她沒有麻繩、沒有白綾可以上吊,把自己的被單撕成了一條條的連接起來要去死,對不對?” 琥珀:“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