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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都不能把駱繹書和大碴子味兒聯(lián)系在一起。所以他多了一句嘴:“你有空還是多聽聽磁帶吧?!?/br> 駱繹書不解地抬頭看著他,放下英語書。 溫斐然又道:“如果聽磁帶也不行,那就我教你。” 駱繹書想了一會,終于想出味兒來了——溫斐然這是在嘲笑他的英語口音不行。他不服氣地道:“我都是按照老師上課讀的來的!” 這次月考他考了第一,溫斐然考了第二,他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底氣嘲笑他! 見他不信邪,溫斐然直接拿了封新概念的英語磁帶放進(jìn)那只大一寸的收音機(jī)里。 他按下播放鍵,很快,收音機(jī)“滋——”了一聲,開始發(fā)出純正的英式英腔。 聽了一會后,溫斐然問他:“有沒有聽出來什么?” 好像是有哪里不對,但駱繹書還是搖了搖頭。他睜著迷茫的眼睛抬頭看著溫斐然,還沒脫離嬰兒肥的臉頰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手癢想戳一下。 溫斐然“嘖”了一聲,那這可棘手了。 他直接拿起駱繹書的英語書,靠在他的桌子旁邊,給他當(dāng)場讀了一段。就是開頭頁的自我介紹和互相打招呼。溫斐然的聲音沙啞很有磁性,不知道為什么讀起英語來就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一點都不像是從小村子里出來的,似乎是來自什么國際化大都市。想到這里,駱繹書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fā)燒了。 讀完一段后,溫斐然問他:“怎么樣?” 駱繹書正聽得認(rèn)真,聞言,抬眼剛好對上溫斐然的眼睛,不知為什么他的臉突然“蹭!”地一下就紅起來了。 而且發(fā)燒有越來越熱的趨勢了! 溫斐然疑惑:“你臉紅什么啊?” 駱繹書反應(yīng)過來,拍拍自己的臉道,“沒什么!” 他還沒有忘記他在和溫斐然置氣的事,于是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英語書,惡聲惡氣道:“我會努力聽磁帶的!” 關(guān)于學(xué)習(xí),就沒有他小少爺做不到的事! 溫斐然“哼”了一聲,見他不領(lǐng)情,于是背起自己的書包打算回家了。剛打開門,駱繹書突然回過頭來對他道: “回學(xué)校再給我讀一段,我聽聽?!?/br> 溫斐然笑了一下,關(guān)上了門。 ...... 第二天,溫斐然跑到王美人他家菜地里看自己播下的小白菜種子。 好不容易有一個周末的空閑,他驚喜地看到小白菜的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了!這真是他穿到這里以后的第一樁好事了!溫斐然趕緊澆水施肥,王爸爸見他那么努力,樂得呵呵笑。 干完農(nóng)活后,他來到屋里,就看到小王美人趴在桌上一個勁地絞盡腦汁。她畢竟不如駱繹書聰明,有幾道題做了一上午了還是沒做出來,整個人愁云慘霧的。 王mama蹲在灶后面扔著柴火,小弟王學(xué)仁就趴在桌上睜著大眼睛看jiejie做題。在王mama時不時地瞄一眼的情況下,溫斐然只好硬著頭皮快速地給她講完了。 講完后她一下就都會做了,王美人畢竟也不是那么笨。 王爸爸一進(jìn)來,看到他們在認(rèn)真做題,直夸他們好樣的!今天的午餐同樣也很“豐盛”,有魚,有蝦,還炒了青菜。 看來王美人真的不是說說的,他考了第一名后,果然就叫她mama改善伙食了。連王爸爸今天也放下了地上的農(nóng)活,趕回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吃著吃著,溫斐然就覺得這一家?guī)卓谄鋵嵰餐剀暗摹?/br> 畢竟在末世,成個家的難度不亞于地獄模式。 他看了一直偷偷瞄她的小王美人一眼——似乎覺得以后在村里成個家也不是不好。 ...... 下午的時候,整個村的人都去割水稻了。 山坡底下有一大片的水稻田,現(xiàn)在是各家管各家的,不計算工分,因此各家各戶都卯足了勁兒把能拉的壯年勞力都給拉來了。 王爸爸吃飽飯后,也帶著溫斐然加入了轟轟烈烈的割稻大軍。 金秋十月,正是收稻的好季節(jié)。 溫斐然只是跟著王爸爸學(xué)了一會兒,就熟門熟路起來。一柄鐮刀使得出神入化,割稻子跟割喪尸頭似的,不一會兒,他爺倆就割得比別家多出了幾大捆。 駱繹書出門來找溫斐然的時候,沒找著人。 茅草屋空空如也,連王美人家也沒什么動靜,靜悄悄的。他不知道村里人都去割稻子了,于是就坐在大榕樹底下等溫斐然回來。 他拿出一只小型的收音機(jī),坐在樹底下聽磁帶跟讀練習(xí)英語。 雖然大人們都去割稻子了,但小孩子們?nèi)耘f沒事可做。王富貴出門溜達(dá),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坐在大樹底下的小少爺,他“哼”了一聲,計從心起。 ...... 等到晚霞燒紅了半邊天空,太陽即將落山了溫斐然都還沒有回來。 駱繹書有些郁悶。他只好收起書,悶悶不樂地走了。 第二天回到學(xué)校,第一堂正好是英語課。 駱繹書昨天聽了一下午的磁帶,連做夢都在讀英語,此時再聽英語老師一開口,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光很多讀音都是錯的,就連口音也怎么聽怎么奇怪。不過他沒有選擇當(dāng)場戳穿老師,秉承著實用主義的原則。駱繹書迅速拋棄了老師,轉(zhuǎn)而投向磁帶。 從此以后他就抱著個英語磁帶孜孜不倦地糾正口音。 --