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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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要的便是這種安靜。 她打開窗戶,閃身躍了出去。只要趕在晌午之前回來,便不會被其他人發(fā)覺。 她動作很快,沒過多久便到了目的地,藏身在一片樹叢里,仔細(xì)觀察了一會兒。 工部已經(jīng)換了門防,門外兩個持劍護衛(wèi),正嚴(yán)肅地觀察著四周。 他們衣服上繡著大朵黑色的梅花,在寒風(fēng)中獵獵揚起,有種凜冽又尊貴的氣勢。 想必這便是梅花衛(wèi)的人。 秦婉四下看了一眼,確認(rèn)此時周圍沒人,便疾步走到了那兩個護衛(wèi)面前。 “沒有腰牌,不得入得?!蹦莾扇她R齊攔住了她,語氣很不客氣。 秦婉沒說什么,淡定地拿出一張薄薄紙條,展開給兩人看。 兩人狐疑地打量了她幾眼,眼神滿是警惕。待看清紙條時,忽然變了臉色,立時便收回了劍,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秦婉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快步走了進去。 紙條是昨日臨走前,沈羨之給她的。上面沒寫任何字,只在角落的位置,畫著一片黑色的花瓣。 借問梅花何處落,風(fēng)吹一夜?jié)M關(guān)山。 梅花衛(wèi)的人都知道,這一片黑色的花瓣,便是侯爺?shù)囊馑肌?/br> ****** 秦婉將那紙條嚼碎咽下,快速探查起來。 工部掌天下所有營作,內(nèi)設(shè)機構(gòu)十分龐雜。而所有機構(gòu)的文書、造冊,最后都要歸集到藏書閣中,以備后人查驗。 這便是秦婉今日要去的地方。 她早就打聽過,那藏書閣在最靠后的位置,背后便是一片群山,因此沒花多少功夫,便來到了目的地。 天還沒大亮,周圍仍是一片寂靜。她悄然走上前去,輕輕推開了那扇門,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驚。 這藏書閣設(shè)計精妙,一共分成三層,每層隔了許多架子,密密麻麻疊滿了材料。 簡直是書山文海。 秦婉皺了皺眉。要想從這里找到當(dāng)年的造冊,怕是有些困難。但眼下已無別的辦法,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她嘆了口氣,正想去找,旁邊忽然傳來幾聲咳嗽。 秦婉動作一頓,迅速將自己藏了起來。 來之前她特意打聽過,這藏書閣平時很少人來,除了幾個管事和打掃的,這里便幾乎是空置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天還未亮,怎么會有人在? 她警惕地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悄然走了過去,卻見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正拿著幾本冊子,顫巍巍要放進書格里。 他身形佝僂,這個動作做得吃力,加上那書格位置不低,只好踮腳去夠。 突然,那老人腳下一扭,直直撞在了那書格上,將那書格撞得晃了起來,眼看就要倒下來,砸到那老人身上。 秦婉想也沒想,迅速閃了出去,一手扶住老人,一手撐住書格。 因為這個插曲,秦婉沒法再將自己藏起來,只好一邊扶老人坐下,一邊隨機應(yīng)變。 那老人喘了兩口粗氣,打量了秦婉幾眼,忽然說道:“年輕人,你不是這里的人吧。” 秦婉動作一僵,隨即笑道:“老人家何出此言?” 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腦海中卻在飛速思索對策。 聽老人這話,十有八九是懷疑自己了。若是這老人執(zhí)意糾纏,自己該要如何脫身? 誰知那老人并未多說什么,只是搖了搖頭,沙啞著嗓音道:“這里的資料雖然很多,但都是按年份排的,按年份翻找著看,應(yīng)該能快一些。你去吧,我就當(dāng)沒見過你?!?/br> 這倒讓秦婉很是意外。 她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問道:“老人家,你為何認(rèn)定我不是這里的人?” 那老人咳嗽了幾聲,慢慢道:“這里的士子,是絕不會來這藏書閣的?!?/br> “為何?”秦婉詫異道。 那老人抬眼看她,語氣聽不出冷熱:“因為工部,并不是他們想去的地方?!?/br> “為......”秦婉正想追問,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打探到的消息。這藏書閣平時很少人來,幾乎已經(jīng)是廢置了。 她默了一默,忽然明白了其中緣故。 工部雖掌管天下一切興作,在六部里,卻是地位最低、最被人看不起的。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它權(quán)力有限,日常接觸最多的,不過只是一堆不會說話的工料,和一群地位極低的匠人。能做出的最大成就,也不過是建造一棟恢弘奢華的房子而已。 這對很多抱負(fù)遠(yuǎn)大、企圖在朝堂攪弄風(fēng)云的士子來說,著實是太缺乏想象力了。 哪怕是工部尚書,在朝堂上也說不上幾句話;哪怕是工部尚書,在面對漫天的臟水時,也無力為自己辯駁幾句。 哪怕是......工部尚書。 秦婉甩了甩腦袋,將突然涌上來的情緒甩到腦后,拿起手邊一本冊子。 果不其然,冊子的最后一頁,角落里有一枚印跡,顯示著它來這里的年份。 這樣就好找多了。 秦婉向老人道了聲謝,隨即快速翻找起來。 她找到五年前的書格,逐一翻找,終于找到了那本記錄著所有工匠身份信息的造冊。 秦婉松了口氣,掃了一眼那老人,正想藏進懷里帶出去,忽然看見那冊子后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她伸手進去,小心地掏了出來,待看清那書冊的名字時,愣了一愣。 這也是五年前的造冊。 秦婉快速翻了一翻,卻見兩本冊子,內(nèi)容幾乎一模一樣。有幾處打了紅圈,似乎是有改過。她來不及細(xì)想,便將那兩本冊子一并塞進懷里,小心地向門外走去。 那老人坐在椅子上,正閉目養(yǎng)神。秦婉猶豫了一瞬,還是沒忍下心威脅,便帶著那兩本冊子,匆匆離開了。 * 天已經(jīng)亮了,路上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不引人注意,秦婉沒用輕功,而是揣著那兩本冊子,疾步往燕春樓趕去。 她一路避開人群,轉(zhuǎn)入一條小道。只要在盡頭拐個彎,便是二樓窗下,算是隱蔽又安全的一條路。 她快步走到窗下,借著旁邊那樹枝的力量,飛身躍上了二樓。 她打開窗戶,輕聲躍了進去,隨后又將小心將窗戶關(guān)好,正要轉(zhuǎn)身。 身后突然響起一聲輕笑。 秦婉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身看去,便見沈羨之正雙手抱臂,閑閑靠在墻上。 見到她的瞬間,沈羨之明顯訝異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這打扮,從哪兒學(xué)的?” 秦婉本來渾身緊繃,袖箭已經(jīng)拿在手心,見來人是沈羨之,瞬間便松了下來。 她白了他一眼,破罐子破摔道:“你們朝中之人,不都長這個樣子么?發(fā)冠束得老高老高,顯得自己很有本事似的?!?/br> “這是庸俗之人的作派,本侯從不這樣?!鄙蛄w之看著她,開門見山道:“東西呢?拿到了么?” 秦婉正在擦拭臉上的胡子,聽見這話,不由得有些氣憤。“沈小侯爺,要命的事兒都我去干了,你就在這里坐享其成?也真好意思?!?/br> 沈羨之嗤笑了一聲,“不然你去和丁誠打交道?本侯也樂得清閑。” 他倆自從達成合作,說話便直白了很多。 要說信任,那是沒多少的;但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加上兩人都是為了金發(fā)塔而來,目標(biāo)一致,便有了合作的基礎(chǔ)。 再加上,沈羨之礙于身份,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做;秦婉礙于地位,很多事情又插不上手。兩人剛好互補,這樣一來,合作便是利大于弊的事了。 秦婉本身就不喜歡那些彎彎繞,如今這樣,倒也樂得簡單。 她背對著沈羨之,從鏡子里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道:“你怎么進來的?來的時候有人看見么?” “還能怎么進來?”沈羨之閑閑地說道,“本侯從不做梁上君子?!?/br> “你從正門進來的?”秦婉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道:“這大清早的,你就光明正大來逛花樓?不怕別人閑言閑語?” “本侯怕什么?”沈羨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玲瓏姑娘對本侯情根深種,竟以死相逼,本侯便只好赴約了?!?/br> “......”秦婉沉默了一瞬,怒氣沖沖地轉(zhuǎn)身道:“沈羨之,你要不要臉?” 這是秦婉第一次不戴面紗,以真實的面貌,出現(xiàn)在沈羨之面前,不由得讓他愣了一愣。 此時的秦婉已經(jīng)卸掉了胡子,又將眉毛擦去,描上了一對干凈簡約的遠(yuǎn)山眉。秀發(fā)被高高束起,更襯著臉蛋嬌小玲瓏。大概是長期戴著面紗的緣故,秦婉的皮膚極為透白,仿佛月光一般清亮。 沈羨之心里忽然煩躁起來。 他扭過頭去,語氣有些不耐:“東西呢?” 這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秦婉有些不滿,她拿出懷里的造冊,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拿是拿到了,但是有一點很奇怪?!?/br> “奇怪?”沈羨之看了過來,“哪里奇怪?” “不知為何,這工部的造冊有兩本。我大概看了一下,內(nèi)容好像基本差不多?!?/br> 沈羨之蹙了蹙眉,起身走了過來。 第16章 瞞天過海 “喏,你看。”秦婉將那兩本造冊遞了過去。 沈羨之翻了一翻,眉頭漸漸蹙起?!斑@兩本造冊,都是在藏書閣找到的?” “嗯?!鼻赝褡聛?,給自己沏了杯茶,“一本好端端放著,一本卻卷成一團塞在角落,也不知道為什么?!?/br> “為什么?”沈羨之冷笑了一聲,“當(dāng)然是為了瞞天過海?!?/br> 見沈羨之面色嚴(yán)肅,秦婉不由得坐直了起來?!安m天過海?什么意思?” 沈羨之卻并不回答,將那兩本冊子遞還給她,“你仔細(xì)看看,這兩本造冊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