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婚成蜜就,首席太會撩、擺脫渣男后被霸總哥哥夜夜cao(骨科1v1)、非你不可、畢業(yè)后我回家養(yǎng)蜂了、我在原始獸世當(dāng)祭司、春蜜、壞果(NP)、池爐未卜(1v1)、未婚(1V1,H)
這話一出,旁邊的蘇澤不由得又瞪大了眼睛。 他看看沈羨之,看看秦婉,突然福至心靈一般,恍然大悟道:“羨之啊羨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說完,他也不等沈羨之回應(yīng),掰起指頭數(shù)了起來:“開始是丁府,后來是燕春樓,如今都已經(jīng)將人帶到侯府來了,你這一步一步,計劃得簡直天衣無縫?!?/br> “蘇澤?!鄙蛄w之皺了皺眉,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那蘇澤卻恍若未聞,他打量了秦婉一眼,好奇又神秘地問道:“這是什么新的流行?金屋藏嬌的新方法么?也是,玲瓏姑娘是燕春樓花魁,若是讓人知道,確實會引來嫉妒……” “蘇澤!”沈羨之終于忍無可忍,慍怒地斥了他一聲。 蘇澤這才悻悻地看了沈羨之一眼,止住了話頭。 大概是覺得這朋友實在不厚道,蘇澤憋了一會兒,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小氣鬼?!?/br> “……”沈羨之懶得搭理他,轉(zhuǎn)頭看向秦婉,“剛才你都聽到了?” 見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秦婉總算是舒了口氣。 剛剛蘇澤的話,著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說要解釋吧,蘇澤說得都是實情;但不解釋吧,總覺得哪里不對。 眼下終于能商量正事了,她也不扭捏,點了點頭,承認得很是坦然:“聽到了,金發(fā)塔的石料有問題?!?/br> “嗯。還有呢?” “運輸石料的是漕幫,眼下只有這一個線索了?!?/br> 兩人對視了一眼,似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緊接著,沈羨之便轉(zhuǎn)頭看向蘇澤:“漕幫那邊,你能聯(lián)系上么?” “嗯……什么?”蘇澤還沉浸在秦婉和沈羨之的關(guān)系中,冷不丁被這么一問,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等他意識到沈羨之的言下之意時,不由得驚訝道:“不是吧羨之,你真的要去漕幫?要撬開他們的嘴,可比登天還難。” “不是他。”秦婉怕蘇澤誤會,指了指自己道:“是我。” “???”這下蘇澤更混亂了,“你一個姑娘家,去那種地方干什么?” 秦婉搖了搖頭,沒有多做解釋。 剛剛與沈羨之對視那一眼,兩人便讀懂了對方意思。 漕幫是眼前唯一的線索,追是一定要追下去的。但他們對漕幫的情況都不甚熟悉,與其兩人一起涉險,倒不如留一人在外照應(yīng)。 至于具體的人選,那很簡單。沈羨之能調(diào)動侯府的人馬,還是梅花衛(wèi)的指揮使;而秦婉只有孤身一人,萬一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很難有什么動作。 所以最好的安排,必然是她進去漕幫,沈羨之在外照應(yīng)。 兩人很有默契,只一眼,便將這些細碎的想法都統(tǒng)到了一起。 蘇澤看了看沈羨之,又看了看秦婉,忽然長嘆一口氣。 “拗不過你們,既如此,我?guī)銈內(nèi)ケ闶恰!?/br> 第28章 漕幫黑九 “這漕幫的老大叫張黑九,行伍出身,功夫很好?!?/br> 蘇澤一邊走,一邊介紹道。秦婉沉默地思索,沈羨之則走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但這張黑九最大的毛病,就是眼高于頂。他誰都看不上眼,就連朝廷派人去,他都愛答不理的?!碧K澤說著,指了指前面一間合院,“就是那兒了?!?/br> 秦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有些訝異。 放眼望去,那合院一片全是黑色:大門用黑漆上色,綴著黑色虎頭拉環(huán);門外兩頭石獅,通體純黑,甚至連合院的墻和柱子也都用黑漆涂了色。 粗粗看去,很有些兇神惡煞的感覺。 秦婉打量著合院,有些好奇道:“這漕幫什么來頭,竟連朝廷都不放在眼里?” “誰叫這漕幫厲害呢。”蘇澤攤了攤手,“你可別小看漕運這行,水深著呢。就單說那些強盜,誰碰見不得被扒一層皮?可這張黑九愣是闖出一條道來,只要是他的船隊出行,總能平安把貨運到。” “玲瓏姑娘,你可想清楚了,這伙人真是不好惹的。” 秦婉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么,徑直向那合院走去。她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什么可疑的,抬手敲響了合院的門。 “誰???”里面?zhèn)鞒隽瞬荒蜔┑哪_步聲,很快,門便被打開了。 來人是個粗鄙漢子,個子不高卻很精壯,皮膚黝黑,顯然是常年在外奔波。 秦婉福了福身,“這位大哥,我有些貨想運,敢問這里是漕幫么?” 那人聽見這話,煩躁地擺了擺手,“最近不接貨,走吧?!彪S即便想將門合上。 秦婉趕緊接話道:“請問張大哥在么?這批貨很重要,能否讓我進去,跟張大哥詳細談?wù)???/br> “我說了不接貨,聽不懂么?”那人呵斥道,“還想見九哥?簡直癡心妄想!” 說罷,“砰”地一聲便將門關(guān)上。 秦婉上來就吃了個閉門羹,卻并不覺得氣惱,只覺得有些奇怪。 這漕幫態(tài)度不好,她是聽蘇澤說過的,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那人說最近不接貨,卻讓她有些意外。 按理來講,這漕幫有幾十號兄弟要養(yǎng),總得要賺錢。而漕幫雖然勢力大,終歸也是做生意的,有買賣才有錢賺,有買賣才有飯吃,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可聽剛剛那人的意思,漕幫最近誰的貨都不接,所以連價格都沒問,就把她拒之門外了。 這就有些不尋常了。 秦婉想了想,既然出來了,便不著急回去,不如先準備找個地方好好觀察觀察??伤齽傄晦D(zhuǎn)身,卻見沈羨之正負著手,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你怎么來了?”秦婉快步走過去,“不是說好,萬一出了事,你們再來么?” 沈羨之掃了她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雖然我確實算不上好人,但也不至于讓一個姑娘涉險?!?/br> 秦婉默了默,心里暗暗腹誹:說得倒好聽,你讓我涉險的時候還少么? 沈羨之沒在意她的沉默,淡淡地說道:“從剛剛的反應(yīng)看,這漕幫似乎是出事了?!?/br> 秦婉聽到這話,不由得正色了起來:“我也是這么想。放著好好的生意不做,卻關(guān)門歇業(yè),想必是碰上了什么事?!?/br> 說罷,她向周圍看了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茶水鋪子,“不如先去那里等一等,若漕幫真有異動,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就算沒有,打探些消息也是好的。” 沈羨之應(yīng)了一聲,便同秦婉一道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時下還是上午,這條街上行人不多。秦婉瞥了眼沈羨之,要了兩碗糖水,免得被人懷疑。 那老板娘是個熱情的,一邊打著糖水,一邊問道:“兩位也是來找漕運的?” 秦婉點了點頭。這茶水鋪離合院不遠,剛剛的事老板娘必然看到了,沒什么好隱瞞。 老板娘聽見這話,不由得嘆了口氣:“那二位恐怕要失望了?” “為何?”秦婉好奇起來。 “聽說這漕幫,最近出大事了,一時半會兒估計沒心思接貨?!?/br> “哦?”秦婉聽見這話,越發(fā)好奇起來,“出了什么大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娘搖了搖頭,“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早上我還看見一群人走了出去,說是要找什么道士來?!?/br> “道士?”秦婉皺了皺眉。 漕運這行,說到底是靠天吃飯,所以干這行的,普遍對神明很是敬畏。她曾經(jīng)聽人說過,這些人出行前,都會請道士來做一場儀式,以求能平安歸來。 可這漕幫最近并不接貨,又為何要請道士? 秦婉正在狐疑,那老板娘突然努了努嘴,輕聲道:“看,回來了?!?/br> 她應(yīng)聲看去,只見幾個黑瘦的壯漢,架著一個道士裝扮的人,正急匆匆向合院趕來。 那道士似是很不情愿,不停地說著什么,手上還做著求饒的姿勢??赡菐兹送耆珱]有要放開他的意思,架著他直往前走。 秦婉看著那道士裝束,總覺得有些眼熟。待看清那人長相,不由得愕然—— 這不是先前丁府里那騙子道士么! 漕幫找的人竟然是他? 秦婉本來還在發(fā)愁,若漕幫不肯接貨,要找什么理由再進去探,沒成想竟在這里碰到了老熟人,心下立刻便有了主意。 她看向沈羨之,沈羨之也剛巧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雙雙在對方眼里讀到了戲謔。 這不就巧了么。 * 說起來,這道士也是運氣不好。 他之前被丁誠抓去,在丁府的暗格里關(guān)了一陣;又碰上秦婉,把身上的東西都搶了不說,還把自己給扔了回去。 好不容易等到丁誠出事,府里的下人都被遣散了,他才有機會被放出來,重新擺個小攤。 可剛擺攤沒多久,就被漕幫的人抓了來,還威脅他如果不把事辦好,就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出接一出的,簡直讓他欲哭無淚。 那道士進了合院,好說歹說,嘴唇都破磨皮了,才說動那些人放他出來。 待漕幫的大門在他身后“砰”一聲關(guān)上,他才算松了口氣,整個人卻依舊繃得很緊,手上止不住發(fā)著顫。 他往旁邊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個茶水鋪子,急忙便跑了過來,想要杯水壓壓驚。 老板娘打了碗糖水過來,他顧不上別的,端起那糖水便一口干了。待一大碗水入了肚,才發(fā)現(xiàn)老板娘正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他。 那道士有些疑惑,正想開口詢問,肩膀卻冷不丁一沉。緊接著,他便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笑盈盈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老道士,我們又見面了?!?/br> 那道士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臉上每一寸rou都開始抽動。那表情,仿佛見到了活閻王。 他嘴唇抽動,心里卻在默念:蒼天啊,這都是什么事兒? 秦婉見他這個樣子,心下有些好笑,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今日不是來找你麻煩的?!?/br> “姑、姑娘,”那老道士哭喪著臉,痛苦地看著她:“東西你都拿走了,還想怎么樣?” “你放松些,我就一個問題?!鼻赝褚娝o張得很,也不浪費時間寒暄了,便開門見山道,“剛剛漕幫找你,什么事?” 聽見“漕幫”兩個字,那道士的表情更難看了。他耷拉著臉,萬分愁苦道:“別提了,跟姑娘一樣,都是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